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
贾张氏、棒梗和小当,跑了十多次公厕。
三人拉得都快要虚脱了。
小槐花年纪还小,这天睡得又早,居然逃过一劫。
事发的当时,秦淮茹正在帮何大清洗衣裳,所以也没有吃。
贾张氏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骂道,“天杀的!这炸丸子有毒!”
“何大清,你不是人!你欺负我们一家子!”
“棒梗快让你妈,去找那老不死的算帐!”
棒梗也满地打滚,“就是!妈!您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哇!”
秦淮茹见状,也只能解下围裙,怒气冲冲的去找何大清。
刚一进门,她就嚷嚷道:“何叔!你这就不地道了!”
“你瞧瞧,我婆婆,还有棒梗和小当,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何大清翻过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的无辜:“什么情况啊?我这不睡着觉嘛?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秦淮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装!继续装!
这个老不正经的!
她尴尬道,“我家棒梗眼馋您家炸丸子,就偷了一碟过去,跟我婆婆和小当分着吃了。”
“然后,就闹了肚子疼。”
“这炸丸子肯定有问题。”
闻言,何大清心中暗乐。
必须有问题啊。
没问题的话,怎么整治你们这些白眼狼。
“怪我喽?”何大清佯怒,“谁让他来偷的?他还有理了?!”
“那盘炸丸子,我是做来药耗子的。”
“东西搁在家里好端端的,压根就没打算让人看到!”
“秦淮茹,你孩子的家教有问题!”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迟早进去蹲班房。”
听到这话,秦淮茹张口结舌。
神他妈的药耗子。
这饥荒年代,家家缺吃少穿,耗子都含泪搬家了。
偌大的四合院哪来的耗子?
不过,她这边确实不占理。
如果不是棒梗上门偷东西,也不至于惹出这场风波。
转念一想,秦淮茹顿时明白了。
这糟老头子是趁机整治棒梗他们。
所以,她又试探着问道:“那我婆婆、棒梗和小当,不会有事吧?用不用送医院洗胃?”
“那我就不清楚喽,你自己看着办,”何大清摊了摊手,“我建议还是找大夫看一看,免得出了什么岔子,你叔我概不负责。”
听到这话,秦淮茹气得七窍生烟。
她也懒得再跟何大清废话,转身回到家里,抄起了擀面棍,“棒梗!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叫你当小偷!我叫你偷东西吃!”
眨个眼的功夫,棒梗挨了一顿胖揍。
他那凄厉的嚎哭声,响彻了整个大院。
贾张氏顿时不干了,她张开双臂护住孙子,“姓秦的!你可真下得去手!敢打我乖孙,要不你连我一起打死吧!”
不少邻居跑来看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许富贵没辄,只能找了辆板车,把贾张氏、棒梗和小当,送到了附近的卫生所。
这边折腾了半宿,闹得全院鸡犬不宁。
何大清则是轻松惬意,打了个盹之后,看看时间到了二十四点,于是又开始抽奖。
顷刻。
系统发出提示:“滴!恭喜宿主抽奖成功,您获得一千扇猪肉!”
听到这个声音,何大清精神一振。
所谓的一扇猪肉,就是杀好的猪,不带猪头,从中间剖成两半,一半就是一扇。
这玩意好啊。
比下乡收购生猪方便多了,甚至省去了宰杀的功夫,而且还不愁运输。
他看了看系统空间。
里面已经整齐的排列了一千扇猪肉。
每一扇大概有百来斤左右,而且脂肪肥厚,膘能有二指左右。
如此规模,等于是杀了五百只肥猪。
以当下的饥荒背景,能有这样肥美的猪肉,已经是极其难得。
何大清手下的工厂食堂,每天供应一只猪都行。
傻柱转正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当下猪肉供应实在紧张,轧钢厂食堂天天有肉吃,简直太高调了,容易惹人疑心,被举报和调查是必然的。
这年头,还是低调行事为妙。
何大清可不想翻车。
所以他决定,每周给食堂弄两扇猪肉。
剩下的自己也吃不了那么多,大部分拿到鸽子市处理掉,换成现金。
到时候,杨厂长也只得兑现承诺,额外多给他两个转正指标。
秦淮茹现在也是临时工。
转正遥遥无期。
何大清的机会就来了。
大清早。
他骑着二八大杠,来到鸽子市摆摊。
为此,还事先准备了刀具、秤和剁肉用的案板。
如今供销社的猪肉价格,已经涨到了八毛四分每斤。
在鸽子市价钱更贵,达到了一块两毛钱。
就这还供不应求。
在十点半以前,何大清就抛售了两千斤猪肉,回笼了一批资金。
哼着小曲,他回到轧钢厂,拿了介绍信,然后往南台公社赶去。
以后这个公社,将会是食堂猪肉的“货源地”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