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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一鸣赶得走,乐泉却没那么好打发。

    乐泉挡在商遇城的面前,“商遇城,你把人放下来。”

    “让开。”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郑爵一眼,示意他把自己的人管一下。

    郑爵叹口气拽了乐泉一把,“小乐,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就少掺和吧。”

    乐泉瞪他一眼,什么狗屁小乐,跟叫儿子似的。

    “两口子?”乐泉怪着声儿,“这词儿可不能在我面前说,对吧,商总?回头我再传到乐悠耳朵里,商总还得费口舌给乐悠解释。”

    商遇城冷淡的目光扫过她。

    郑爵拽着乐泉的胳膊,“好了,你少说两句。那些媒体捕风捉影的消息,你是乐家人,你还不清楚吗?”

    乐泉冷笑一下。

    她的确不会信媒体传的关于“商遇城带乐悠参加家宴,二人深入交往”此类的绯闻。

    因为带头捕风捉影的,正是商氏旗下的某个传媒公司。

    乐泉不会愚笨到猜不出那是商锦康刻意引导的。

    但正因为她是乐家人,还是乐悠母女的死对头,所以才能从乐夫人笃定傲慢的态度中,察觉出了商家对这次“联姻”的积极信号。

    客观说,这里面大部分是商锦康一手主导的。

    “商遇城,你先处理好你们商家那摊子麻烦,再来找矜矜吧。”乐泉朝着醉得迷糊的梁矜上喊了两声名字,“你跟我走?”

    梁矜上低低地“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就要从商遇城怀里挣扎下地。

    “安分点。”商遇城将人往上托了一下,目光淡淡看向乐泉,“你也替我回乐家传个话。这种事,造势容易,坐实却难。贵府一共两位千金,不至于都‘倒贴’给我,到头来我还一个都看不上,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的不是我。”

    先前为了侵吞宫家的产业,商乐两家精诚合作,传出了乐泉和商遇城走得很近。

    那波传闻随着乐泉和郑爵在一起后就平息下去了。

    这次跟乐悠的绯闻在推波助澜之下,传得更是甚嚣尘上。

    此等行径,倒真像是乐家铆足了劲要将女儿嫁进商家一般,吃相太不好看。

    商遇城确实傲慢刻薄,乐泉反而嗤笑出声。

    总归,她对商遇城是一点企图都没有,反正他讽刺不到自己。

    谁真正“倒贴”,谁难堪。

    商遇城撂完话,绕过乐泉二人,上了车。

    楼旷在前头开车,梁矜上一反刚才的轻狂闹腾,一直安静地靠在商遇城怀里。

    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到观澜庭院楼下,下车之际,商遇城绕到她那边正要抱人,梁矜上却撑着头坐了起来,低声道:“我自己走。”

    商遇城就像没听到一样,把人抱了下来。

    踢上车门,对楼旷吩咐一句,“你去医院守着,有任何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二人回到楼上。

    梁矜上一身的酒气,商遇城直接抱着人去浴室。

    梁矜上直到他动手给自己脱衣服了,才开始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商遇城视线冷静地看着她,淡淡地吐出一句,“先洗澡,再兑现刚刚承诺的事。”

    梁矜上醉酒的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不红反白,“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商遇城将她乱动的双手钳制着,轻而易举地褪去了她的衣服,“我跟你ZA,天经地义。”

    泡澡太费时,商遇城直接把人带进了淋浴间。

    水流冲下来,将两个人从头到脚打湿。

    梁矜上把头发犁到后面,那双明亮的眼底,醉意两三分晃晃悠悠,更多的是透出来的冷意。

    商遇城低眸,与她对视几秒后,忽而抬手拢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水的温度偏低,他们之间这个吻,也没有几分情热的温度,简直不能称之为吻。

    梁矜上在挣扎间,呛了几口水。

    商遇城退开一点,看她咳了一阵,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滚开,别碰我!”梁矜上哑着嗓子,声音不高。

    商遇城却更加用力地吻下来,这一次,力道要大得多,梁矜上被抵在墙上,脸颊被他单手掐着,扣得死死的。

    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狂乱的气息兜头而来,几乎让梁矜上有一种在浴室就要在劫难逃的错觉。

    但商遇城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用力地抹一把梁矜上红肿的嘴唇,将人用浴巾包起来,抱了出去。

    这一通折腾,梁矜上的酒意已经被散了个干净。

    商遇城要给她吹头发,她冷冷地拂开他,“你出去,我要穿睡衣了。”

    商遇城却已经打开了吹风机,淡淡地说了句,“待会儿也是要脱的。”

    梁矜上抬眸,冷嘲道:“商遇城,你怎么有脸在这种时候、还跟没事人一样,想这种事?”

    商遇城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轻柔地按抚,“我知道你这两天压力大,一场放松身心的晴事,正好能够助你入眠。”

    没等梁矜上开口,他又不疾不徐地加了一句,“更何况你刚刚才向我表达了需求,我怎么能不满足你?”

    梁矜上说的那句要换个男人试试看,当然是为了气他。

    但在看到商锦康从方信鸥病房里走出来的画面,梁矜上在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之下,何尝没想过——“商遇城,你在装什么不懂?我要跟你分手,难道你听不出来?!”

    商遇城皱着眉,目光一下就阴沉下来,“这次的事,我做得不对。你可以随意发泄你的不满,但是不轻易把‘分手’挂在嘴上。没有男人喜欢听这个。”

    梁矜上冷冷淡淡地反问道:“难道你认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在‘轻易’提分手?”

    商锦康把她爸爸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就为了逼她跟商遇城分手!

    无论如何,她跟商遇城都在这次伤害事件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她在忧心彷徨、选择两难的时候,商遇城做了什么?

    他隐瞒了商锦康的所作所为,反而欺骗她,把商锦康做的那些事揽在自己头上。

    要知道,对着商锦康,梁矜上还有地方发泄自己的愤恨。

    但面对商遇城,她做不到恨他骂他,那些滔天愤怒和愧疚反将一军,最后都只能伤害到她自己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