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水的这一段叙述很有意思,他对宁汗青1973年来找他时的神态记得很清楚,隔了这么多年还专门提到了当时见面的情况,这说明宁汗青的表现肯定是太过异常,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结合孟启生所说的,宁汗青晚年变得多疑,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信任的人来看,当时他的最后一站是大兴安岭,在进山之前才最终下定决心将一些事情交给向水来办。
这说明宁汗青其实一直没有确定向水是否值得信任,只是因为当时实在无人可用,才不得不用他。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警醒三分。
李元一脸上带着笑道:宁汗青当年进大兴安岭前,给你托付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向水道:他给了我一句口信和一些文件,之后会有人来给我地址,然后按地址将这些东西寄出去。
口信是什么?李元一问道。
东西在楼里,以及带宁川去广西。
我点点头,这些都对得上,口信是寄给孟启生的,文件是寄给我的。
宁汗青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吗?我问。
向水摇了摇头,他没有和我说太多,只说他还会出来,让我继续待在三零八厂。但是我等了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想他已经像刘文刀一样死在里面了。
宁汗青三进陇山,分别是1947年、1964年和1973年,最后一次进山前说自己还会出来,但是却再也没有消息,以至于外界都以为他死了,只有少数人认为他只是暂时隐藏起来。
向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三个人看了看他,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问,李元一笑了笑,对我道:怎么样?先撤?
我心说你撤不撤关我什么事,反正我是要撤的,就拉着重阳往外走,向水扶在门框上看我们往外走,突然哑着嗓子道:马上就要到雪季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提醒我们注意时间,雪季很可能是宁汗青所说的时间上的把握,也就是说在陇山,有些事情只有在雪季的时候才会发生。
我点点头,继续向外走,李元一跟在我和重阳后面,从三零八厂出来,过巷子上马路,那人还插着兜跟在后面。
您玩儿尾随呢?我转身道。
他笑呵呵道:这不是见猎心喜吗。
我心说神经病,他小跑两步跟上来,我这还没订酒店呢,你们看这天都黑成这样了,要不收容我一晚上?
我想拒绝,但看他这狗皮膏药的样子估计是甩不掉了,那你睡地上,只有两张床。我道。
得嘞。他又是一笑。
回了酒店,我摊床上,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事情,体育馆那些事儿,还有向水讲的那故事,听得跟书中方一日,书外以千年似的。
恍如隔世,这个词真的精准且巧妙。
重阳去洗澡来,李元一坐一边玩手机,我摊床上想睡又不敢睡,旁边还坐一恐怖分子呢。重阳洗完之后我赶快去冲了个澡清醒清醒,出来的时候李元一还在拿一手机滑来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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