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轻车熟路的架势,就没少出卖她。
看样子她这心就是贴在狼心狗肺上,一点用处都没。
不过,也不怪她,如果有人拿命来要挟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些秘密告诉他们。
本来就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况且这里发生的事与她无关。
说与不说,好像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盛君泽听到这话之后,这事情立马就落在她的手腕之上。
衣服遮掩了起来,看不清楚,也不知是哪只手受了伤。
在这样冷冽的视线之下,盛安宁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这大热的天,她在帐篷里面冻得跟冰窖似的。
小叔,你看我都说了吧,是件小事,只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划伤的,我自己可以处理,不想告诉你,还不是因为你嫌弃我。
我?嫌弃你?
盛君泽重复着她的话,莫名绝对是好笑。
盛安宁点头,难道不是吗?
他的眉毛一挑,点头,是挺嫌弃的,让我看看。
盛安宁一愣,随后就将手藏在了后面,摇头,还是不了吧,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小叔这么担心的。
开玩笑,这个伤口怎么可能给他看?
像他这样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拿刀剑就跟吃饭的家伙一样,轻车熟路的。
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她手上的伤口是刀伤。
这要给他看,之前不就是在胡扯吗?
盛君泽眼神一眯,透露着危险的目光,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给你打开?
这个,我
盛安宁在挣扎之下,只能将手腕上的纱布打开。
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药粉,血也已经结痂,而这依旧是挡不住盛君泽犀利的目光。
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刀伤,根本就不是什么说之划伤的伤口。
哪里的树枝?能够弄出这么平整,又很深的伤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哪里来的胆子,骗我?
盛君泽一个询问声里透露出来的都是对这件事的威胁。
似乎是在告诉她,如果再不说实话,他可就真的不客气。
盛安宁张了张口,可她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太医告诉过她,如果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别人不是把她当妖怪就是疯子。
盛君泽人是读过书的人,但是毕竟对医术知道的太少,也很难理解这其中千奇百怪的办法。
她若是告诉他,这岂不是摆明了将她自己的身份摆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是怎么救活他的?你如果不说,那我就去问李太医,你奶奶护着,我杀不了你,但是一个太医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他就是这样,手上的权利太大,大到可以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死在他的手上。
并且他的内心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而会让这些害死他们的人因此而加重心中的压力。
李太医如果真的死在他的手上,盛安宁根本就来不及去恨他,只会责怪自己。
我说,你不要这么做。
盛安宁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我给他输了血。
输血?
盛君泽凝视着她,却不懂。
不懂什么叫做输血,这种办法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盛安宁见他听不明白,便开始解释。
就是我把自己的血输进了他的体内,用一根鹅毛,将我与他手腕上的血管连接,我的血自然而然就会流进他的体内,这个就叫输血。
胡闹!盛君泽一把甩开她。
盛安宁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用手去撑,手腕上的伤口瞬间裂开,这些又慢慢的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谁让你这么做的?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大的事,你为何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难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还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他,所以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血。
这么珍贵的东西,搭上命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就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别人。
压根儿就没有将自己当做一回事。
盛安宁张口却无言。
这生的哪门子气?放的是她自己的血,又不是他的。
她自己都还来不及心疼,在这里生什么气?
莫名其妙。
说话。盛君泽从刚才的愤怒到现在的无奈。
他真不知这丫头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她明明只会伤害人,只会无理取闹,想方设法的陷害她。
现在的他不但是发生了改变,这眼里还有救人二字。
不是这样的一张脸,真的很难想象她是盛安宁。
回小叔,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大夫,我只负责想尽办法救命,我只剩下唯一的办法,我当然要去试一试,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我自己也可以负责,如果小叔真的觉得我是别有用心,那安宁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但凡他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会用这种连世人都无法接受的方法。
这个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别说外面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恐怕就连着家里的人都会将她使作为怪物。
盛君泽叹气。
这个办法,以后不要再用,就算是需要血,这里人这么多,未必非得要用你的,还不给小姐抱在伤口。
是。
乞巧跪着在一旁替她包扎。
而盛君泽也总算明白,这连李太医都觉得要死的人,竟然被她给救活。
还用的是这种方法,难怪是这样。
可盛安宁还是很好奇,如果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他心里有疑问的话,还不至于这么警惕。
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儿?
小叔,你刚才应该不是因为我说的话才怀疑我的,而且你这个时候不是在太子那里就是世子,为什么突然来看我?是不是李太医告诉了你什么?
盛君泽蹙眉,他说你有惧血症。
盛安宁呆住。
惧血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队友?说什么不好说她怕血。
她这才烤兔子,烤肉也是血淋淋的,难怪会被他怀疑。
这个借口未免也想的太蹩脚了吧。
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算了,怎么可能糊弄的了他?
她可真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