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就先这样。”
“好的，小然，有什么发现随时联系。”
“知道了，罗队。”
挂了电话。
身在刑警队的罗坚松了口气。
他已经get到了苏然的意思。
约在凌晨两点见面么？
这个时间不错。
用名画失窃案现场作为见面地点也合适。
傻子都知道，距离名画失窃案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现场能有什么可查的？
很明显，苏然要在凌晨两点约罗坚在那里碰头。
自从苏然卧底浪美科技之后。
罗坚不能像他还在警队的时候，随时见面、随时沟通。
凭心而论。
苏然不在刑警队这段日子，罗坚心里非常不踏实。
那感觉就像是老李没了和尚、无限手套没了宝石。
罗坚非常爱惜苏然这个刑侦天才。
他知道苏然出门在外、父母不在身边。
苏然在警队的日子，罗坚对他非常照顾。
工作上，两人是师徒关系。
生活上，罗坚把苏然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逢年过节就把苏然叫自己家里。
让媳妇整一桌好菜、备上好酒，两人无话不谈。
饿了有饺子，困了有被子。
苏然刚入警队那会儿。
罗坚怕年轻人压力大、手头紧。
租房问题、补贴问题，都是他这个刑警队长亲自跑断腿去申请解决。
要不是两人年纪相差不过十几岁。
两人关系亲近的都快赶上爷俩了。
……
凌晨两点。
蓝海市博物馆。
这是名画失窃案的第一现场。
这个时间点儿正是普通人睡意正浓的时候。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滑板少年，踩着滑板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滑行。
不远处，一辆纯黑色红旗SUV停在路旁。
罗坚坐在驾驶位，似乎在等什么。
滑板少年经过SUV的时候。
十分熟悉的拉开后排车门、提着滑板钻进了车里。
苏然把摘下口罩，装作十分意外的样子。
“咦？好巧啊罗队，你怎么在这里呢？”
罗坚扭过头十分捧场的附和：“我半夜睡不着纯纯的路过，这不巧了吗这。”
“那我坐在车里休息会儿哈。”
“没问题啊，车里怪热的，来，拿着个扇扇风。”
说完，罗坚把蓝海市连环杀人案的卷宗递给了苏然。
“这个好，够大！”
苏然接过“扇风”用的卷宗。
迅速拆开、仔仔细细查看着六起案件。
罗坚十分有耐心。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驾驶位，尽量保持车里安静。
生怕影响到苏然对犯罪嫌疑人信息的剖绘。
卷宗上的信息是刑警队和法医联手收录。
通过六个卷宗的照片、记录、勘察点…
苏然对六起案件有了初步了解。
要想再深入调查的话，必须得去现场。
毕竟…
看照片和去现场还原、推理案发情况完全是两种思路。
苏然合上卷宗。
“罗队，名画失窃案现场我已经看完了。”
“既然名画失窃案和国展文物失窃案是关联案件…”
“我想去看看国展文物失窃案的现场，罗队你方便带我去不？”
罗坚意味深长的一笑。
“当然方便，我回家正好顺路。”
“那太巧了啊，走走走。”
两人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罗坚将车发动，拉着苏然离开了蓝海博物馆。
……
二十分钟之后。
黑色红旗SUV来到某个小区的地下车库。
这是蓝海市连环杀人案第一位受害者的遇害现场。
罗坚将车停好之后。
他故作恍然。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好像走错路了…”
“那个，小然啊，你自由活动吧，我去抽根烟，抽完烟咱们再走。”
苏然笑道：“明白，罗队你去吧。”
罗坚点点头。
打开车门去远处抽烟去了。
等罗坚离开之后。
苏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根据刚才卷宗里第一位受害人的情况。
苏然很快锁定了案发位置。
距离第一位受害者遇害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现场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过依稀能看到脚下有一处深黑色。
那是血液渗透水泥地留下的痕迹。
回忆着卷宗照片、结合现场情况…
苏然脑力全开。
脑海中…
那位受害者就倒在他的脚下。
她的脸已经被腐蚀的完全看不清模样。
地上有一摊血迹。
受害者脖颈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受害者身高172cm…”
“身份模特，婚姻状况未知，社会关系复杂。”
“通过肌肉状态判断，受害者试图反抗…”
“照片上的挣扎痕迹严重，受害者挣扎时间超过约2分钟以上。”
“排除受害者遇害前是无意识状态…”
“勒痕施加力量并不均匀，左侧偏重。”
“从面部腐蚀角度判断，受害者当时背对或侧对凶手。”
“受害者后仰程度判断，凶手与其身高相差为2~3c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