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在别人的眼中,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便是公正廉明,好坏兼并。
如今为了一个盛安宁打破自己的原则,这让外面的人如何清楚。
林伯心里虽然觉得不值当,但是也没谁可以违背他的命令。
李太医这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家里被人拉着往外走。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我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儿,你们怎么能如此目无王法?
他这一路上什么说辞都已经想好,想着这些人不是为了谋财,那就是害命。
他说了一堆,但眼前的人却是什么都没说。
直接将他塞进马车,李太医下意识的想逃跑,结果没多会儿,马车直接停下。
他刚准备打开车帘,门口的声音便道:请李太医下车。
李太医一脸的疑惑,只道,打开门看清楚相府二字。
他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步伐也是变得着急。
这是发生了什么?可是首辅大人病了?怎么如此着急?在路上时却不同下官说一声。
害他在来的时候,担心了一路,还以为这些人是还以为这些人是打算要杀了他呢。
林伯瞪了和身边的人两眼低头,让李太医受惊了,是老奴的不是,还请李太医快先进去吧。
对,对,对,救人要紧,人命关天,这路上可是耽搁不得。
李太医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冲了进去。
林伯领着他来到院子里,一进门盛君泽好好的坐在那里,只是身边的丫头看起来确实有些糟糕。
大人。
李太医不必多礼,快帮我瞧瞧,她怎么了?突然之间喊疼,现在又疼的晕了过去。
李太医走上前,见她脸色只是难看了一些并无大碍。
大人不必担心,让下官瞧瞧。
盛君泽很快就让开位置,看着他整个过程的诊脉。
半个时辰后,李太医终于收回手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这眉头紧皱着一直会松开。
如何?盛君泽冷静的询问。
李太医叹气,小姐这病,下官看恐怕是中了毒。
中毒?盛君泽呆住。
这怎么会?
他相府里除了那群女人之外,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不会有人背叛他。
这些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可能有人给她下毒。
况且对徐莫林来说下毒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也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疯,可是不会分不清楚状况。
这王府里的人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在外面的时候。
是。李太医点头,这毒我也是听说过,倒是从未真正的见过。
既然如此,那可有解决之法?
李太医摇头,并无。
盛君泽跌坐在椅子上,这难道是要让她就这么死了吗。
大人放心,小姐并不会死,只会是像现在这样疼,但比死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会如此生不如死。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既然不能安慰人,还要这样如此挖苦别人,那还不如不说。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吗?
盛君泽怎么可能会忍心她像现在这样疼?
这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快疼的没了半条命。
这跟要死了有什么两样?
李太医摇头,这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想解也不难,但是得先弄清楚到底放了什么,只能对症下药,否则吃再多都是无用,除了疼痛的症状之外,小姐不会再有其他的症状。
在他的眼中,盛安宁是不会死的。
所以他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但至于如何去解这个毒。
并不知原本使用了什么,他就没有办法对症去解。
如此一来,只能是无药可解。
大人此刻也不必忧心,我这儿有一些可以缓解疼痛的药,但是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并不能解毒,若是小姐清醒过来,不妨问问她,或许她知道什么?
李太医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在桌上。
他这药丸对什么样的疼痛都有作用,但就是不能够解毒。
所以她只能这样疼着,而这毒发病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找不到任何的顺序。
根本就是胡来。
目前为止,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此物的来龙去脉。
盛君泽沉默了片刻,林伯送李太医回去休息吧。
是。
下官告退。
两人离开之后,盛君泽坐在她身边眸中的不忍,让他竟然有了想收回他原本心思的想法。
这丫头,除了胡来爱捣乱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她也没有在他身边发生的时候告诉任何人,反而是在处处维护他。
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被逼无奈。
如今更是受人威胁,吃下这样的药丸,她恐怕这真的是永无宁日,只能这样一直疼下去。
疼!
盛安宁轻哼一声,紧紧抓住盛君泽的手。
盛君泽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他才离开。
盛安宁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拉开衣服一看不是这里青一块,就是那里紫一块,像被人打了一般。
不会这么巧吧?她真的被人打了?
盛安宁正疑惑间,乞巧端着早膳进门见她醒了之后,立刻就来到她身边。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昨晚你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昨晚?盛安宁疑惑。
她直接没有昨晚的记忆,只是感觉到疼痛之后,她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对啊,昨晚小姐疼得直接晕死了过去呢。
晕死?盛安宁呵呵一笑。
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这药这么厉害?直接给她活生生的疼晕过去,难怪一大早醒来这身上到处都是伤。
那我
昨晚大人给小姐请了太医院的李太医,他可厉害了,不过没办法解毒,但是留下了一些药丸,小姐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的。
厉害,还解不了我的毒?
乞巧点头。
盛安宁瞬间无言。
连她的毒都解不了,这到底是厉害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