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戴戴。”
虞梦欢伸手轻捏了捏岑鹤行的脸,“圆润了些,比之前好看多了。”
“妻主!”
岑鹤行脸色微红,眼波流转间,心,却是一沉。
他看得出来,虞梦欢这是在逃避话题。
看来……想从妻主嘴里问出真相,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素问那边能给点力。
他可不想做一个一直被瞒在鼓里的人!
“今儿宛宛听不听话?”虞梦欢又问。
“宛宛一直很乖。”
“这点倒是像夫郎。”
虞梦欢轻笑着,一只手搂住岑鹤行的腰,“听闻夫郎自幼也很是乖巧,我就不同了,皇姐总说我幼年像个混世魔王。”
说罢,她还列举了自己幼年时干过的一些事。
比如非得去泥坑里蹦,结果被皇正君打了一顿。
比如写字的时候不安分,把墨糊了自己一脸,还给皇太女送死了的虫子之类的。
听得岑鹤行没忍住轻笑起来。
“好啊,夫郎竟然笑话我。”
虞梦欢指尖轻点点岑鹤行的鼻尖,“难道夫郎幼年,就没有调皮过吗?”
“至少,我没有挨过打。”
岑鹤行忍了忍笑说,“我不似妻主这般,三天两头便要被父君和母皇教训一顿。”
“夫郎啊夫郎,你都敢打趣本王了,本王要罚你。”
在岑鹤行微微变白的脸色里,虞梦欢低头亲在他偏粉的唇上。
她单手拨弄开他散乱到肩头的如墨长发,念念不舍的放开唇瓣,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深情缱绻的与他对视着,眸中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
“妻主~”
岑鹤行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不由自主的呢喃一声。
好像……他的妻主,那个两年前宠溺他、包容他、疼爱他的妻主,回来了!
“我在。”
“妻主。”
“嗯,我在。”
简单的两句对话,却叫岑鹤行眼眶微红,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突然间涌上心头,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见得虞梦欢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连呼吸,都紧紧缠绕在一起。
就在这相顾无言之际,从里头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婴孩的哭泣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宛宛醒了。”
岑鹤行手忙脚乱的低下头,想推开虞梦欢。
虞梦欢却弯腰将人抱起来,柔声道:“那臭丫头,真是会搅和本王的好事。待她长大了,本王可得好好跟她讨债。”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妻主,休要胡说。”
岑鹤行红着脸去捂虞梦欢的嘴。
就在两人哄孩子的时候,远在寂光寺的素问,却是眉头紧锁的坐在寺庙台阶上。
这可怎么办?
瑞王殿下和太女殿下,到底跟吉云和尚说了什么?
怎么整个寂光寺都没人知道呢?
要不,他直接去问吉云和尚……不行,那吉云和尚下午见了太女殿下和瑞王后,便关了院门,不见外人。
眼看天色昏暗下来,这会儿回王府必是来不及了,不如先在寂光寺住一晚。
素问掏了一笔钱,当晚在寂光寺住下。
与此同时,被虞梦欢派遣出来的暗卫,才抵达寂光寺。
打探到素问的情况后,她摸出二两金子,寻了个在吉云和尚院里打扫的小僧人,与其嘀咕三两句。
还没离开,就听得吉云和尚的院里飘来一阵哭声——吉云和尚,圆寂了!
暗卫:???
暗卫惊得双眼瞪大。
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殿下啊!
于是暗卫立马又跟小僧人多说了两句,才藏身暗处监视着对方。
不多时,寂光寺点亮了一盏盏灯,诵经声响起一片。
而同样在京城里,许知之才从床底下的暗道里爬出来,转身将暗道关闭。
从他那略带些许笑意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心情确实不错。
“公子,这是瑞王殿下送来的信。”
一个小厮低头将信奉上。
瑞王?
许知之眉尾微挑,拆开信一看,原来是约他在老地方会面的。
那就去吧。
刚好,他也有点事想告诉瑞王。
许知之随意将信烧掉,伸手轻拍拍身上的灰,“马场那边怎么样了?”
“马场内目前养有五万匹良马,但只有一万匹配置了马鞍、马镫和马蹄铁……”
毕竟马蹄铁这些东西,得用铁来制作,而本朝铁器可是官营,能自己打造出一万套来,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许知之对这结果并不满意。
“横屿山上有铁矿,在那边安置好工匠,在我大业未成之前,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出去。”
“是。”
许知之微微点头。
他这两年干的事可不少。
开通商路,养马,训练私兵,还拨出一大半的钱来研究火器。
哎~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早知道会穿越,当初他就该多看几本武器手册,也不至于现在连个最基本的枪都研发不出来,炮弹那就更别提了。
要不然的话,他才懒得依靠瑞王。
他直接就揭竿而起,靠着热武器打碾压局!
“公子,我们又没钱了。”
小厮低声又说。
许知之一愣,“钱呢?”
“您不是组建一支商队往返塞外各国吗?这支商队在大月国遇到抢劫,所有货物和钱都没了,商队人员也只剩下三个。”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损失。
养马不卖,那马场就是只进不出的吞金兽。
还有武器研发那边,光把钱投进去,都没听到个响声。
再加上许知之还要偷偷养兵,偶尔还会塞几万两给原主,拉拢关系,所以别看他赚的钱多,撒的更快。
许知之想明白后轻叹一声,“罢了,抚恤金多给一成,再组建一个商队过去。最多再撑五天,上个月的盈利就能拿到手,我们就不愁钱了。”
小厮轻声应着,便准备要离开。
“对了,你把晴雅喊来。”
许知之又说。
闻言,小厮浑身微颤一下,声音越发轻微,“是。”
不多时,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长裙飘然而来,少女眉眼似画,身姿窈窕,进屋便笑一声道:“公子原来还记得奴婢啊。”
“怎么不记得?来,晴雅,让本公子亲一个。”
许知之连忙上手将少女抱住,笑意堆满眼睛。
要说穿来,他最爱的,还是这些热情奔放又不会拒绝他的各色美人儿。
被他抱住的晴雅,行动上应和着,眼底却满是鄙夷和嘲讽。
她就没见过哪家公子,会这般不要脸地同婢女私会,他也真是不怕被除族、被“病故”……
不过,反正是自己占便宜,管他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