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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一鸣还没等到梁矜上的回应,肩上就传来一股大力。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就被提着扔到地上了。

    抬头一看,惊吓得四肢并用向后退了几步。

    商遇城?!

    尚一鸣原本也没这么孬,实在是见识过商遇城的狠辣。

    南意的下场太惨了,自己虽然不是主谋,但也算是帮凶,看到商遇城,能不受惊吓么?

    不过……

    商遇城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已经把梁矜上甩了吗?

    尚一鸣躲在一旁偷偷观察。

    商遇城压根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俯身要去抱梁矜上。

    梁矜上已经醉了。

    她酒量太好,为了让自己快点醉,好几种酒掺着喝的。

    压根感觉不到抱她的是谁。

    可商遇城还没将人抱起来,乐泉就扑过来,把梁矜上搭在商遇城肩上的胳膊拽下来。

    她一用力,梁矜上又从商遇城的怀里滚了出来。

    乐泉:“商遇城,你来做什么?”

    商遇城冷淡地看她一眼。

    这么明显的事,连开口都懒得。

    乐泉把梁矜上往自己身后一推,“梁矜上不会想跟你走的,等下我会把她送回家。”

    今晚,乐泉给梁矜上打电话,原本是想打探一下她跟商遇城最近的情况。

    作为乐家人,乐泉虽然跟乐悠那边泾渭分明、各自生活,但乐夫人恨不得向所有人宣传,乐悠跟商遇城“好事将近”。

    尤其是向乐泉母女炫耀。

    乐泉一听还了得,给梁矜上打电话,却听到她带着哭腔,问乐泉能不能帮她想想办法,她想查医院的监控。

    乐泉赶到方信鸥的医院,陪着梁矜上一起看完了监控。

    做了这么久的同学,荣升闺蜜也有大半年,乐泉第一次知道梁矜上是大名鼎鼎方信鸥的女儿。

    方信鸥,一个所有建筑er心目中国内最有成就的设计师。

    多年前锒铛入狱,再出现却生死未卜地躺在icu里。

    梁矜上没跟她解释,为什么在商锦康进入方信鸥的病房后没多久,他就被推出去抢救了。

    压根不用解释。

    乐泉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豪门里的弯弯绕。

    嫌贫爱富、棒打鸳鸯。

    没想到,乐泉前阵子刚因为商遇城不离不弃的爷们儿行为,而对他改观。

    这么快就让梁矜上受委屈了。

    商遇城不耐烦地拂开乐泉的手,动作没怎么留力,“不劳你大驾。”

    乐泉没防备,整个人差点歪到地上,幸好被郑爵扶了一把。

    郑爵皱眉无奈地看了商遇城一眼。

    可商遇城那脸色黑的,郑爵都开不了口谴责他没风度的行径。

    商遇城径自把梁矜上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晃动间,梁矜上的眼皮微微掀开,就看到了那个立体英俊的侧脸。

    她下意识就挣扎,含糊喊着,“放开我!放我下来!”

    醉酒的人比一般人沉,这倒没什么,梁矜上压根就没多少重量。

    但她乱挥的手几次差点打到商遇城的眼睛,他只能把人放下来。

    梁矜上朝乐泉的方向软倒,乐泉和郑爵忙不迭地一左一右架住她。

    梁矜上大眼睛一眨,恨恨道:“我不跟他走!”

    乐泉忙附和,“好,我带你走。”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人在伤心的时候酗酒,尤其伤身体。

    乐泉给郑爵使个眼色,扶着他往外走去。

    梁矜上看到商遇城还跟在身后,低嚷道:“我今晚不回家,我就跟你睡。”

    乐泉点点头,刚要说话,梁矜上又补充道:“我要跟你们两个一起睡!”

    乐泉愣住,郑爵嘴角抽了抽。

    “好好。”乐泉哄道,“我睡中间,你挨着我睡。”

    梁矜上却语出惊人,“不,我要睡你俩中间!我要挨着郑爵睡!”

    “别……别!”郑爵果断拒绝,“谢谢啊,我不配!”

    他都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后脑勺快被人盯穿了。

    醉鬼是不讲道理的,梁矜上先偏头看向乐泉,“你舍不得郑爵?”

    乐泉笑了,“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他现在又不是我的男人。你拿去睡拿去睡!郑爵没别的本事,就是很好睡。”

    这不害臊的娘们,就睡过那一次,她还醉成那样了,知道个屁!——说什么他特别好睡,还不是睡完就把他踹了!

    要不是郑爵有绝对的自信,换个男人都要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方面有缺陷了。

    郑爵正要开口解释,梁矜上又从乐泉那边转向他这边,“郑爵,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唔!唔唔唔!”

    郑爵一把捂住梁矜上的嘴。

    他还不想死!

    梁矜上在郑爵手掌心咬了一口,郑爵吃痛放手。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撒泼的梁矜上,这一醉酒,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梁矜上被商遇城捉着腰往后一拉,落入他怀里。

    商遇城深沉得晦暗,梁矜上这次却没有挣扎,反而攀着他的二头肌,垫脚在他耳边道:“你说,我要不要换个男人试试看,说不定能恢复正常女人的样子?”

    别人不知道,商遇城却知道。

    梁矜上会这样放浪形骸,不是因为喝醉了。

    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醉酒,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商遇城把托着膝弯把她横抱起来,低哑着嗓子,“想当女人,我成全你。现在留点力气,待会儿床上用。”

    他抱着人已经走到酒吧门口,梁矜上又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我不上你的车,我要跟乐泉走!”

    商遇城还没说什么,从旁边窜出来一道身影。

    是尚一鸣。

    尚一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知道再不开口说话,今晚的机会又要错过了。

    商遇城对梁矜上的态度,长了眼睛的都知道。

    这俩人非但没完。

    商遇城大概还是陷得更深的那个。

    “商……商总……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一下。”

    商遇城懒得搭理他,扔出一个字,“滚。”

    “……”要不是那件事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尚一鸣都想直接开口了。

    “是关于梁矜上的事。”尚一鸣急切道,“您一定想听的,相信我!”

    商遇城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驻一会儿,“明天来南天找我。现在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