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若是首辅大人非做不可也该是循序渐进才是,切不可操之过急才是。
当真无碍?盛君泽眼眸一冷。
这话他怎么听起来像是胡说八道,不过是扎一会儿马步,这脸色怎么会如此难看?
回大人确实无碍,吃些补药便可恢复。
行,你们都下去吧。
是,草民告退。
盛君泽冲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
他心里突然一紧,如此这般看,倒是显得更加的乖巧懂事。
你家小姐昨晚做了什么?
小姐乞巧颤颤巍巍低头,支支吾吾半天,小姐昨夜看了一夜的书。
看书?盛君泽疑惑的瞬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床边儿上的几本书。
全是带有图册的医术,他之前准备时只是想让她自己打发无趣。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喜爱,看得这么入迷。
明明认得字不多,还这么有兴趣,当真是第一次见。
你在这里照顾她,每日厨房都会单独做膳食送过来。
是。
乞巧点头。
盛君泽离开。
盛安宁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临近傍晚,天边的云彩都已经多了一抹黑色。
她实在是太困了。
小姐,你可算醒了。乞巧端着准备好的晚膳同药进来。
盛安宁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吃补药?
乞巧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是相爷安排的,还有些晚膳也是特地给小姐准备的,快吃了吧。
鸡腿,鱼汤,还有各种小虾仁,这个程度的菜的确是比不上平时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那里一次性吃这么好。
我不要。盛安宁开口就是拒绝。
这么吃下去的话,她不就变成一个大胖子。
就是想要给她补,也不是这么一个补法。
小姐,你要是不是,那奴婢怎么和相爷交待?
盛安宁叹气,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还不知道?
她的身体的确是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只不过是因为熬了一晚上的夜,再加上太阳底下暴晒,是个人都会晕倒。
没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要不你把它吃了吧。
乞巧一听,立刻跪在地上摇头,这这可不行,要是被发现的话,奴婢可是没命了。
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他们哪里敢吃。
盛安宁叹气。
这不行,那不行,那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放着吧,我现在不饿,一会儿再次。
是。
乞巧放下之后离开。
盛安宁却趴在窗台前仰天长叹,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得去?
现在出又出不去,唯一能够保证自己活命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
可她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线索,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这还怎么回去?
相
盛君泽睨了一眼,乞巧立刻退到边上,看着他进去之后也只能是暗暗的祈求。
他们家小姐可千万别再出事。
盛君泽走进房间,见床上没人,一转眼便见她穿着单薄的趴在窗台前。
不知为何怒气直冲,恨不得将这窗封起来。
你在做什么?是嫌自己好的太快吗?
突然的声音,吓得她一个站不稳。
我去去
眼看着就要栽倒出去,她的腰间却突然多出一只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盛安宁脸色一红,心也是砰砰砰跳个不停。
盛君泽却无奈的叹气,本相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怎么这么大的,这么马虎,还能长这么大,真得感谢老天。
她松开手,盛安宁只是低着头,按照原主原本的生活如实相告。
以前是跟着村子里一个大哥哥混的,后来他死了,我就学他的样子沿街乞讨,时常挨打但好在不会饿肚子,后来被一个老师傅教受医术,老师傅死了,人家说我是骗子,就又做了乞丐
盛君泽听着简直就是触目惊心,没想过他一个女子竟然过得如此辛苦。
盛安宁可没有说谎,原主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乞丐,而且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乞丐。
偷偷抢抢什么赚钱快,她就做什么,毫无道德可言。
要不然又怎么会遇见那个坏人?
至于医术这块儿嘛,确实是她编的,不这么说又怎么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老师傅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他应该活的非常好。
怪不得这脾气这么倔,不服输,怎么也是那个哥哥教你的?
盛君泽摸摸她的头,满眼宠溺。
盛安宁摇头,犹豫的道:不是他,是自己的经历。
按照原本的故事,盛安宁的确,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即便是是配角,人家努力的将自己的日子过得跟主角似的。
招人恨,可也确实厉害,能把他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可不就是厉害吗?
而她不服输,单纯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反骨重。
谁要是杠她,她就杠回去,盛君泽除外。
明日随我进宫。
又去?盛安宁诧异,一抬头就委屈巴巴的,小叔我能不能不去啊?我还有这么多书,再说我又不懂规矩,去了也只是给你丢人的我
你在我身边,谁敢议论你半分?
盛安宁语塞。
当然没人敢,惹了他没有好果子吃,这件事谁不知道?
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会无条件的隐忍她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再说,她都已经被关在这里寸步难行了,有必要把她天天带在身边吗?
这也太防着她了吧。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来接你。
盛君泽嘱咐后便也跟着离开。
盛安宁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一阵烦躁。
照这样下去的话,这哪里跑得了?她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儿了。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直接死了得了,这可是真的好难熬,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侯府。
娘,不过是个侧妃,我们有必要去吗?再说您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突然就想去了。
盛清清见她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搬出来,还有当年的喜服。
这一看就是盛装打扮,即便是参加皇上的寿宴都没有如此夸张。
如今却因为一个侧妃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