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震动。
各方又开始了新一轮更加详细的对苏浅的情报搜集。
他们觉得自己上次流云城之变时搜集到的信息远远触及不到真实的苏浅。
茶馆中。
乐坊里。
大街上。
闲暇时。
所有人不在谈论苏浅。
没有人不在津津乐道关于他的一切事迹。
从最开始的言墨诗会。
到后来的燕城花灯节。
再到他一系列的经典名篇或者骇人行为。
所有人又重温了一遍他的过去。
那些不太了解苏浅的,此时心中的形象也变的立体起来,不由地惊为天人!
那些本就是苏浅粉丝的,现在恨不得头昂到天上去,逢人就说一句:“我可是苏浅的粉丝。”
那些演唱会上或者平时见过苏浅本人的,此时更加欢腾,逢人就说、遇人就讲!
于是什么《我与苏浅不得不说的故事》、《那一夜,苏公子与我……》、《苏公子的私密生活》等等版本就流传开来。
只听得众人咋舌。
但却愈加地津津有味起来。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苏浅却是不在乎这些漫天风言风语。
一副流言漫天关我鸟事的态度。
已经休整了两天的他,表面的伤势也看不出来,就连胳膊上和左胸上的剑伤竟然也好的七七八八。
这让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什么时候我的恢复能力如此强大了?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结果。
难道是那道基风雷果?
这还真是捡着宝了,不知道那小猴儿,也就是自己猴儿弟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要出发去西风帝都月城的时候了。
苏浅什么都没带,因为他有万星戒,早就备好了日常用品,只需要驾着马车就行。
这一说到马车。
苏浅直觉的自己心中在滴血,还是淅淅沥沥的那种。
那野猪竟然把自己的“兰博基尼”给撞的粉碎,那可是自己在泼墨诗会上赢回来的啊。
不过再一想,那野猪还在自己万星戒中躺着呢。
自己什么时候饿了就好好尝尝这山珍美馐。
“老板,朱珠,不用送了,我去帝都玩一趟,还真没去过呢,很快就回来。”
苏浅站在老板为自己准备的新马车边上,笑容灿烂说道。
实际他有些不舍,但是却不能显露出来。
那样的话,老板还好,朱珠肯定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苏浅,记住啊,万事小心。”朱木巴嘱咐道。
“老板,我你还不放心?”苏浅笑道。
“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朱木巴没好气。
“咳咳,那不都是别人招惹我的嘛,我这么天真纯良的。”
苏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心虚不已。
“别贫了,快上车吧,路途遥远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朱木巴今天的话有些多,显然是极为的不舍。
“嗯嗯,我走了啊。”
苏浅脚下一踩直接就跳上了马车。
他没用什么踏马石,麻烦!
还是直接跳上去来的痛快一些。
“保重啊,苏浅,到了那边记得要给我们写信。”
朱珠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婆娑。
苏浅的心一下就软了,但还是故作坚强地说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多多保重啊。”
“驾!”
苏浅一扬马鞭,那骏马嘶鸣一声,便迈开了腿。
哒哒哒的车辕声响彻起来,载着离人远去。
“照顾好自己。”朱珠在后面喊道。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苏浅回头喊道。
车子出城去。
苏浅凝望城墙片刻,猛地一挥马鞭。
“驾!”
扬长而去…….
——————
一车一马一人走在苍茫的官道之上,由于刚刚下过雪的缘故,那道路两旁的枯树还星星点点的缀着一点雪迹,道路两边变的有些潮湿。
呼……
一阵寒风吹来,苏浅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白袍。
他没有用真气去御寒,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历练不是?
而且用真气御寒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那帝都在燕城以北的地方,此时他已经过了燕城最北的苏城,到底到了哪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由于是寒冬已至、年关将近,这官道上来往的人倒不是很多。
百无聊赖。
他从万星戒中取出一壶自己早已备好的美酒,独自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哈……”
辛辣涌动,顺着那咽喉流淌到肺腑中,浑身不由地打一个激灵,长舒一口气,倒是快意自由!
“啊!”
苏浅站起来,仰天长啸,好像要把这几天的郁气全部抒发出来。
仰天咆哮几声之后,他又坐下,只不过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放松,有一点点不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也许是这四下无人,他肆意呼吼。
良久!
才安静下来。
又好像是一个苦行僧般默然无语、寂静欢喜。
黑铁城。
顾名思义铁质丰厚,上到帝都军士的武器甲胄、下到黎民百姓的锄头镰刀,有近三成是从这里产出的。
要知道整个苍月国和黑铁城一样级别的城市。
怎么说也有二三十座!
这三成的供应能力足以让其成为除了帝都之外最最繁华热闹之地。
其位于苏城以北,月城以南。
可是一说燕城的人要想去往帝都,这是必经之地。
这黑铁城和燕城同属一个级别,管辖之下也有五六座小城,所以别看苏城已过就到了黑铁城管辖范围。
但是离那帝都还是有一些距离。
苏浅再次休息了一夜之后,一早就又出发了。
他倒是对于这外人开来繁华之地没有太多的留恋。
毕竟前世中那些国际大都市自己也是跑了好几处,哪一个放在这都算是惊世骇俗的存在。
旅途又重新回归平淡无奇。
——————
商离九在颠簸的马车上,心里欢喜期盼不已。
小心翼翼地把这次书院历炼任务之后归来,给父母双亲买的礼物,抱在怀里。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离月城还有不到百余里了。
看到路边熟悉的景色,商离九归家的心更加的热切起来。
突然!
马车停了,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军爷,您这是?我们是乔家商行的,这一路的费用都已经交过了,这是我们的凭证。”
“少废话,让所有人下车检查!”
“军爷!你不能不讲道……”
啪!
“我说,下车检查!”
“好……好……好!”
然后就见一群军装打扮的人粗暴地把马车车帘用枪挑开。
“都给老子下车。”
商离九等人只好跟着下了马车。
全部商队的人有四十多,全部被这三十多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围起来。
“军爷,您看都在这呢,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啊。”
商队领头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五短身材,看起来敦厚老实。
噌!
血光乍现。
那领头之人身首异处,到死脸上还挂着赔笑的面容。
“啊!”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人们开始惊慌乱跑,但是一个男子刚想跑开,就被一旁的士兵一枪挑死。
人群终于不敢再异动。
商离九也怀抱着那包裹跟着人群,蹲了下来。
但是面色却阴沉不已,这些人不是官兵,这是他第一时间的判断。
看着那枉死之人,心中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兄弟们,女人留下,其余人都给我杀了,哈哈!这一趟赚了。”
那身穿士兵制服的人狂笑,面上的媒婆痣散发出阵阵恶心嚣张的感觉。
“大哥,还别说,这官兵的身份就是好用啊,哈哈!多亏了老鼠那小子啊,要不怎么能偷到这甲胄!”
一个人大笑道,仿佛这些商队的人已经是囊中之物。
“别废话,下手快一点,完了赶紧离开,这是官道,别被发现。”
“呦嚯!”
三十人在马上无情地向这四十余人刺来。
嗖!
突然。
一道白芒闪过。
一人从马上掉下来,脖子嫣红喷着血。
那血在冬日里还散发出热气,但是不一会儿便已经凝结成冰。
商离九身形再一转。
就又向下一人扑去。
这下这群匪徒终于反应过来了,为首之人喊道:“给我杀了那小子,妈的,敢坏老子好事。”
所有人都扔了手中的长枪,这玩意儿实在是不顺手,从腰间拔出闪着寒芒的大刀,翻身下马,把商离九包围在中间。
商离九轻笑一声,喊道:“想杀人越货?那要问问小爷我,同不同意。”
匪首阴沉恶毒地眼神盯着商离九,让商离九感到一丝震撼。
毕竟。
他还是个孩子,虽然他是莫离书院的高材生。
“小子,你,该死!”
商离九暗吐一口气,身形快如闪电,一晃就冲向了离他最近的那一人。
长剑在手里一个翻转,那人就呜咽一声么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下去。
一剑致命!
其余人才反应过来。
纷纷向商离九砍来,寒光阵阵。
“你们快跑啊!我拖住他们。”商离九对人群大喊。
商队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拉着马车就要跑。
货物也暂且不要了,保命要紧!
“给我追,一个也别放过。”匪首喊道。
那些人就要分出来一些去追。
商离九跳将过来,一剑持手,身形虽然单薄,但是现在却并没给人软弱的感觉。
眼神坚定地看着这些人,细剑在地上一斩,那冻的僵硬的地面,土石开裂,一道裂口出现。
商离九把自己的气势爆发到最大,低吼一声:“谁敢越过此线,死!”
那追出来的人也都只是些没有怎么学过武功的凡人。
竟然一瞬间被商离九给震慑到,有些踌躇不前。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小的小子,小小年纪武艺竟这般高。
马车扬长而去,人们都跑开了,带着惊容,但是在跑远了后,众人才想到商离九,想起了这个为他们争取逃命时间的年轻人。
但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他能平安无事。
虽然这听起来很荒唐,十死无生。
商离九吐了口唾沫,细剑向前一指,大喊一声:“战吧!渣子们!”
脚下一踩。
整个人冲了出去。
噌!
一个人举刀的姿势凝结在半空,看一眼自己的心窝,吐一口血,倒地。
噌!
一个人痛哼一声,身体还来不及躬下去承受断臂之苦,就又被商离九补上一剑,取了性命。
呃!
商离九背部被砍了一刀,鲜血顺着棉袄的裂口就浸了出来,虽不致命,但却妨碍。
噌!
又是一剑,一个匪徒的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线,没一息就狂喷出鲜血,那鲜血溅了商离九一身。
……
呃!
商离九躲避不及,右手臂上被划一道口子。
入肉三分!
右手再也使不出劲了,那就换左手!
噌!
又一人倒在了血泊了,商离九宛若杀神,浑身充满着煞气,不管不顾自身的伤势,怒吼一声,继续砍杀。
砰!
终于。
匪首出手了,他竟然是一个习武之人。
看着自己手下把商离九消耗的差不多。
也是时候自己登场了。
重要人物不都是最后出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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