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随着刀子的划下!
锋利之处所过,划下一道长长的红痕伤口!
伤口裂开,鲜血喷涌而出!
一条疤痕从刘婉晴的眉尾处直接划伤到了她的嘴角!
这条伤疤远比苏安安的更长更深!
巨大的疼痛感顿时麻痹了女人的所有感官。
她瞪大双眼,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啊!”
刘婉晴捂着被划伤的脸,在推开床边黑影的那一刻,匆匆将灯打开,顺道按下了旁边的护士呼叫铃!
随着灯光骤然亮起,她才看到了屋内男人的样貌。
是叶年!
刘婉晴捂着脸颊的手在发抖,无数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涌出,挡都挡不住。
她忍着疼痛,跌跌撞撞的下床,整个人都蜷缩着躲进了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和叶年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划破她的脸!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叶年握着手里的匕首在刘婉晴所睡的病床上擦拭了两番,匕首干净了,可洁白的床单上却落满了女人的血迹。
“为什么?你划破了安安的脸,你说呢?”
听到苏安安三个字,刘婉晴真的要崩溃了。
苏安安!
又是苏安安!
为什么到哪都是苏安安!
从小到大,苏安安这个名字就像是噩耗一样一直跟着她,甩都甩不掉!
“就因为苏安安,我的手指被砍断了一根。”
刘婉晴竖起被包扎的手指,不甘心的大喊:“就因为她,我变成了四指残疾人!
这些,还不够吗!”
就因为苏安安,她不仅成为了四根手指的残疾人,现在还惨遭毁容!
叶年淡淡收起匕首,手抬起,拍了拍脑袋上的寸头。
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个抬眸,那布落在眼睛上的疤痕显得凶狠无比。
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就能将人吓哭。
叶年本就是一个硬汉的形象,再加上古铜色肌肤和眼睛疤痕的点缀,更像是一个十足的恶人。
“够?这怎么够?若不是我答应过安安不杀你,现在,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现在只是毁了你的容,这已经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了。”
他的一只脚已然蹬上了窗台上,“从你打算针对安安时,你就应该想到自己的结局。
刘婉晴,别再作死了。
否则下次的话,我可不能保证匕首所刺的位置,会在哪。”
留下这么一句威胁的话,叶年双手扶着窗,一跃而下,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的同一秒,护士听到铃声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刚一进来,就看到满地残落的鲜血,还有那被鲜血染红的洁白床单。
“还愣着做什么!叫医生来!要是我的脸毁容了,我要你的命!”
刘婉晴气的一脚踹蹬在了护士的身上。
她在苏安安那受气,在战霆琛那受气。
结果半夜还要被叶年毁了容!
面对那三位祖宗,她有气也不敢发。
眼下看到送上门的出气筒,她自然也不会再客气。
护士跌跌撞撞的连忙出门呼叫医生。
没一会,刘婉晴就满身是血的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院的医生护士忙活了整整一夜,才算是将刘婉晴脸上的大面积划伤做好了止血和缝合。
手术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刘婉晴匆匆跑到镜子前,却只看到自己的脸颊上包着厚重且丑陋的绷带。
她颤抖着取下脸上的疤痕,一条长达十厘米的丑陋疤痕骤然出现在了镜子里。
“不……”
疤痕太深了,所以缝合的也很丑。
隐约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刘婉晴随手抓过一个主刀医生,指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大声质问。
“我这脸什么时候能好?不会留疤的对不对!”
医生颤颤巍巍的低头,全然不敢去看女人的脸。
他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上来。
“刘小姐,这,这我们无法保证。伤口太深了,我们替你止血缝合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骨头……”
他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下的手!
能下到这么狠的手!
刘婉晴不悦的拽着他的衣领往前拉:“无法保证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上官家的人,你若是治不好我,你得死你知道吗!
我还是模特,我以后可是还要进击娱乐圈的!我可是未来的影后!
我的脸不能被毁,不能被毁你知道吗!”
医生不敢应,只能是颤颤巍巍说实话。
“刘小姐,你这伤疤实在是太深太长了。
若说不留疤痕的话,那,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以后伤口好了之后,试着去做做美容修复,看看能不能激光将疤痕给祛除了……”
医生建议是这么建议,可刘婉晴是女人,怎么会不了解那些医美项目?
那些所谓的激光祛疤,其实作用不大。
更别说是她这种大程度的疤痕了。
就算做了医美的祛除,也还是不可能保持和原来一样的状态。
一定会留下疤痕。
这疤痕,会跟随她一辈子。
一想到这,刘婉晴情绪都要崩溃了。
“不,不行……”
她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我还要参加拍摄香奈儿新款广告。
我还要走秀,我还要晋级娱乐圈。
我要成为巨星,我要成为影后。我不能被毁容,我不能……”
刘婉晴愤怒之余将病房摔了个狼藉一片。
等到上官夫妻俩接到消息来病房看望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
染着鲜血的床单,满地的鲜血。
昨晚的残局,刘婉晴故意让人不要收拾。
看到这一幕幕,上官母亲都不忍捂住了口鼻。
“天啊……”
可等到她看到刘婉晴那面目狰狞的疤痕时,才是真的被吓到。
“晴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刘婉晴哭诉的趴进了上官母亲的怀抱里,“妈!是苏安安!
苏安安报复我,她晚上找人来划破了我的脸!
我的人生完蛋了,我的一辈子都完了。”
上官父亲有些不敢相信,“苏安安不像是会玩这些暗地里手段的人。”
上官母亲瞪了眼男人,“咱们家晴晴都这样了,你还在相信苏安安?”
她拍着刘婉晴的后背安抚,“晴晴别哭,妈一定替你做主!”
安抚好刘婉晴后,上官母亲无意间撇见了女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她轻拿起刘婉晴脖子上的玉佩,皱眉道:“这玉佩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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