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抽抽噎噎,眼见杨康正望着她的光洁的足踝,不由得脸上一红,啐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把穴道解开,把鞋袜穿好,你不是想要解药么?
杨康一听,猛然被惊醒,便随手隔空点了两指,李莫愁所被封的穴道便即解开。
杨康又捡起李莫愁的袜子,一手便握住她左足,一碰到她温腻柔软的足踝,心中不禁一荡。
李莫愁忙将脚一缩,羞得满面通红,她一声不响的自行穿好鞋袜,在这一霎时之间,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似乎只想他再来摸一摸自己的脚。
杨康也觉有些尴尬,自己这性子确实有些那啥,只得自我安慰:自己也不过是为了以后不会有人被她滥杀无辜,我这是在忍辱负重。
一想到这,他又不由得感动自己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忽然想到自己的师弟箫志在还有些许余毒未被排出,便朝李莫愁伸手。
李莫愁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杨康,也不敢多朝杨康看去,生怕被他看到自己脸上以一片绯红。
杨康却问道:小美人儿,你为什么要用银针伤我师弟的?
李莫愁支支吾吾,杨康见状,便又走到她足边,又要伸手,李莫愁脸色羞红,忙道:我可以说,但我说了之后你不能不能再对我无礼。
杨康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李莫愁这才接着说下去,道:我新近从我师父那里学了这门武艺,却不知道它的威力,这才说到后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杨康一听,也觉得这理由颇为荒谬,但想这人是李莫愁,这又理解了,便又恶狠狠地道:那你以后可还再这样行恶吗?
李莫愁一听,连忙摇着她的小脑瓜,几乎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杨康心下大为满意便收起解药,便要往回走,可他没走几步,便听后方李莫愁轻声娇喝道:停下!
杨康一听,回头望向了李莫愁,李莫愁顿时脸一红,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道:牛鼻子,你叫啥名字?
杨康一笑,配合上他那本就清秀的外表,完全可称之为玉树临风,举止潇洒。
我叫杨康。
说罢,杨康便走下山去。
李莫愁默默坐在那里,回忆着此前杨康搔她足心的一幕,又想到他临别之前的温暖笑容,不由得低下头,抱着膝盖,痴痴的笑着。一直到天色渐黑,才回到古墓之中。
到了古墓,她便蹑着脚步,轻轻在地上走着,加之古墓派武功一向轻柔,是而她走路时可谓悄无声息。
走到墓中深处,漆黑一片,好在她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早已习惯,正想回到自己所居的那间卧室当中,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吓得她连忙回头。
一看见到正是自己的师父,便拍了拍胸口,伸了伸舌头,笑道:师父,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可把我吓着了。
李莫愁的师父正是古墓派现任掌门,林朝英的弟子与丫鬟,若是杨康到此,看其面容绝不会相信她是李莫愁师父,因为这古墓掌门保养得实在太好,和李莫愁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姐妹,而不是师徒。
古墓掌门一张素雅的脸颊上,并未因李莫愁脸上捣鼓而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平静的问道:你去做甚么了?
李莫愁生怕被师父知晓自己出了古墓,便答道:我没去哪里,我就在古墓之中修炼。
古墓掌门眉头一皱,也不动气,声音也似毫无感情一般,淡淡的道:你连师父都骗吗?
李莫愁一听,想起师父这些年将自己养大,传自己武功,便觉有些愧疚,便道:对不起,师父。
正在这时,一阵哭声从古墓深处传来,古墓掌门也不多言,便朝哭声传来方向走去,李莫愁见状,也忙跟随上前。
两人便在古墓之中弯弯绕绕,不多时便到了那哭声来源的地方,只见一个老妇人正怀抱一个婴孩,一勺一勺的喂她蜂蜜。
李莫愁在旁看着这个小婴孩,只觉她小脸蛋白白嫩嫩,一边尝着蜂蜜,一边转动着黑眸朝李莫愁看来,李莫愁只觉得这婴孩忒是可爱,朝师父问道:师父,是不是男人和女人一起,便可生下这么可爱的孩子。
古墓掌门不发一言,孙婆婆却笑道:姑娘这话虽然说得有些直了,不过确是这个样子。
李莫愁一听,便想若是自己也有了这个一个婴孩,又有多好,这时,她师父却叹了一口气,说道:莫愁,你总是放不下外边的花花世界,所以我也不放心把古墓以后交由给你。
李莫愁一听,知是自己不好,也没了挑逗小小龙女的兴致,问道:那师父是要将希望放在师妹身上吗?
古墓掌门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半晌,她忽然又道:说吧,你今天在外边遇见了些什么,让你对外边又如此向往,甚至还想有个孩子?是有什么意中人了吗?
李莫愁被师父说中心事,当即脸红,心想幸好古墓光线昏暗,即使是师父也看不到这些。
可这时孙婆婆为了喂小小龙女蜂蜜,早在旁点起了一根红烛,李莫愁却将这茬给漏了,脸色早被二人一览无余,女儿家的羞涩态两人都是晓得的。
古墓掌门便又说道:你忘了祖师婆婆的教诲了吗?这天下没有一个好男子,都是些负心汉。
李莫愁一听,心下大急,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眼见她这副可怜样,孙婆婆便道:姑娘你还是把详情都说一遍,由我们来判断下,且若姑娘真的对那人情深义重,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
李莫愁一听,瞧了一眼自家师父,师父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副恬淡平静的模样,也不知她是否发怒,还是如何,想到今日与杨康那般暧昧,脸色更加红了。
心想:如若师父当真允许,那人倒也不是不可接受。少女情怀,又无什么闺蜜可诉,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向师父和孙婆婆说了。
古墓掌门沉默少许,半晌才道:今日先歇息吧,明日我们前往全真派。
李莫愁一听,不知师父究竟想些什么,当下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