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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矜上被商遇城抱上车。

    她听到商遇城报出自己的酒店名称,半点意外也没有。

    他连夜凉酒吧都能找到,知道她下榻的酒店又有什么稀奇的?

    小王开着车,一边偷偷打量后视镜,一边遮遮掩掩地打了个哈欠。

    星城离锦城开车8小时的距离。

    这一千多公里开车过来,库里南的车座再舒适,也比不上飞机头等舱来得舒服。

    但恰好今天的机票售空,而私人飞机又来不及当天申请航线。

    商遇城就直接召他开车千里奔袭过来。

    他还以为来星城有多大的生意。

    八九位数的单子,也从来没见商遇城这么上心过。

    结果,过来就是来酒吧接酒醉的女朋友?

    梁矜上在上台前跳舞前虽然已经半醉,但在台上跳了一阵“热”舞,热得她出了不少汗。

    再加上商遇城的那通又咬又啃又……的侵犯,她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

    到了恒温的车厢内,她靠在商遇城怀里,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所有的头晕、发热,可能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她来酒吧前就有感冒症状,因为要喝酒,什么药都没吃。

    这一热一冷闹下来。

    她好像真的发烧了。

    梁矜上从小到大的身体很好,发烧的次数实在不多。

    生病少的人,一旦发起烧来,症状反而会比体虚的人要重一些。

    也许是因为自身抵抗力比较顽强,入侵的细菌和炎症遇强则强。

    总之,她发着热,感觉到浑身的骨头和神经都开始泛起了疼痛。

    梁矜上干脆接赖在商遇城怀里,还试图找到一个坐得最舒服的姿势,来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商遇城几次想把梁矜上从腿上推下去,这女人反而变本加厉地挨他更近。

    刚刚在厕所里,梁矜上觉得被他欺负了,商遇城自己也没多好过。

    对他来说,怒气被她的眼泪浇了,情谷欠被点着了却无处发泄,总之自我折磨,得不偿失。

    在这种事上,谁让男人得到的欢愉更多,当然就得承担更重的反噬。

    从酒吧到酒店的这段车程,商遇城只想让她离自己远远的。

    在行驶途中,当着司机的面做点什么过火的,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这样现实的人,如果挨挨碰碰之后有实在的甜头的,他不介意对她呵护多一点。

    如果要让他当柳下惠,那就请她不必坐怀了。

    幸好,梁矜上不知道商遇城抱的是这样的想法。

    从酒吧回酒店的这段车程里,就在一个不动声色的推拒和一个迷迷糊糊的靠近中结束了。

    商遇城先下车,绕过去将人扶下来。

    他今晚到这家酒店,刚开好房就收到了袁熙的情报电话。

    连房卡都没拿。

    他让梁矜上坐在沙发上歇脚,自己去前台拿房卡,忽然顿了顿,回头问梁矜上,“你住几楼?”

    梁矜上恹恹地回答,“8楼。”

    这一层都是普通的房型,商遇城直接替她做了决定,“嗯,待会儿跟我上33楼。”

    梁矜上刚要拒绝,就听到商遇城语气十分自然地开口问道:“房间里有XXX吗?”

    不夸张地说,梁矜上觉得整个大厅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他。

    虽然大家对于酒店发生这种事都司空见惯了,但哪有人摆在台面上问有没有那个东西的?

    更气的是,就算她坐的沙发离前台有一定的距离,但偏偏在商遇城问这个问题之前,对她说了一句,“你跟我上33楼。”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另一个使用者就是她吗?

    所以零零星星也有人把探究的目光朝她看来。

    梁矜上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沙发垫里。

    前台训练有素地回道:“没有的先生,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们工作人员可以送上去。”

    “嗯。”商遇城接过房卡,“快点送上来。”

    梁矜上:“……”

    她快要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了。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咬商遇城,她决定在他脸上咬一口,看看是什么材质做的,厚成这样?

    商遇城走过来,原本准备如法炮制地将她抱起来。

    但梁矜上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她不能想象,此时大厅里的人,包括工作人员,在商遇城那一系列“不要脸”的操作过后,再看到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她上楼。

    脑补的画面,大概能把脑浆都染黄吧。

    所以她坚决地推开了商遇城的手,翘着一只脚,单脚跳向了电梯。

    就这么几步路,她在高烧之下,跳过去简直快虚脱。

    靠在电梯墙上,梁矜上还是按下了“8”。

    商遇城侧头看她一眼。

    梁矜上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他。

    商遇城也不开口,在电梯到达八层的时候,长腿也跟着迈了出来。

    跟到梁矜上的门前。

    在梁矜上准备刷卡的时候,商遇城撑在门上挡住了她,“不喜欢去我房间?”

    梁矜上抬头看他一眼。

    她这一路上回来,一直都靠在他身上,几次把脸和额头和他贴在一起。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察觉出来,她在发烧。

    这商遇城不知道是真的没这概念,还是色谷欠熏心,今晚不达目的不罢休。

    哪怕她生病,他也要把刚才中途打断的事继续做完。

    梁矜上低低说道:“我累了,只想睡觉。”

    “去我那儿一样睡。”商遇城示意她开门,“你进去拿点换洗衣物。”

    去他那里,就不知道是她睡觉,还是被睡了。

    “商遇城,我们已经分手了。刚刚在酒吧的事,是你更过分还是我更过分,不必分辨,总之道歉的人是我,你不吃亏的。以你的条件,喊一声,大概今晚酒店的T子都能脱销,就别做强人所难的事了吧?”

    梁矜上难掩内心的失望,其实有些话不必说得这么直接和扫兴,成年男女兴致来了,互相配合一次也没什么。

    但她在发烧。

    商遇城刚刚在厕所已经够不尊重人了,就当是她自不量力敢给他“戴绿帽”还提分手的惩罚。

    可是,如果她生病他还只记着那点低俗欲望的话,她只会庆幸,这手分得实在太对了。

    商遇城淡凉着一张脸,无声地看她。

    梁矜上实在是烧得站都站不住了,避开他的目光,刷卡进门,直接当着商遇城的面,“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