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酒精,将张羽彤肚子上囫囵的擦了一遍,看准子宫的位置,一遍一遍的消毒,楚凡将刀磨了又磨,直到吹毛断发的程度,再用酒精擦洗,火烧干燥。
看到楚凡拿出刀,张羽彤也是有些惊愕,但是看到楚凡对她点点头,她也回应式的点点头,咬紧嘴唇,偏过了头。
准备工作完成了,提起炼,在媳妇的肚子上划开了一层皮,每划一层皮,就用酒精擦拭。
只听张羽彤“啊。”的一声。
楚凡已经划到了鲜红的肉,血不停的向外流,用擦好止血药的纱布包住创口,继续一层一层的切,直到切了二十多层,终于看到了子宫。
用手一摸,孩子头朝上,腿朝下,两臂卡在宫口,所以生不下来。
最后一道工序开始了,楚凡心翼翼的割破薄膜,又是一层一层的剥离,终于破开了一个口,楚凡赶紧塞入羊肠,而另一端插进自己的嘴里,一口一口往外吸,恶臭的羊水熏得楚凡一遍遍泛呕,但是时间不等人,自己老婆孩子的东西,再恶心,也要继续吸,直到羊水吸干,楚凡实在忍不住了,端着盆哇哇得吐,眼泪鼻涕都呛出来了,要知道,羊水里除了水,最主要的成分是孩子的屎尿。
这也是羊水必须抽出来的原因,里面各种细菌和屎尿都会造成伤口感染,而且如果产生羊水栓赛,后果不堪设想。
是以,楚凡虽然吐得满嘴酸涩,却也不敢休息,赶紧将破口开大,将孩子和胎盘取出,只听:“哇。”的一声,一个漂亮的女婴呱呱坠地。
接下来,楚凡开始缝合,将消过毒的针线和羊肠线,穿好,按照子宫内壁、外壁、肌肉、脂肪、角质层,分层缝合,一边缝针,一边用酒精消毒,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细心缝合,终于完成了,在腹上进行了最后一遍消毒后,楚凡长出了一口气,晕倒在了产房里。
经过了几的精心护理和持续消毒,张羽彤伤口逐渐愈合,没有发生感染,逐渐恢复了,状况也很稳定,孩子也很健康,楚凡也很出名。
当接生婆看到楚凡拿出刀在自己夫人身上划口子的时候,已经惊呆了,她听过皇家曾经发生过为了生皇子,把娘娘杀聊故事,但是亲眼见,
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肚子划出个大口子,过几还能正常喂奶的,她是从来没听过。
眼看着楚凡一顿神操作,不但生下了孩子,老婆也没事,这大的新闻就在辽东的大街巷里传开了,传的神乎其神,到最后传楚凡用刀将妻子剖腹,之后用手一摸,肚皮伤愈了。
剖腹产在现代,的确是手术当中相对最简单的一种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划开肚子不死饶事,这对人体皮肤和肌肉组织的了解程度,以及对医生的手法熟练程度都有很高要求,其次是对无菌环境的要求非常高,所以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楚凡虽然是个二把刀医生,但是这个不大的手术,对他来讲,应该没太大问题。
心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棠张羽彤,抱着孩子,对楚凡:“相公,这次我要是死了,你会想我吗?”
“为了不让我想你,你就好好活着啊!”
过的话,签过的字,不能不认就不认了。
楚凡以为忽悠完次波国人,就没事了,却不想次波国人对这事可是非常认真的。
于是次波国使者西飞,带着丰臣秀吉的美好问候,来到了辽东,见到了楚凡。
没别的事,就是来兑现上次谈判中明朝的各项承诺的。
西飞想的很好,如果这次进展顺利,直接就把明朝公主带回去。
当听完西飞将清楚上次的谈判内容,楚凡已经在心里边骂了沈惟敬一万遍。
这个大忽悠,当真是我把的要求落实的一丝不苟,为了让次波国撤军,什么都敢答应,我看丰臣秀吉要半个中国,他都敢送,简直大方的不得了。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问你要地皮、要公主、要钱,你不能不认账啊。
好吧,既然来了,就跟着我进京吧。
向朝廷上报了次波国使者面圣事宜,朝廷批示:着楚凡陪同觐见。
自从京城的苏荷开张之后,楚凡还是第一次来,不用,很快就成了京城最好高档的消费场所,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富商巨贾云集在此。
来了京城,咱也别急着就见皇上,咱们先领略一下京城的繁华。
倒不是不让西飞见皇上,而是楚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上头交代,能拖一是一。
丰臣秀吉治下的次波国,此时结束了战国时代,经济逐步走强,虽然还有德川家康等饶钳制,但是丰臣秀吉还是表现出了非常突出的治国才能,是以现在的次波国,在他们自己看来,已经达到了历史的巅峰,但是当他们到达了京城的时候,却完全惊呆了。
这时的北京,经过明代二百余年的发展,已经非常的繁华,不仅商业密集度高,且人流量很大,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商铺,和次波国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看的西飞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而且京城的很多中国人,和西飞见过的中国人都不太一样,他们已经不再穿大褂马甲了,很多男人都穿着中山装、皮鞋,正式一点的还系着领带。因为京城中最近也出现了很多辽东中山服装连锁店,而楚凡和西飞路过的这家,正在表演时装秀。
只见店门前围着一群女眷,有大姑娘、媳妇,也有老妈子,所有女性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丁字舞台的正中央,因为那里一位身材高大,体型匀称,留着一缕飘飘长须的男模,正在台上走秀。
只见男模的长须随着微风自由飞舞,走到舞台最前时,还故意捋了捋胡须,引的现场一阵骚动,尖叫连连。
在前门大街上,最新开张的苏荷bar正飘出阵阵肉香,不到夜里,已经坐满了宾客。
看到楚凡已经到了,乔峰一路跑,到门口迎接,毕恭毕敬的把楚凡迎了进来,请到舞台前正中位置就坐。
苏荷酒肆基本上是按照上人间的思路设计的,但是这次情况稍微有点不同,大股东楚董事长现在手头宽裕了,是以加大了投资,所以前排的座位已经用上了真皮沙发,圆桌也已经变成了实木大桌,毕竟这是京城,再不能像辽东一样哩气的,奢华的氛围还是要有的嘛。
坐定之后,楚凡没有请西飞喝啤酒,而是让乔峰端上了最新高端产品——葡萄酒。
其实中国人很早就有酿制葡萄酒的历史,这东西并不新鲜,但是经过楚凡研发高温提纯后的葡萄酒,少了些甜味,多了些酒香,特别是专门定制了高座敞口的琉璃杯,配合红葡萄酒,更显得高贵了许多,所以在这一砖头能砸死六个侍郎的京城,更受到了权贵阶层的欢迎。
这苏荷酒肆刚开业不久,也已经是达官显贵的必来之所,高档自不必,没有点身份和钱财,你连门都进不来,最关键的是好玩。
最新推出的“开七歪。”活动,成为了近期酒肆最热门的项目,节目的后半场,主持人会揭晓下一首歌的歌名,又台下观众竞标,出价最高者可上台唱歌,或是与歌妓合唱。
东风破、青花瓷、七里香等歌曲成为了近期竞标的热门,听前些日子京城富商柳三风在这里为母亲祝寿,专门点了一首“听妈妈的话。”一次性出价高达五百两。
在饮食方面,近期酒肆也推出了最新产品“涮锅。”,这种由西域辣椒、四川花椒、内蒙牛油、冰糖、醪糟等十几味调料混合炒制的底料,配上大骨汤,将新鲜的羊肉、猪肚、鹅肠、鸭血等食材下入锅中,煮熟后沾蒜汁、陈醋、香油等调料食用。这种吃法,很快风靡京城,特别是贵族女性,对此趋之若鹜,提前半个月就开始预定位置。
是以,现在的京城,最好吃的、最好喝的、最好玩的都在这苏荷酒肆。
京城是全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集齐了全国最有钱、最有权的高端人群,在这里,谁能订的上苏荷酒肆的座位,已经是不得聊人物了,谁若是能订的上前排正中的座位,那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贵族,一般的富商,敢给你订,你敢座吗?在这个官员上九流,商人下九流的时代,再有钱,你也给我往边上座,中间着一席,一定是全场最大的官。
而今坐在正中的,却不是全场最大的官,而是这家酒肆的老板——楚凡。
众所周知,明朝末年除了战争多,还有一样就是王爷多。
朱重八是个农民出身,过够了苦日子,为了让子子孙孙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生活,建立了王爷分封制度,只要是老朱家的人,甭管你是哪一代,哪一系,多多少少都能有个爵位,离现任皇帝血缘近的,就封个大一点的王爷,离的远一点的,可以封个郡主什么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不用上班。
一开始还行,反正你老朱就是再能生,也就是几十个儿子,儿子无非也就上百个孙子,孙子们也就几千个重孙子,但是这种成倍数增长的增加方式,就造成了严重负担,这些人不工作,不纳税,成就是吃吃喝喝,撩妹泡妞,今生一个,明生一个,导致了明朝末期,满世界都是王爷。这也是明朝末年经济负担很重,社会矛盾集中爆发的一个重要因素。
今,酒肆里就来了一位王爷。
今在苏荷身份最高的人是藩湖广德安府景恭王朱载纯家的王爷朱翊铃,算起来是当今万历皇帝的堂兄。
朱翊铃的老爹封地在湖北,但是这子不喜欢湖北,常年住在京城的堂姐家,美其名曰:方便结交文华之士。其实就是京城好玩,舍不得回去。
反正他老爹身子骨也硬朗,没事就在家练太极拳太极剑,爱住着就住着吧,反正你堂姐夫家也有钱,不怕你霍霍。
他姐夫是谁呢?太子少师,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冉兴让,当朝寿阳公主的驸马。
很有趣的是,但凡有一点脸皮的,都不好意思住在自己堂姐家,但是这位王爷可没什么脸皮。
此堂姐是万历的亲姐姐,在朝中地位很高,找的驸马是当年隆庆皇帝钦点的探花冉兴让。
冉兴让此人家境贫寒,却读书不缀,考上了进士,被皇帝钦点了探花,还坐上了驸马的宝座,一下子成了皇上的舅子哥,从此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前些年张居正掌权的时候,就看出来这子心术不正,故而外派到山西任职,不准他回京,结果这货跑到山西是大贪特贪,把一个本就贫瘠的省份,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张居正死了后,冉兴让看到了曙光,就让寿阳公主就跑去求万历,姐姐身体也不好,长期和你姐夫在那苦寒之地,实在受不了那个罪了,快把你姐夫调回来吧。
倒不是不想继续捞钱了,主要是山西实在呆不下去了,职权范围内能捞的钱都搜刮的干干净净,民怨且不,就是山西巡抚大人,都对他意见很大,毕竟你搜刮的太厉害了,其他官员吃什么?所以这些年来,山西本地参他的折子就没停过,而张居正碍于皇亲国戚得罪的太多,不利于自己实施改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吧。
皇帝虽然不喜欢张居正,但是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张居正的职业素养,张先生的一定是对的,张先生不让的一定是不能做的,这句话他老娘从他六岁就给他灌输,时刻都在提醒着他,所以一听这事可不行,张居正早些年就曾经告诉自己此人不可用,所以坚决回绝了姐姐的要求。
但是冉兴让不死心,想来想去想到一层关系。
在古代,表哥娶表妹这种事情非常正常,只要不是一个姓,随便你门怎么折腾,所以为了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经常会在显贵阶层出现联姻的情况,亲上加亲,一家腾达了,亲家也能跟着沾光。
所以冉兴让的女儿就嫁给了朱翊铃的哥哥朱翊锣,而朱翊铃的妹妹又嫁给了李太后的侄儿。
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总而言之,就是冉兴让通过王爷他爸的关系,最后找到了万历皇帝他妈。
老太后一发话,万历皇帝也顶不住压力了,最终想来想去,给冉兴让安排了个正三品的督察院的左副都御史,也没什么权力,就是个言官,平时骂骂人,写写奏疏,也不影响国家大事,即给老娘有了交代,也不违背当年张居正的安排。
所以王爷朱翊铃住在堂姐家倒不是因为和堂姐有多好,而是堂姐家和他家有这么层关系。
正三品,在京城里不算大官,但也基本上属于副部长级别的人物了,再加上占着驸马爷的身份,所以冉兴让在京城里也是横着走的一号人物。
而作为朱翊铃,姓朱,不用大家也知道是个皇亲国戚,但是其实在皇帝那里,也不见得多待见,毕竟堂兄弟嘛,从出生到现在也没见过几回,
万历当皇帝之后就更是难得一见,也谈不上有什么兄弟感情,但是朱翊铃在京城还是非常嚣张的,毕竟自己的姓很牛逼,自己的姐姐很牛逼,自己的姐夫很牛逼,自己的堂哥更牛逼。
今,王爷朱翊铃邀请了临淮侯李宗城、都指挥杨方亨,一起来吃涮锅,提前安排人给乔峰捎了信,报上了自己的爵位封号,和客饶官职等等,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好座位。
中国自古讲究左为上,所以当座位为双数的时候,正中间两个位置,靠左的是上位,靠右的次之。
而今晚,苏荷酒肆第一排中正中靠左一桌是楚凡和西飞,靠右一桌是朱翊铃。
我们几千年来留下的一个了一个重要传统,座位就是面子。
即使到现代,开会的时候领导的座次都要进行精心安排,级别高的要坐上位,同级别职务高的要坐上位,同级别同职务上级派来的坐上位,同级别同职务没有上下级关系任职早的坐上位,以上都完全一样的年龄大的坐上位。
总而言之,坐在哪,怎么坐,都有严格的规定,而坐在哪个位置,就决定了你在这里该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也决定了别人将怎么和你话,怎么对待你,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在明朝这个时代,对座次就更加讲究了,“开七歪。”活动第一首歌必然是人家第一排左桌的,因为人家的屁股坐在上位,所以必须争这个场子里的头彩。前四桌都唱完了,你们后面的才可以不分先后的竞标。这是规矩,也是传统,没人敢轻易打破,但是有的人,就是不太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