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与世无争,病入膏肓似乎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实际上真正杀伐果断的人是他,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也是他。
权力掌握在他的手里,这生死依然是在他的手中。
他如今不过是以生病的原因不理朝堂,可终究是想霸权。
太子殿下的出现是分权的存在,一方面推崇他,另外一方面更是希望他们两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斗个你死我活,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若是他们两个人当中有一人死了,那么剩余的那个人就可以成为他的牵线木偶。
他可以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权利终究是握在他的手中。
如果两个人不幸都死了,那他就可以再培养新的太子,从小便在他身边,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就是听命行事。
对他而言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什么损失。
殿下不屑于权利,不想要这些东西,可是殿下真的有想过,没了这些,真的能够过上你想要的日子?既然殿下将这话说的如此清楚,那微臣不妨就说的再明白一些,你与二皇子两人不过是玩物罢了。
他的天下跌跌撞撞的坐下。
这话真的是毒,就像一刀刺入他胸口一样的疼。
这也是他们敬畏的父亲,但是没想到对,他们是一点情感都没有。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喜欢,二弟才更加不愿意接受。
他们俩人就是因为看得清楚。
可这现实可是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残酷。
你们越是这样,他便觉得越是有趣,如今微臣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他日,若是让我在做什么,我也是义无反顾,殿下还是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微臣告退。
盛君泽行礼离开。
转身便去陆一的帐篷,但李太医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住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
李太医楞楞,下官是在问大人,盛小姐她好些了吗?难道大人不是从盛小姐那里过来的吗?
在他的印象当中,盛君泽是非常宠爱盛安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她怎么了?
盛君泽听到这话之后却是满脸的疑惑。
惧血症啊,大人难道不知吗?
惧血?
盛君泽一愣,李太医便在一旁解释。
就是非常害怕血,所以才会头晕
盛君泽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盛安宁怕血?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怕血?以往做的那些牛肉,羊肉,亦或者是其他的,上面都是血淋淋一片,她都没有半点惧怕之意。
怎么可能怕血。
小姐,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绑上纱布了?
乞巧见她出去的时候,这手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后就绑上了纱布,上面竟然还有一点点的血迹。
盛安宁立刻就将其遮挡起来,傻笑着道:就是刚才,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个树枝划伤,本来还不觉得疼的,但是摸了一下水,就疼的眼泪直流,我就放了点药将它给包扎起来了。
她笑呵呵的打马虎眼,只是希望这件事能让乞巧不要怀疑,最好是就这么糊弄过去。
万一告诉盛君泽,她可就麻烦了。
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叔,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得说我胡来,整天没规没矩的。
小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盛君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吓得她浑身一僵,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小叔,你怎么来了?
盛君泽进到帐篷里,坐在边上上下打量着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除了脸色差一些,这人没有受任何伤,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害怕血?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我小事,当然是小事,不想麻烦你,就不跟你说了呗。
哦?盛君泽一笑,说来看看是什么小事?
他倒是很想听听她嘴里的这件小事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必然是不可能会瞒着他。
盛安宁是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盛君泽见她是有心要瞒着自己,也懒得再去问她,转头就望着乞巧冷漠的道。
你,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你若是不说,我要了你的命。
盛安宁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也不知道这俩在演什么?
真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要不要这么搞笑?
盛安宁来这里的时候,身边是生无常物,更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婢女。
这婢女本来就是他特地安排在盛安宁身边的,用尽各种手段来哄骗她,装作一副傻样。
看起来还是极为天真,盛安宁尽管一开始的时候处处小心,但日子一久也只会觉得她就是傻的天真。
那是原来的人,她就算是再蠢,也不至于分不清楚好赖坏。
盛安宁之所以什么事都告诉乞巧,是因为在她的面前本身就没什么瞒得住。
与其将这一切遮遮掩掩起来,大大方方的告诉她,自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再从她的嘴里将这些事告诉盛君泽,表述起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加以夸张,反而还会非常正常的将他平时做的那些事告诉他。
越是正常,盛君泽就越会将它当做一个透明人。
当初这么做是为了跑路而准备的,现在这么一看,跑路这件事反正是没希望了。
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和他身边的人好好打好关系,说不定必要的时候能够保住她这条狗命。
乞巧一见他这副样子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颤抖。
回大人,小姐,刚才只是告诉奴婢,说小姐的手在外面,回来的时候被外面的树枝划伤了,让奴婢不要告诉大人。
好家伙,深情并茂的,出卖的还挺快。
这前脚才说不要告诉他,这后脚就把它卖的干干净净。
要不说他们俩是一伙的呢,也就这点本事,在她面前演的毫无相关,就背地里没少讨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