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心神,安修元拿起订货单去了车间找到组长一一核对配件。
他去车间核对去了?
对,还拉着张青跟着一起。
廖厂长手指不停的点着桌子心里烦躁的要命。
厂长,咱们该怎么做?
不急,急也没用,他等会儿就该找来了,你赶紧回你办公室去。
好,您有事再叫我。
韩占山走的很快,他感觉接下来的场面他承不住。
廖厂长没等多久安修元就找来了。
小安你来了,快坐。
安修元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但手里的订货单并没有递出去。
廖厂长,以前我的这个位置是谁在干?
是老胡,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干了。
那肯定病的不轻,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
可不是,听说是什么绝症。
单位也没去探望吗?
廖厂长喝了口茶来掩饰眼里的光芒。
去了,一般这样的事都是工会去处理的。对了,订货单上没问题吧?
安修元扬了扬订货单。
目前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进货渠道的问题。
廖厂长很意外,难道是真的没发现问题?
以前的老胡还是做事很仔细的,那现在能查到具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安修元摇摇头,脸上带着些无力。
罢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行,我就是来汇报一下情况,没事我现在走了。
好,以后还是要多辛苦你了。
廖厂长在门关上那一刻就沉下了脸,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还一个劲儿的要查,现在却收手了?
云山大队老安家,所有人都醒了也不见老太太拿今天早上做饭的粮食出来。本该是张禾苗做饭的,她也就干脆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
你怎么不做饭?
张禾苗斜了一眼安修成,就是个只知道吃的蠢蛋。
没粮食吃屁。
安修成这两天心里的火正烧的旺呢,差的一百四十块他娘从他小妹手里弄来不到三十,又出去找人借了一百多算是把钱补上了。
但他娘说了,这些钱必须要还给他,不然就搬出这个家。
眼前的困难是解决了,可他却背上二百三十块钱的债,以他在地里刨食来换钱十年都不一定还上。
她人呢,天天把粮食把的紧紧的,生怕别人多吃一口,还有没有一点当娘的样子。
哼,你去问啊,反正咱还欠着她钱呢。
安修成提到欠钱甚至欠亲娘钱就来气,以前挣钱要上交,现在出事还要还钱,怎么算他都亏。
欠屁钱,看我认不认。
张禾苗很满意,也不枉这几天不停的说教。
这时安大毛跑去推他奶的房门,门轻轻一堆就开了,往里瞅了瞅都没人。
我奶不在家。
啥?这一大早跑哪去了?
安修成也跑进去看了看,果然没人。
张禾苗眼珠子转了转,把她男人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万一有呢。
安修成的脑子也想不了太多东西,大手一拍冲了进去。
媳妇,我先拿点粮食你去做饭,都饿着可不行。
行啊,多拿点,最近都没吃饱过。
院子里的动静安敏敏听的一清二楚,她从被她娘要走手里的所有钱后就一直在生闷气,家里一切都变了,变的让她不得不另做打算。
至于她娘去哪里了,别说她大哥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反正一大家子穷光蛋。
现在想想还是她三哥好,她怎么就没和三哥好好相处呢,要不也能成为她的依靠。
而在山上醒来的安老婆子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记忆才回拢。
鬼,有鬼啊!
老太婆从地上爬起来就闷头往下冲,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都挡不住她逃命的决心。
她这一闹腾村里人又出来一群,村长安新成连饭都没吃完就被叫出去了,当看到又是安老婆子在闹事脑袋都炸了。
老安家的你能不能闲一会儿?一天到晚净就跟你耗了,你粪挑完了没,检讨做了没?
村长,有鬼,白衣鬼,说要抓我下油锅。
村长闭上眼深吸口气抬手给了安老婆子一巴掌,这一巴掌也打的对方安静了下来。
来,看看,大白天的你给我喊有鬼?你是不被抓进去不安生是吧。
安老婆子捂着火辣辣的脸才找回一些清醒。
天亮了?
你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
真没鬼?对了,我的盒子,我的盒子呢?
安老婆子趴在地上到处寻找她的盒子,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个人是真疯了。
村长,老安家的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赶紧叫她家里人把人看好吧,万一再伤到别的人。
安老婆子已经彻底清醒了,她现在一心只想找到她唯一的依靠,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她跑了,快去喊人。
派几个人跟着她,快。
安老婆子一路跑到山上,当大家看到眼前的坟墓时更确定她是疯了。
她到底是不是真疯了?
也不是忌日啥的来墓地干嘛?
怎么会没了呢,不会没的,肯定不会没的。
安老婆子在地上爬着找,墓地旁的每一寸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不死心的在山上乱窜。
安修成听到有人喊他时正在他娘房里到处翻找值钱的东西,本来没什么收获就已经很烦了,出去听到说他娘大早上跑山上了更是暴躁。
她爱跑跑,一家子连口饭还没吃嘴里呢。
但是迫于压力还是跟着人上山了,看到的就是已经晕过去的疯老婆子。
张禾苗看着床上被造的不像样子的老太婆突然心里很解气,谁知道又干了什么被人整了。
我的箱子,我的箱子。
什么箱子呀?
箱子,我的命啊。
张禾苗赶紧坐到床边小心引导还在昏迷中的人。
箱子里都有什么?
黄金,大黄鱼,我的箱子。
张禾苗听到黄金猛的站了起来,她就知道老太婆有后手,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箱子在哪?
不见了,丢了,都丢了。
怎么会丢呢,你赶紧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