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神情不太自然又去了东宫。
毕竟,方才那算命先生说,长兄身边跟了脏东西。
不怕,不代表愿意和冤魂之类的东西产生联系啊。
但刚下车,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跟着几位御医。
正是听闻朱标最近身体不适,担忧之下,带着御医前来的朱元璋。
“老四?你今日是第二次来东宫了吧?”
转过身,朱元璋神情顿住,关切的面色逐渐转变成冷意,“来了两次东宫,却也不知去奉天殿看看咱?”
顿时,朱棣脚步猛地顿住。
这个在边疆戎马多年,杀得异族嗷嗷叫的燕王,额间居然渗出细汗。
简而言之,他DNA动了。
对老朱的这股惧怕,从小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还好他和姚师说话,身边从来只有两个心腹。
看看,连今日是第二次来东宫,朱元璋就已经知道了。
朱棣还是年轻。
他不知道,那两个心腹之所以能成为他的心腹,本就是朱元璋安排的。
并且那两个心腹都互相不知道对方也是内鬼....
“父....父皇。”
朱棣赔笑着说道:“这不是您公务繁忙,我去了没见到嘛,不也只能先来大哥这等着。”
“在边疆打了这么多仗,手底下又管了那么多将士,咱看你是翅膀硬了。”
朱元璋冷哼道。
经过朱标的劝说,朱元璋倒是对朱棣消去了杀心。
但一想到这老四会做出奉天靖难那种事,哪怕是逼不得已的,哪怕允炆那个皇帝当的不好,那也终究是造反。
虽然现在还没做,但老朱心里膈应!
今天他确实是关注薛家的案子,将涉案的三品大臣都留下来敲打了一番,这才没见朱棣。
但该不该打不重要。
想不想打很重要。
老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来人,给燕王拖下去,打二十廷杖,让他长长记性!”
“是!”
蒋瓛点点头,无奈的带人走上前来。
没办法,陛下的命令,他们当鹰犬的只能照做。
“这....父皇!”
朱棣瞳孔地震。
堂堂燕王,就这么被按到了板凳上。
“王爷,得罪了!”
啪——
啪——
脊背被打得啪啪作响。
朱棣吃痛的同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最近有些坎坷,应该就在今日,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应该是被他人所伤,但问题不大.....”
他当时还说普天之下,哪有宵小敢伤他。
万万没想到,宵小确实不敢....
但他爹老朱敢!
“那位道长....真乃神人也!”
朱棣顾不上疼,喃喃自语道。
“等等,停一下!”
朱元璋耳朵很灵,抬手制止了锦衣卫,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刚挨揍的朱棣,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道长?”
“是一位年纪很轻的算命先生。”
朱棣背上火辣辣的疼,却仍是面带恍然道:“我今日去秦淮河畔寻兄长,遇到了一位年轻道长,他拿着个“仙人指路”的布幡。”
他没有隐瞒,将遇到张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是张小道长,他又算到了。”
朱元璋这才松了口气,随后面露心疼之色,“标儿身体抱恙是因为去走访查案?唉,他就是心太善!”
“又?”
朱棣愣了愣。
还没等他想明白,便被老朱拉了起来。
直接朝着东宫内朱标的房中走去。
没一会,朱棣便看到,他的长兄此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黑眼圈深陷,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病恹恹的。
老迈的李御医闭眼为朱标号着脉,满脸古怪之色。
“大哥!”
见到朱标这幅模样,朱棣忍不住惊呼出声。
男子汉大丈夫,眼眶中竟隐有湿润的迹象。
“咱们的燕王回来了。”
朱标眼神惊喜,就是声音有气无力的。
“别吵,没见李御医瞧病么?有话待会再絮叨。”
朱元璋嘴上不饶人。
但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兄友弟恭,铁石心肠似乎也悄然无息化开了一丝....
方才朱棣也说了,标儿是因为调查薛家的案子才弄成这幅模样的。
锦衣卫也说,白天朱标去了秦淮河畔的花船。
朱元璋见李御医咂摸了许久,就是皱着眉头不说话。
便忍不住哼声道:
“标儿身体究竟是怎么了?每次让你瞧病,都这样支支吾吾的,说!”
李御医欲言又止,老脸憋得涨红。
过了许久,才小心措辞道:
“太子爷并非生病,而是....咳咳,阳精亏空,水虚不调,应当节制身体了,须知色是刮骨之刀啊....”
朱元璋不耐烦道:“说人话!”
“回陛下,太子爷.....是肾虚了。”
老朱:“.....”
朱棣:“???”
刚煽情呢,气氛都到这了。
你说咱标儿/长兄是纵欲过度,肾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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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观众老爷们个个顶风十八丈,用得着你这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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