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小双手插在黑色的外套里，抬头，看她，嗤笑了一声：“你没本事让我记住，怪我？”
她从小就是按照女王的风范培养的，见过的人千千万，爱慕她的人也多了去了，她凭什么要记住他们？
女人笑了，低了低头，俯身凑到简小小的脸前，带着阴戾的眼神让简小小的脚步一顿。
“简小小，你没有一次让我失望的。”女人笑了。
简小小“嗯”了一声：“荣幸至极。”
女人的手从她的下巴处移下，落在她的面前，作握手状：“既然如此，就当第一次见，我叫慕萧。”
简小小垂眸。
眼前这个叫慕萧的女人的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很美，但却有点像男人的骨骼。
简小小只当是自己的偏见，慢吞吞地伸出手，人鱼的声音极美，让慕萧眼里的兴味更浓：“慕姐姐好，我叫简小小。”
她的态度很淡，也很礼貌。
慕萧勾唇：“嗯，小小妹妹。”
简小小没有注意到慕萧眼里闪过的那抹血腥。
慕萧低着头。
好不容易找到了简小小，这小人鱼却把他给忘了，连态度都冷淡了许多。
慕萧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唇。
他可记得几年前就是这条小人鱼被锁在他的床笫间，头发尽散的模样呢。
他不急。
得同她好好玩玩。
简小小想要抽出手，却发现，慕萧的手劲实在太大，牢牢地握着她，根本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她的眸色一冷，还没来得及说话，慕萧顺势拽着她的手，轻轻一扯，很轻的力度，偏生就是让她挣扎不出来。
慕萧把简小小的手反剪在身后，笑意盈盈：“小小妹妹几年没同姐姐见面了，不叙一叙吗？”
简小小咬牙。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想拒绝，但慕萧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一只手玩弄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刀刃，轻轻地将锋利的刃拂过她的面庞。
这分明就等同于拿到架在她脖子上。
人类什么时候进化了？
她冷着脸：“叙。”
*
慕萧把她带到了自己家，倒也不绑着她，笑了：“小小记得这里么？”
简小小没说话，也根本不想逃，只是目光很凉地打量周围一遭的东西。
慕萧房间的风格也同人一样，半点不像女人。
黑暗风。
酒瓶散了一地。
简小小在来的路上大概也理清楚了。
她是来陆地找记忆消失的蹊跷处的，而很显然，这个慕萧，和没失忆的她很熟悉，突破口从慕萧这里倒也容易。
她静静地看着慕萧，用一种很陌生的口吻说话：“不记得。”
慕萧勾唇：“不记得也好，我帮你慢慢想起，一遍一遍地帮你重复这里曾经发生的种种。”
简小小总感觉慕萧对她说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耸了耸肩，开口：“饿了。”
慕萧很淡地“嗯”了一声：“已经派人去做了。”说完便随意地倚在墙上，手指尖夹着根烟，慢慢地咬进唇间，烟雾弥漫，遮住他似笑非笑的弧度。
简小小看着他，评价：“你的作风很像一个男人。”
慕萧歪头吐了一口烟，笑了：“不喜欢？”
简小小摇头。
这里虽是女尊世界，但她对男人没有什么偏见。
慕萧懒懒地笑了。
不是不喜欢？
那为什么当初还是要逃？
他看到简小小一直在盯着他手里的烟，“啧”了一声：“想抽？”
简小小在海里没见过烟，所以挺好奇的：“嗯，我想试试。”
慕萧没正行地倚在墙上，笑：“过来，我给你抽。”
简小小走了过去，乖巧地等着慕萧把烟递给她，慕萧手指轻捻，打火机的火苗窜出，他掏出一根烟，点燃。
对上简小小的眼神，他在椅子上笑：“低下点身，我教你怎么抽。”
简小小低头。
忽然。
烟头被掐断。
慕萧随意地将替简小小点的烟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趁简小小抬头想质问的同时，他猛地揽住她的后脑勺，压下。
呛人的烟味从口腔渡到嘴里。
慕萧顺手把简小小揽在怀里，笑得风情万种：“烟好抽吗？”
简小小心里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好抽个屁。
呛得她满腔的烟味。
慕萧没什么表情。
还想抽烟？
这小人鱼就是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