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几万部队跑到朝鲜,死了那么多人不,好容易抢了半年,结果还被楚凡最后一锅端了,打也没打赢,钱也没赚到,是以不搞点好处回去,实在是不好交代,平分朝鲜是没什么希望了,能捞一点是一点吧。抱着这种心态,西行长和沈惟敬达成了以下几点意见:
一是,明朝派遣使者,到次波国会见丰臣秀吉。
二是,明军和次波军都撤出朝鲜。
三是,次波国交还朝鲜被俘虏的王子、官员。
四是,西行长存放在朝鲜的一些钱粮要带回次波国。
按,你一个败军,还要明朝派使者,还要把在朝鲜抢走的钱粮带回去,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是没想到的是,楚凡居然答应了。楚凡答应的原因很奇特——张羽彤怀孕了。
听到张羽彤怀孕的楚凡,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毕竟在现代单身了那么多年,回到古代却有了自己的骨血,真是造化弄人,喜不自胜啊,要当爸爸的楚凡哪还有心思和你西行长扯淡,你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撤军,我能早日回去就校
但是既然同意了协议,就该执行的执行,其他都好办,朝鲜王子你送回来就行了,这边的钱粮你派人来拿也可以,但是派使者的事情,把楚凡搞得直挠头,报朝廷吧,等朝廷商量清楚,再派人来,没有个几个月是不行的,万一再谈个把月,我家娃都落地了,万一谈不拢,等我回去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想来想去,就随便安排了两个人,跟着沈惟敬去次波国谈判了。
西行长很高兴,明朝派出了正式使者和次波国谈判,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他输的没那么惨。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凡派来的这两位所谓的使者,就是洋器营的刘大力和刘二力,别搞外交,“外交。”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因为楚凡压根就没往上报谈判的事,直接喊来刘大力和刘二力,大笔一挥,你俩去次波国出差吧。
就这样,两个洋器营教练,跟着一个大忽悠,就来到了次波国。
丰臣秀吉非常高兴,张灯结彩,马车开道的接待了他们,以刘家两兄弟的身份,有机会在一国元首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此生也算无憾了。
丰臣秀吉热热闹闹的接待过刘大力他们,就该坐下正式谈判了。
但是,吃饭座花车他俩可以,谈判他俩是不会谈的,来之前楚凡啥也没啊。
所以你就看谈判桌上,丰臣秀吉的花乱坠,这边两个明朝火器教练频频点头,不明所以,丰臣秀吉根据西行长的报告和明朝使臣的表现进行了综合判断,于是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明军害怕次波国。
自信心爆棚的丰臣秀吉,提出了以下几个条件:
一是,明朝将朝鲜的四个道割让给次波国。
二是,明朝和次波国永远通好。
三是,朝鲜派出王子、大臣各一人,作为人质,由次波国控制。
四是,明朝将公主嫁到次波国为后妃。
五是,开放口岸,和次波国通商。
六是,次波国返还两位朝鲜王子。
七是,朝鲜宣誓永不背叛次波国。
八是,次波军从朝鲜撤军。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战败国提出的谈判条件,这明显是战胜国的不平等条约啊。
但是,刘大力和刘二力,都不是明眼人。
而沈惟敬,根本就不算明朝使者,到底就是个大忽悠,居然就满口答应了,反正也不是他家的地,他家的公主,他家的口岸,他家的王子。割地就割呗,嫁公主就嫁呗,扣王子就扣呗,通商就通呗。反正执行好楚凡的唯一要求,次波国撤军就校
就这样,一个大忽悠带着两个大老粗,兴冲冲的回来给楚凡报告了。
楚凡这几站在王京的城头上等消息,这几个一回来,了个次波军同意撤军,后面的话楚凡是听都不想听,当即就下令——打道回府。
临走前,楚凡给万历上了一份奏疏,并没有谈判的详细细节,更没有提次波国饶要求,只了一句话:夫倭酋前后虽有乞贡之称,臣实假贡取事,原无真许之意。
意思就是:次波国鬼子想和谈,但我是忽悠他们的,老板您别当真。
回到了辽东的楚凡,顾不上大营,更顾不上上人间,每就是围着张羽彤团团转,什么丫鬟老妈子,一概不让帮忙,所有的事都是亲力亲为,毕竟这是他两次人生中唯一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不重视。
为了让张羽彤好好的安胎修养,楚凡在城里买了一套大宅子,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穷总兵了,应该不仅不穷,而且很富,因为他的上人间开分店了,而且不在这城里,而是在京城。
为了继续扩大经营,楚凡特意安排了乔峰到京城,买下一个大院子,按照辽东上人间的规格,新建了一个更大的酒肆,由于辽东的上人间已经在北方非常出名了,以至于乔峰一到了京城挂上了上人间分店的招牌,各大教坊司争相联系合作,经楚凡安排,乔峰在京城组织邻一次合作单位的“公开招标。”。
招标的原则是这样的:
以教坊司为单位,进行投标,不接受个人投标或联合投标。
各教坊司将自己的包场价格和包场人数写于纸上,封入信封,于招标当递交给乔峰。
招标当,由乔峰公开唱标计算得分。
得分的原则是以下三点。
第一项,价格。占总分的三成,按照每晚承包演出的价格,进行报价,报价最低的得满分三十分,高于最低者的每高十两扣一分,扣完为止。
第二项,人数。占总分的三成,按照每晚参加演出和参与下场互动的人数,人数最多的得满分三十分,少于最高者的每少一人扣一分,扣完为止。
第三项,才艺。占总分四成,现场由各大教坊司组织一场演出,由现场宾客打分,最高分四十分,最低零分。
最后将各教坊司以上三项总分相加,就是最终得分,得分最高者将成为上人间的战略合作伙伴单位。
不用怀疑楚凡的商业眼光,毕竟他来自的世界,是一个商业极度发达的世界,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赚钱?
京城的教坊司和外地的不同,这里接待的很少有粗俗的人,毕竟是子脚下,有钱人里,文化人还是占了多半,是以青楼的主要宾客,其实都是文化人
宾客络绎不绝,节目多彩纷呈,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回响着这家新酒肆里传出的优美歌声,只见大门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苏荷。
看着丈夫每日陪着自己,张羽彤轻轻摸着自己挺起的肚皮,满眼温柔的看着楚凡:“相公,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楚凡端着个碗,正在给媳妇喂燕窝,憨憨的笑道:“男女都一样。”
张羽彤却将眼神移开,看向窗外,幽幽的道:“从有孕开始,我就更喜欢吃咱家的烤羊肉了,而且更爱吃辣子,我想着很可能是个丫头。”眼睛里藏着一点点的失望。
楚凡却喜笑颜开:。”姑娘好啊,我的棉袄啊。”
在这个年代,能有楚凡这种觉悟的男人不多,以至于张羽彤坚定的认为这是楚凡在安慰自己,不禁看着这个男饶眼睛里又多了几分柔情。
“相公,你看我有孕在身,也不便服侍,要不,你再纳一房吧。”
“啥?”楚凡心想:这事还有主动的?
赶紧摇摇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只爱娘子一人。
“那怎么行,你堂堂总兵大人,连个妾都不纳,别人该我霸道专横了。”
“算了算了,现在还顾不上这些,我还有个重要的事要办。
楚凡并不是哄媳妇开心,他是真的有事要办。
那一日,之所以安排李如柏带着火头军最后再走,楚凡是有目的的,因为前线埋地雷,引次波军进地雷区,都是在很机密的范围内进行的。他不想让李如柏知晓,一方面因为李如柏不算自己的嫡系,甚至可以是仇人,另一方面,是因为李如柏为人他是清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怕他影响任务进校
但是他一个堂堂副总兵,你总不能开会不叫他吧,是以专门安排他带着火头军最后出发,算个了他一个任务,也不打扰楚凡布置秘密任务。
但是,楚凡虽然一切都计算好了,就是没算到身后会杀出来一队黑衣武士,讲真的,其实楚凡安排的并没有太大问题,前军、中军、后军、火头军,基本上都是连贯的推进,所以后方只要没有大部队接近,一般也不用过于紧张的防守,就算中间哪一段杀出列人,再不济的火头军打不过归打不过,发现敌人,总知道报告一声吧?
可是偏偏火头军掉队了,而且掉的很离谱,一直到楚凡他们抢完了粮食,返回了大营,李如柏才带着火头军到达营地,不但掉队,自始至终都没有派人向大营这边通报过任何消息。
你这是巧合?楚凡不信,遂派了人,暗地里去火头军那边打探消息,回复是,当行到一半,李如柏命大家原地休息,没有命令不准妄动,之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不久后返回,才带着部队往大营继续走。
所以,楚凡对李如柏的怀疑,更加的重了。
“是不是这人?”
“哈伊。”
“你再仔细看一遍,是不是此人?”
“哈伊。”
一个次波国武士,跪在李如松面前,楚凡拿着一张画像,问道。
李如松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两只手捏在椅子把手上,青筋暴起,椅子扶手嘎嘎作响。
“这个畜生,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们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下得去手?”
“大人,这事呢,是事关您和老将军声誉,想来想去,下官不敢直接定夺,是以特来请示,下官认为,也不能完全相信次波国人的话,而且,也没造成太大损失,就此打住,不再追究了,您意下如何?”楚凡双手拱起,毕恭毕敬,既不是卑躬屈膝的逢迎,也不是献媚作态的讨好。
李如松摆摆手,到:“你公事公办,我李家世代对朝廷忠心耿耿,出了这种不屑子孙,更不能姑息迁就,既是刮骨疗毒,也要忍痛自省啊。”
“可是大人,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仅凭一份口供,就定了二公子的罪啊,你就饶过我吧,我不想再追查了,诚心的不想追查了。”
“唉,兄弟我知你良苦用心。”
送走了楚凡,李如松站在父亲的灵位前,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怒喝到:“把李如柏给我绑来。”
绑来,下人们听的很清楚,不是接来,不是请来,必须是结结实实的绑来。
“啪、啪、啪。”一阵鞭子声响起。
“啊,啊,啊。”李如柏哇哇大叫,已然被抽的满身红肿。
“蠢货。”
“啪。”
“蠢货。”
“啪。”
李如松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抽。
“大哥,饶了我吧,大哥!”
“饶了你?畜生,我怎么饶了你?”
“大哥我错了!”
“你怎么对得起爹一世英名,你怎么对得起这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我就是气不过,他事事比我强。”
“比你强的人多了,我还比你大,当你哥呢,我还比你官大,我还打你呢,怎么?你也要连我一起害了?”
“大哥,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就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如川大妄为,你可知,如若不是楚凡早有埋伏,多少兄弟要死在你的手上?”
“大哥,你成楚凡楚凡,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从来不向着我?”
“你还不服楚凡吗?人家哪里不比你强?”
“不服,我就是不服!”
“我让你不服。”
“啪。”
“我让你不服。”
“啪。”
这两鞭子,李如松抽的十足用力,却把李如柏打的晕了过去。
人已经打晕了,嘴还那么硬,不得不,李如柏是真的翠。
也难怪,从楚凡出现开始,他就没过过一好日子,不是被楚凡炸了,就是因为他被免职,好不容发现一个仙般的美女,对自己连理都不理,却马上要给楚凡生孩子了,换成谁,也要把肺气炸了。
就这样,李如松把被打到嘴服心不服的李如柏,五花大绑的抬进了楚凡的府邸。
被李如松一把扔在地上的李如柏,蜷缩着身子,头也不敢抬。
“楚兄,人我带来了,任你发落。
楚凡一眼就看明白了,要让我发落,你就任我去抓了,何必打成这样给我送来?这明明就是不让我发落呗?
“快给李总兵解绑。
既然不让发落,自然就送个顺水人情了。
将李如松请入里间,拱手道:“大人,既然二公子已经知错,也受了罚,得过就且过吧,你我二人知道即可,不要再宣扬了,不然二公子哪还有脸活人,您的声誉也要受损,我看就到这吧。”
“如松谢过兄弟!”
要不这个官场如战场,不管怎么,人家是亲兄弟,楚凡再合李如松的心意,你也是个外人,就算明知道李如柏犯的错足够砍他十个脑袋的,但是你要当真公事公办,李如松岂能放过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难产了!”
“什么?”楚凡二话不就往产房里跑。
却让接生婆拦住了:“老爷,男人不能进产房。”。
“都什么时候了!”楚凡一把拉开接生婆,冲了进去。
只见张羽彤大汗淋漓,疼的在床上打滚。
“羽彤,没事吧?”
“相,相公,我,我,疼。”
眼见张羽彤已经用尽了力气,孩子却诞不下来。
楚凡见状,赶紧摸了摸肚子。
“胎位不正!”
旁边的接生婆,老妈子全都愣在帘场,这男人还知道这些?
楚凡将张羽彤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不断的在她肚子上按摩,张羽彤疼的嘤嘤的哭,两个老妈子在旁边一个劲的叹气。
按摩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孩子却还是入不了盆,心急如焚的楚凡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两边喊道:“快去给我拿刀,纱布,针、羊肠线,五坛子
高度白酒,一根羊肠子,再烧两壶开水,把烧水火盆子也抬进来。”
接生婆干了一辈子,也没听过生娃娃还有这样的操作,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楚凡看她没反应,喝道:“等什么啊,快啊,再不去来不及了。”
不一会东西齐了,楚凡喊到:“快,关闭所有门窗,没有叫一律不准开门,把酒往地上撒,往墙上、桌子上擦,所有的地方用酒擦一遍。把这个羊肠子翻过来好好的拿酒洗五遍。”
老妈子们忙活,楚凡也没闲着,反复将手洗了三遍,再用高度酒消毒后,拿出自制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