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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横了他一眼:“知道他有问题,你还拿人家的车钥匙?”

    玄诚子理直气壮:“我拿车钥匙是为他好,就他这样的,开车多容易出事啊,还是坐出租合适点。”

    “可是,他坐出租是为了去开车,结果不是一样吗?”

    玄诚子:“……咳咳,大意了哈,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要真半路出事,我良心会不安的。”

    “哼,你还有良心这玩意儿?”

    抓过他手里的车钥匙:“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着他。

    我跟着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去看看他家的公司。

    说真的,顾家的事拖拖拉拉不短时间了,除了我来的这些天,之前他们已经不正常。

    现在孩子没上学,他们家的人也都没工作。

    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公司,能在老板数天不见踪影,几个月都不正常的情况下,还能运作正常。

    跟着出租车到了坤田市中心,看到顾荣从车里下来,走进一桩高楼。

    那楼房的中层,用一层楼的LEd屏,写着顾氏集团。

    用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坤田市的顾氏集团,这才发现顾家人是真的谦虚。

    这家公司不但是我们省的为数不多的上市公司之一,资产也是全省数一数二的。

    而且涵盖的业务特别多,吃的用的都有涉猎。

    当然,公司到了这个程度,也不是只有顾家一个管理者。

    里面有股东,有负责各部门的经理管事,但法人是顾友安,现在的最高执行总裁,则是顾荣。

    我几乎不敢想像,顾荣那个样子,是怎么带领这么大一个公司,稳步向前发展的。

    而且顾家的住处,也只能算一般,很多农村现建的小楼房,欠了一屁股债,都装修的比他们要好很多。

    更别说像平城那样的生意人,那房子恨不得仿着皇宫造。

    一大堆疑惑,还没解开,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跑车,从公司内开了出来。

    透过车玻璃,可以看到开车的人是顾荣。

    那辆车现在的市价,要比我开的顾荣这辆,贵上两倍多。

    我等到顾荣走远,才把车开出转角的路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一路跟到他们家,看他进了家门,没再出别的意外,我才又回到市内。

    路过超市时,进去买了两大袋子零食,还有饮料,水果等。

    出来放到车上,又给阿正打了个电话,确认家里没事后,我回了酒店。

    玄诚子倒在床上睡着了,华子坐在床边翻看一本书。

    我把零食放到桌上,问他:“你不是快毕业了,怎么还这么认真读书?”

    他回:“还早着呢,我准备考研呢。”

    我转头看他:“你考研不在学校里学习,跟着他瞎跑什么?”

    华子叹气:“没办法,没人陪他过来,我就是看他可怜。”

    我扫了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玄诚子,疑惑满头:“他……可怜?哪儿可怜了。”

    华子说:“你都不知道,自从那个胖大婶去了青云观,温燃听她的了,连张怀和李木都站在她那一边,观里平时来个上香祈愿的,也都跟她亲近,这位老先生,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不但没人跟他玩,连钱也赚不到。”

    我:“……”

    我倒是没想到,一个流浪多年,还装神弄鬼吓唬人的顶马仙,能把玄诚子治成这样。

    “行吧,他现在到我这儿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是跟着他,还是先回学校?”

    我这么一问,华子立马坐直了:“那个,我不管他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他这么大一个人,就算我也不管他都没事。”

    下一秒,华子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嘴里还念叨着,“我得先订一张票,也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回去的车了?”

    “还是订明天的吧,你先看看票,订好了我明儿一早去送你。”

    玄诚子在床上“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华子把行李收拾好,票订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正跟我交待怎么照顾玄诚子时,他终于睁开了眼。

    手从被窝里出来时,还拿着之前我买给他的手机,顺道把耳机线也从里面拽出来:“我说怎么没声了,都掉了。”

    然后好像突然看到我似的,惺忪着眼抬头问:“你回来了,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安全到家。”

    我示意他:“去洗把脸,我有事跟你说。”

    玄诚子懒懒从床上下来,穿着鞋去卫生间。

    华子在他身后小声跟我说:“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看上去比过去憔悴多了。”

    我瞟了他一眼:“你从哪儿看出他比过去憔悴了?我看他就是比过去多长了十几斤肉,行动迟缓而已。”

    华子一头疑惑:“是吗?他跟我说是因为心情不好,暴饮暴食造成的。”

    我问他:“你多久没见他了?”

    他想了一下:“你走之后,我在学校事也很忙,就很少去了,他一给我打电话就哭了,说整个青木观里都欺负他,他都得抑郁症了。”

    我:“……”

    朝卫生间看了一眼,揭露玄诚子的真面目:“你被他骗了,你就看他来穿的那身行头,就知道他屁事没有,就是忽悠着你带他出来呢。”

    我其实挺奇怪的:“你过去不是跟他挺熟的吗,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的套路?”

    华子皱了一下眉:“知道是知道,但我看他的精神确实不太好。”

    我们俩说到这儿,玄诚子从卫生间出来。

    “说啥呢,还刻意小声,不想给我听见啊?”

    我朝他笑了一下,问:“你想听吗?”

    他撇了一下嘴:“也没那么想听,肯定不是说什么好话,不然你们两个的表情不会是这样的。”

    我坐到他身边,继续对他笑:“不想听,也得说给你听。先说头两件,明天一早,华子得回平城,人家是学生,得以学业为重,把你送过来已经仁至义尽了,再没事找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把身子斜出去,拉长了视线看我:“乐乐子,你现在长本事了,都要来威胁我了,华子现在是我徒弟……”

    “你信不信,我能让他退出你的师门。”

    “信。”他不服气地横了我一眼:“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更简单,你现在睡也睡了,一会儿再吃上一顿,晚上跟我再去一趟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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