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当然是来给小叔看病的,小叔脸色白得吓人,我
是吗?给我看病还自带杯子吗?盛君泽望着她手中的杯子,眼神冰冷。
果然这女人就是想要害他,现在终于是让她找到这个机会。
盛安宁立马将杯子躲在身后,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可以解释的话。
小叔,如果我说这个杯子是我用来喝水的你信吗?
是吗?那你喝给我看。
盛安宁语塞,拿着杯子半天却什么都没干。
她哪里敢,自己没病要是因为这个杯子喝了水反而病了,不就证明她对他是想做什么吗?
滚出去!
盛君泽暴怒,撑着强烈的痛意指着门口让他滚。
她倒也不是不想走,可是看他脸色惨白,根本就耽误不得治疗。
万一她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死了,那她怎么解释?
可是你的病
滚出去,我不会让一个害我的人,给我治病的。
盛安宁眉头一挑,转身离开。
呵,真是清高,都说了不是用来害他的,半个字都不信,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走就走,天高皇帝远还有人管得着她不是。
盛安宁在出去的时间,顺手也将那个杯子扔到一旁的草丛里。
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侍卫,她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开口。
你们去找个大夫吧。
小姐
小叔不让我治,怕我会毒死他,去吧。
盛安宁说完离开。
她的心里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她并没有离开。
她不敢,那个蒙面男人能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就说明了他是在背地里盯着他,她如果跑路,就一定会再被他抓回来,或者直接杀了她。
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盛君泽身边也是安全的。
但她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来到寺庙里的药房。
盛君泽这人疑心病太重,她给他吃的那些药肯定又在她之后吐了出来。
刚才发生的事就更加做事了,她有害人之心,盛君泽就更不可能会吃他的药了。
既然不吃,那就换个方式,药膳慢慢养。
小师傅我可以在这里炖个肉吗?
小和尚就算是听见什么今天大秘密一般,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阿弥陀佛,施主寺庙是佛门清净之地,不可杀生,自然是不能的。
可是可是我小叔他身子弱,必须得用这些才能保证他的营养,那要不然我去外面炖,拿进来行吗?
她就知道有这些规矩,还好在动手之前问了一下。
要不然她又闯祸,盛君泽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
就让她去吧,在寺庙之外,并不打扰清秀,即使救人所用,也不算是破坏规矩。
道衍师傅听到二人之间的谈话之后便主动同意了她。
盛安宁笑嘻嘻的端着锅和炉子去了离门外不远的地方。
乞巧回来时手里也多了一只鸡,和一些用来调味的佐料。
小姐我们在这里炖肉,真的不会挨骂?
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脑子才会想着在寺庙之外炖肉。
这分明就是找人骂她。
道衍师傅同意了,所以不用怕,这个一会儿你给我送过去。
啊?乞巧错愕,这难道不是小姐自己送过去吗?怎么让奴婢去。
说实在话的,她是一点也不想去,尤其是跟像他这样的人打交道,这腿软的都可以直接跪在地上。
小叔他生我气了,不是你去那我去惹他生气吗?
盛安宁撇撇嘴。
乞巧听的也是迷迷糊糊,那一会儿大人问起来,奴婢怎么说?
你
盛安宁瞬间并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是因为要下毒被他发现,乞巧要是回答不好惹他生气,她会没命的。
算了,我自己去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大不了就是人头落地,她怕什么,又不是没死过。
说不定她还能回去呢。
说着,汤病已经熬的差不多了。
盛安宁来到门外见两个侍卫疑惑,大夫呢?
小姐您就不要再为难属下,人家一听是时疫跑的比兔子还快,都不愿意来,属下能怎么办?说要把人家绑来,人家宁死也不屈。
他总不至于真的要害一条人命吧?到时候宣传出去盛君泽名声坏,他的狗命也保不住。
盛安宁叹气。
那让我进去总行吧。
侍卫两个人一听,立马就让出一条路来,看着她进去。
屋子里面就只有盛君泽一人,林伯被留在家里照顾老太太。
所以他身边除了这门外的两个侍卫之外,也没有多少人在这里。
这两个人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并不是他的心腹,有些事儿自然是不会找他们去办。
盛君泽听见声音之后,艰难的睁开眼,盛安宁噗通一下直接跪在地上,哭得是声泪俱下。
小叔,我知道错了,小叔,我真的没有要害你,那个杯子是有人逼着我拿进来的,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想在他面前演个戏而已,小叔你要相信我,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死了算了。
盛安宁说着又是掩面哭泣,但床上的人始终是没有动静。
见此,她并起身准备好去撞墙,力度稍微小一点应该死不了。
刚去,突然就停了下来。
盛君泽冷笑,凤眸中都是寒意,怎么?舍不得死了?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不是。盛安宁摇头,在我死之前,我得确定小叔病好了,小叔既然不愿意吃药,那把这个吃了吧。
说完就端着一碗汤,在他面前,这肉被他熬的很烂,放在里面只能被看见,喝的时候却尝不出来。
盛君泽看着这碗汤,再看着她。
盛安宁瞬间明白,我懂,我懂,你怕我下毒,那我喝给你看。
说着,一碗汤面喝了下去,就连一旁放着的锅里她也喝了一勺。
不仅没有被毒死,这味道还有点好喝。
连续吃了这么几天的菜叶子,难得有肉吃。
小叔,你就喝吧,我熬了一上午,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