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盛安宁见他还是不动。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好话歹话都已经说尽了,半天没有用处。
她都喝了难不成还怕她毒死他?
盛君泽看着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夫,这万一提前吃了解药,所以对她没有用呢。
小叔,你总不能真的就这么一直病着吧?你怎么这么过分?我都说了我没有要下毒,就是想让你的病快点好一些,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盛安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心里委屈,竟然急得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哭了。
不是演戏,而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仿佛是要将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哭出来,她的心里才舒坦。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又不是自愿来这里的,被他们这些人误解也就算了,还要每天担心她的小命。
动不动就怀疑她,难道她做的这些事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吗?
如果真的想要害他有的是机会,何必选择这个时候?
还有这么多人盯着,当她是傻子吗?
聒噪。盛君泽心一软,将汤一饮而尽,好了,别哭了。
盛安宁这才停止抽泣的声音,喜极而泣的擦着眼泪,见他把汤喝完之后,这心中也算是放心多了。
虽然不能够很快的见效,但至少是有用的。
她傻呵呵的坐在他身边,朝着他伸出手?
盛安宁一看,疑惑,又做什么?
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手。盛安宁耸耸鼻子,让我看看,小叔是什么病。
你不怕我过病给你?
小叔你在说什么呢?盛安宁撩开他的衣袖,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来,更不会去给他们治病,再说,你是我小叔,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病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不过是在一些特殊的人群身上,这个病的方式或许要减少一些药量。
但终究是万变不离其宗,道理都是一样的。
盛君泽听着她的话,明明听起来像是在骗他的。
可他又觉得这些话非常受用。
但心里也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这个女人的出现是想杀了他。
尤其是刚才的一幕,发生之后,他的心中对她多少是由芥蒂。
好了,你出去吧。
盛君泽不耐烦的收回手,这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更加冷漠。
盛安宁望着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这下一秒就变成乌云密布,简直就是浪费她一门心思在这里照顾他。
但也不是没有用。
至少发现他的病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的严重,只要好好的养养身体就可以恢复。
他不想让她管,那她只能尽快的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给他找大夫。
盛安宁在离开之后,盛君泽看着桌上的那碗汤,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对这个女人的手段有更加恨之入骨,果然为了杀了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上一秒还在想着如何都是他这一秒就开始讨好。
她到底哪一面是哪一面是假的?他都快要分不清了。
道衍师傅,这些药方你留着,这打了标记的这一份是增强你们体质用的,等这个病好之后就可以停下,当然这些药方,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再用上。
她留下这些东西之后,将整个药方里面的药材整理了一遍。
看着已经用的差不多的,找人将其填充。
施主不必如此客气,这些药自己也是可以弄的。
道衍师傅不要跟我客气才是,小叔他身体不舒服,要尽快回去,接下来的事儿就得麻烦师傅自己,我们要回去了。
她倒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盛君泽病了,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安全。
这个消息如果传了出去,找她的人可能就不吃那个蒙面人。
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杀手为他而来,所以必须得尽快回去。
她没有办法保护盛君泽,还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她可不乐意。
既然如此,那贫僧便不留施主,阿弥陀佛。
多谢。
盛安宁离开。
盛君泽已经被人搀扶到了马车上,这一路上跌跌撞撞,他定力却还不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跟整个人粘在了那里似的。
到了相府,林伯立马领着人搀扶进去,李太医也在里面等候多时。
盛安宁老实的站在门外,里面说了什么她不知道。
但是大概猜也是能猜的出来。
大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这要好好的吃下去是会好的,慢慢调养,不过几日便可恢复。
李太医起身刚准备离开,盛君泽就从怀里拿出一包汤渣和药渣。
李太医能否帮我瞧瞧这里面都有什么?
李太医虽然是心生疑惑,也不知道他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还是按照他这个去做。
一检查了一遍之后点头道:这些都是治病的良药,一个是对症大人的病症,这个汤渣是调理身子用的。
所以它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太医点头,可以这么说,这确实没什么问题,这药和外面的没什么两样,都是用来治疗时疫的。
这个药渣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分量与外面的有些差距。
大概也是在知道他身体状况的同时,才减少了药量。
那李太医可否帮老奴瞧瞧这些?
林伯也拿出了一份药渣。
李太医用着奇怪眼神看他们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有收藏药渣的习惯?
这两个药渣,都没有毒,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林管家这份是用来预防的,它确实是有用的。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他们俩人在做什么。
怀疑有人下毒,但却没有将这个矛头指向盛安宁。
这人明明是他们自己人,却还要这样互相怀疑,真是奇怪又可怕。
有劳李太医。
林伯将李太医送出了门见盛安宁在哪儿,便上前。
我小叔
大人无碍,倒是盛小姐可能有点麻烦。
盛安宁疑惑。
李太医不好意思的一笑,这脸上显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