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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去,”他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你不是说他家都没事了吗?你也做了法阵,我才刚来,你不能先带我玩两天,再干活,你这是压榨劳动力,你知道吗?”

    我指了指酒店的房间,“这是我开的,饭是我请的,你这一来就花了我小一千了,你不干活儿,明儿华子走了,你去大街上喝春风去。”

    玄诚子气到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小腰一恰,两眼一瞪,跟我对视。

    看他年纪大,我退了一步:“要不这样,我把你一并送回青木观,那是你自己的地盘,不用花钱,也不用干活,里头的人还听你的话……”

    玄诚子拎起枕头就往我身上砸:“几个月不见,你小子竟然变的这么坏,你看我不打你。”

    我拽住枕头一角,笑着跟华子说:“看到没有,这像抑郁嘛,就是缺少锻炼。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儿一早我送你。”

    晚饭是在酒店吃的,中原地区的饭菜,不像南方那么清淡,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玄诚子吃的满嘴流油,满意的要命,再次跟我商量在这儿买块地,建个道观,他不回青木观的事。

    我当耳旁风,听过后连回都没回。

    饭后,让华子回去睡觉,我带着他出城。

    没直接去顾家,而是把车停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后,两人下车慢步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河堤下的公园,还有河堤上都有散步的人,虽没有白天热闹,但也不冷清。

    我和玄诚子混在其中,先把周围的地势走了一遍,包括我们白天看到灰袍老道所在的村子。

    他问我:“这个地方你自己看过吗?”

    “看过,不过之前都是匆匆看一眼,没像现在一样细细走。”

    “那你这次走一遍,有看出问题吗?”

    我如实说:“总体来看,这个地方的风水都很正常,这条河也好,河边的湿\地公园也罢,包括这周围的景物,在风水学上都说得过去。但是细看之下,又总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是太过正常了,找不到任何一点破绽。”

    玄诚“啪”地一下拍到我的肩上:“说对了,太过正常,就是不正常。”

    我先往周围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我们,才又问:“怎么说?”

    他的动作浮夸之极,伸着老长的胳膊,像只大鸟一样,扑愣着往周围指:“看到没,这些人……”

    我一将他的胳膊按下去,拉住他往僻静一点的地方走:“你说话就说话,乱指什么。”

    他往人堆里看:“你们这儿的人,指一下都不行吗?”

    “平城大街上的人,你能随便乱指吗?别跟我这儿装傻了,我不是华子,不信你那一套,赶紧说正事。”

    他委屈地看了我两眼,大概见我一直没放脸色,只得开口:“这风水跟人是一样的。”

    我没说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玄诚子说:“每一个凡人,都有缺点,不是这样的就是那样的,或大或小,要是有一天,一个人站到你面前,你横看竖看,都找不到他一点缺点,你想想会是怎样的?”

    “这种人基本不存在,如果一时真找不到他的缺点,大概只有一种原因,就是不太了解他。”我说。

    玄诚子道:“对,就是不太了解他,也就是说他在你面前,把他的缺点藏起来了,你只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深入了解,才会发现。”

    这话还真有醍醐灌顶之用,我立刻就想到了顾家。

    当时我初到他们家,也是什么风水问题都没发现,可后来的结果是,问题就出在风水上面。

    我转头去问玄诚子:“你能看出这地方哪里有问题吗?”

    他“嘿嘿”一笑:“我还没你熟悉呢,怎么会看得出来?”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灰袍老道的道行远远在我之上,他已经摆了我好几道,为叔也是栽到他的手里,玄诚子看不出来,实在不足为奇。

    顾家的局是他布下的,这一块肯定也与他有关。

    我甚至想,他的真正目的或许根本不止一张符,可能还有别的事。

    而为叔留的那张符,只是他达到这个目的的一个助力而已,也或者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想啥呢?”玄诚子撞了我一下问。

    我道:“想白天见到那个老道,这个人特别奇怪,他之前在我面前出现过,还做了坏事,我竟然看不到他。”

    玄诚子又给我科普了:“这很正常,他的道行比你高,在你面前有意隐藏身形,你肯定看不到他。”

    “那白天呢?”我问。

    玄诚子:“白天他应该是没想到你会出现,而且当时那么远,要不是我指给你看,你肯定也不会注意。”

    我点头,这倒是。

    当时我心里想着别的事,还跟玄诚子说着话,根本没想着去留意周围。

    不过,既然这里的事情都跟他有关,他又是冲着我来的,不管他有多厉害,我们两个后面还是会再打。

    我问玄诚子:“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想打赢他,能有什么办法?”

    玄诚子看我:“你现在什么能力?”

    我横过身子给他看:“你能一眼看出他来,看不出我吗?”

    他眼神都变了:“乐乐子,你是不是当我是神,不不不,说神是大不敬,你是不是当我是万能的?那老道是只妖,而且还是没有本体的妖,我当然能看出他来,虽然看不太准确,但也**不离十吧。”

    他扫我一眼:“你是人,还是一个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人,我都有好几个月没见你了,你这几个月里都遇到什么事,学了什么东西,做了什么改变,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怎么估计你的能力呀?”

    我再次按下他乱指的手:“行了行了,估不到就算了,我说给你听,我们两个交过手,前两招,他试探我,后来几招全是反杀,不出七招,我就惨败。”

    “噗”

    玄诚子没憋住,笑的把腰都弯了下去。

    好半半,才擦着眼泪直起身:“差这么远,他当时怎么没要了你的命呀?”

    “他要在我这儿拿一个东西,没拿到,所以暂时留了我不死……”

    说起这个,还真令人恼火。

    果然,玄诚子又笑了起来,这次还“哈哈”出声,把刚好经过我们身边的一对小情侣吓的,直接绕路转弯,离的远远的。

    我在他腿上轻踢踢了一脚:“你别光顾着笑,明天有没有饭吃,就看你今晚有没有一个好主意出来。”

    他立马正色:“有,你要从根源处找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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