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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身世之谜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萧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了之时,陆湛之终于松开了她。

    急促的喘起气来。

    他习武之人口息绵长都喘得厉害,就更不必说萧善了,拼命喘得像风箱一般的同时。

    人也因为没再全部倚在陆湛之身上,少了支撑,软软就往地上滑去。

    幸好陆湛之眼疾手快,一把又搂住了她。

    见她面色酡红,双眼迷离,美得惊人也媚得惊人。

    再想到她双唇柔软香甜的触感。

    想到其实自从上次为了救她,也算是吻了她之后,他便梦见过好多次。

    扪心自问,是真的真的很想再来一次,没想到刚才竟真……

    他几乎又要忍不住吻下去。

    什么顾虑什么伦常,都给他见鬼去吧!

    人生就短短几十年,他们也明明是真的相爱,凭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凭什么就不能放纵一回了?

    但陆湛之还是死死忍住了。

    他是一个人,跟畜生终究是有区别的!

    然后,他将萧善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榻前放下,又退开一段距离后。

    方哑声开了口,“我……我刚才……”

    却是开了个头,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理智告诉他,该立刻说‘对不起’,该立刻尽力补救,以免事态更难以控制。

    但情感,或者说求生欲又告诉他,这会儿他绝不能说‘对不起’。

    否则一定会更糟糕,他也一定会更后悔!

    萧善呼吸已经渐渐平复,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等了片刻,见陆湛之吞吐了个开头,就没有下文了。

    但其实他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她也基本猜得到。

    不由冷笑,“说呀,怎么不说下去?是因为知道,你说的话我压根儿不想听。”

    “你敢说出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吗!”

    顿了顿,“对,你敢说出来,你敢再说对不起,我一定让你后悔莫及。”

    “毕竟刚才是先招惹我的,是你口是心非,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先、先吻了我的。”

    “我也挣扎了反抗了,明确向你表达了我的拒绝。但根本没用……咳,所以我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

    “你最好全部想清楚了再说,否则……”

    这便是最后的机会,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陆湛之也听明白了萧善的未尽之言。

    思忖片刻,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遂几步坐到萧善对面,清了清嗓子,沉声开了口,“我的确想说对不起,但不是对不起……刚才的行为。”

    “也不是对不起为你动心,不该放任自己的感情。”

    “虽然我的确不该放任,无论如何都该死死忍住……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只是我要说的话,有点长,可能至少也得大半个时辰,你做好心理准备。”

    萧善本来已经又火大了。

    不该放任那你一开始就别救我,别管我的死活呀!

    听得后半段,才缓和了脸色,“大半个时辰算什么,几个时辰我都没问题,只要能把该弄清楚的,弄清楚。”

    “何况你还可以长话短说,现在说吧!”

    陆湛之低“嗯”一声,“那我开始了。你不是一直好奇,夫人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为什么一直瞒着她装病,十几年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肯让她察觉,让她平白担心痛苦吗?”

    “因为她……的确不是我的亲生母亲,甚至,还是我的……杀母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萧善虽然早就猜到当中有隐情,也早猜到冯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了。

    还是免不得大吃一惊,“啊?她不但……她还是……”

    “那她做什么了?难道她当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抢夺了你,然后还……还留子去母了?”

    “可、可你跟她长得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难道,你生母跟她就有血缘关系。”

    “是她的……庶出姐妹,或者堂姐妹,当年被她逼迫坑害了?”

    毕竟这种事搁如今的时代,并不少见。

    甚至,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但受害者又做错了什么,无辜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陆湛之冷声,“比这还糟糕,她也比你想象的更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一百倍!”

    顿了顿,“我母亲是她嫡亲的长姐,两人一母同胞。”

    “但她从小就嫉妒我母亲比她长得好,比她学识好性子好,更得长辈和旁人的疼爱赞美。”

    “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后来,我母亲……呵,得沐天恩,被选作了太子妃,她便越发的妒忌欲狂了。”

    萧善已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众所周知,冯夫人只有一个姐姐,那便是、便是去了的先皇后。

    再根据陆湛之刚才的话,他母亲当年‘被选作了太子妃’。

    岂不是、岂不是……

    陆湛之见萧善已经明白了。

    沉声继续,“我母亲被选作太子妃后,很快嫁进了东宫。”

    “她作为嫡亲的妹妹,‘舍不得’姐姐,便也时常去东宫,有时候还小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后来,她也被指婚给了信国公世子。”

    “但仍时常进宫去给我母亲请安,仍偶尔会小住个一两日。直到我母亲和她,先后都诊出了身孕……”

    萧善咬牙道:“所以她当时怀的,并不是国公爷的孩子,而也是、也是……”

    陆湛之点头,“嗯,就是你猜的那样。”

    “她经常进宫,长得不错,性子又‘娇憨’,与‘姐夫’当初处得也很不错。”

    “正好我母亲性子端方,有些事觉得不对了,都会劝着自己的夫君。忠言逆耳,时间长了谁会喜欢?”

    说着嘲讽的一扯唇,“且进宫之前,我母亲其实已经在议亲,如果不被选中,她应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