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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道臣侧头向身边:“你说我运气是不是非常好。”
少女呵一声:“是人家运气差。”
“你是该学着夸我一下了,苦口良药吃多了只会适得其反,刚才我说往西,你说往北,结果是我对,这不可否认吧?”
燕凉姜:“你能不能别这么得意,有本事自己处理,我走了。”
“你站住。”
既然已经打算接过燕阿喜留下的重担,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先要树立起该有的威望,现在不扭正这丫头的三观,往后不得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到底我是一家之主还是你是。
燕凉姜停下来看着他,卧蚕眼微眯:“你想干什么?”
宁道臣将手上的剑敲敲地面:“做人的道理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爹不在,兄如父,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然后呢?”
“要想事成,以后就得多听少说话。”
燕凉姜不是看不起他,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她指向扶树而立的张三疯道:“你过来,揍他一顿,我放你离开。”
张三疯咳了几下,气血不足导致他现在脸色很难看:“两位兄妹情深,些许口角不用太认真,这位兄弟,张某也有个妹妹,到了这年纪都一个样,人总要有个成长的过程,既是长兄如父,就该多加包容与疼爱,这位小姐年少不凡,常言道...”
宁道臣抬手止住他:“常言她听不进去,不过你这道理是不错,我也是为她好,你和顾飞他们是认识,我们见过?”
张三疯今天算是栽了,出道这么多年自认行船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曾想会翻在鹿山这条阴沟里,先是想伏杀常,绪两人不成,反被对方给发现,差点就送了命,好不容易逃出来,竟被这两兄妹当咸鱼捡了,这不是命是什么?
“这位宁兄弟,当日断肠山我只负责布阵,并没有动手,冤家宜解不宜结,没必要赶尽杀绝的。”
宁道臣听到这来了兴趣:“那镇元锁灵阵是你弄的?不错不错,这阵法之道难学吗?”
张三疯心想你消遣老子不成,现在是讨论阵法好学不好学的时候吗?还是堆笑道:“入门容易精通难,凡事都讲究个天份。”
“嗯,理解,不外传嘛。”宁道臣看到燕凉姜没走也没再较真威胁对方动手,这心中的忐忑才放下,发现自己又作死,看来一天打不过这丫头,一天还真教训不得她了。
“你把裤子脱下,把屁股转过来。”
张三疯以为自己听错了。
“裤子脱下,屁股转过来。”宁道臣重复一遍。
“呵,这位兄弟,我不好这口,何况。”张三疯眼神示意一旁的少女,你妹妹还在呢,要不要这样没节操。
燕凉姜却是淡然道:“脱吧。”
张三疯瞪大眼睛,谁生的两兄妹,顾飞你脑子进水了不成惹这种神经病,想他不羁一世,都已经放下性格来委屈求全了,难道还要放下男人的尊严不成?
“这里真不方便,要不晚上...”
宁道臣知他误会,一阵恶寒,冷道:“转过身,裤子下腰,谁他妈的和你方便。”
张三疯看人家生气要动真格了,没办法,只能扶着大树,背转过身把个后袍撩起,很不情愿地磨磨蹭蹭,又被喝斥一声才解开腰带,眼睛一闭,把裤子慢慢腿下...
“行了。”宁道臣把拳头搁在鼻子下,见他身上没印记,就让停下:“你身上还有没有布阵的材料。”
张三疯暗舒口气,天知道遇见的是什么人,当下双腿一软,滑坐到地上,老实了:“有一点。”
宁道臣和燕凉姜相互一望,点了点头,跟着道:“你说在哪遇见这一高一矮的。”
“大约西北方向,过去有条小溪。”
燕凉姜突然插一句:“我就说了是他运气差,往北走一样能碰到。”
这女人心眼就是小,短期没觉得,相处久了都一个样,没打算继续纠结这事,再问:“情况怎样?”
“高的受伤不轻,矮的还好,我们又拼了一下,短时间应内该不敢露面。”
“这两人什么来历?”
“自在门的弟子...”张三疯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也没添油加醋,最后补充道:“没办法,我们散修只能这样,谁还没个难的日子。”
“两三万金票,值这么多?”宁道臣的关注点却在这上面。
“悬榜是五千,两人就一万,说实在,这价格没多少人会去接,招惹一个有门派的筑基手尾麻烦,何况姓绪的还是自在门一位长老的侄子,姓常的身份也不差,家中三代都是里出身的。”
“这自在门比青云峰,苦竹山这些如何?”
张三疯想了想:“实力上略胜一筹,不过自在门是风南郡这边的势力,青云峰和苦竹山在燕安郡,影响力上肯定比自在门要大,何况青云峰和苦竹山,灵剑门共营如意坊,有此联盟关系,自在门不敢招惹这三派,在燕国敢招惹这三派的也不多。”
说到这他有些疑惑,以为宁道臣背后的靠山是如意坊。
“地灵门又如何?”
张三疯愣了下,怎么又冒出个地灵门来,诧异道:“这位兄弟和地灵门有关系?”
宁道臣就是看在他散修的身份才没急着下杀手,燕凉姜虽说已是筑基,实际上对这燕国的修界了解也不多,倒是这些闲来游去的家伙可谓是三教九流都混,所知应该不小。
“有些交情,谈不上很熟,地灵门的仙长常来西北超度,都是我接待,和程仙师见面多些,你知道程不兴?”
宁道臣摩挲剑柄,当日在喝羊肉汤的驿路茶馆碰到地灵门的人后他就上心了,犹记得方脸男人最后的深意一撇,当时心下骤凉,随后就从荆剑处问到了对方的来历:程不兴,地灵门执事。
张三疯倒没想到程仙师是谁,只听说超度的事后马上惊声:“阴傀?不死升仙地的传说是真的?!”
宁道臣没想到还会诈出其他消息,微一笑:“原来你也知道阴傀,不过不死升仙地是什么?”
张三疯正值激动,脱口而出:“就是活人禁地,不死山呀。”
不死山?!
燕凉姜听到不死升仙地的时候已经有点怀疑,如今得到确定更是一震,心中的激动是出于仇恨:当年鹿山燕门被抄斩,历代先人的骸骨就被丢弃到了不死山。
宁道臣看了她一眼,倒没这般感同身受,只是也觉得这不死升仙地非比寻常,能得升仙二字,来头不小呀。
“你说的传说指什么?”
张三疯平复下心情,摇头:“多是听闻,没谁确切知道,有说不死升仙地有昔日仙人的藏地,也有的说那里是一群寿元降至,躲着等机缘的元婴老怪,也有的说直通幽冥,究竟如何至今多是传说,进去的人一向有去无回,但有一点是从古至今都在流传的,不死山有升仙机缘。”
“这不死山在何处?”
话刚问出,就见这青年马上摇头了:“说不上,不是我隐瞒二位,你们就是出去随便打听也知道,没人说得上不死山究竟在何处,但燕国若有人知道,地灵门肯定是其中之一,因为要进不死山,必须要以阴傀开路。”
说完张三疯又瞄了下宁道臣,阴傀的事都让你参与了,还说只是泛泛之交?顾飞你死得真是不冤,我是白瞎眼跟你进这浑水。
他知道对方打听这么多,心中的想法是什么,自己补充道:“如果在如意坊和地灵门之间做选择,自在门宁愿得罪如意坊也不会去招惹地灵门,这宗派底蕴不下北玄仙宗,甚有可能比北玄仙宗还要久远,平日里虽不张扬,但穿州过郡无人不给面子,只是地灵门处事甚严,很少会入世,两位若是要对付常威和绪东鲁,张某愿意帮忙,只求能够买条命。”
宁道臣笑:“我也没打算杀你,不过你这阵法是和谁人学的?”
问到这就是张三疯心中的一道痛了,虽有些忌讳,现在也只能摆出来做保命的资本,他苦笑道:“小时候村中闹饥荒,我与妹妹只能出去找吃的,路上遇见位大先生,看妹妹资质不错,就要把她带走,我没办法不依,他随手传了我这些,后来我才知道,这大先生就是破阵十图谢必居。”
破阵十图谢必居在修界当中已经是久负盛名的人了,张三疯没有办法,说出这些也要担着一定关系,毕竟他不是谢必居的弟子,在修界冒用他人名号很容易招致麻烦。
宁道臣却是知道他在拉大旗作虎皮,要真是什么大人物的弟子,也不会混得这般狼狈了,当然话不能这样说。
“原来是谢先生的故人,这倒是误会了。”
江湖套路应该就是这样,实际上他懂个屁的谢必居是谁,不过有名有号的人应该都有地位,主要还是要安张三疯的心,搭建合作的桥梁,否则就是谢必居躺在这,他也不介意上去补一刀。
张三疯微一笑,明知道对方的客气是假,也得装着面子上有荣光,既然人家要演戏,你就不能扫兴,这两兄妹的脑洞有点奇怪,不能以常理论之,对别人他可以摆摆谱,诈唬诈唬,但看这姓宁的,明显就是手起就刀落的人,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不是他的背景有多硬,而是无知者无畏。
他可没兴趣死在这种人手里,太他妈丢脸了。
“宁兄弟有没有兴趣拿这两人的人头换钱。”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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