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缺钱么?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萧衍闲闲发问。
废话,我为了混进王府当小厮,可花了整整一万两银子!君玲珑悻悻道,现在她可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全身上下的银钱加起来怕是都不够吃碗面的。
萧衍若有所思:看来夫人为了接近本王,还真是下了血本。
这句话虽然是大实话,但被他这么一说,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说的她好像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浪子似的。
她本想反驳两句,然而一低头看到了他手上绷带里透出的血色,便把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你怎么回事?就那么个三脚猫工夫的侍卫,还能让你挂了彩?
想起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心里就有点发凉。
伤口太深,若是后面恢复得不好,怕是会落下整只手都不灵便的毛病。
回去后要先换药,上回他送给她的伤药还剩一些,倒很是对症。
最好还要每天施针替他活络手部经脉,免得落个手抖手僵的毛病。
再就是要把刚才白流的那些血补起来是直接喝汤药好呢,还是做成药膳又吃又补?
她心里正在盘算这些问题时,却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问她:你觉得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用手挡刀?
傻呗!要不就是疯了?君玲珑脱口而出,待看到男人的眼神明显不善后,又茫然地补充了一句:要么就是既傻且疯?
话刚出口,她已被萧衍扑倒在座位上。
好好想想,嗯?男子语声低沉,似是在循循善诱。
君玲珑眨眨眼睛:你功夫明明就很好,上回砍人头跟砍白菜似的,这回因为你不想在国公府闹事?
萧衍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极力压抑住某种情绪。
隔了半晌,他才放开了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好吧,丫头年纪还小没开窍,他不能心急。
喂,到底是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君玲珑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明明就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却偏偏装出什么都不会的样子,顶着废物的名头混日子这癖好也太奇特了吧?
还有,明明他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废物王爷,宁采月为什么要削尖了脑袋争这个晋王妃的位子?
就算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宁家那群利欲熏心的人也不至于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忙啊。
她越想越糊涂,最后竟歪在马车的座位上睡着了。
待马车停在晋王府前时,萧衍拍了拍她的肩膀,君玲珑非但没醒,反而把身子又缩了缩。
看着她的睡颜,萧衍忍不住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
清梦被扰,她不耐烦地转了转头,恰好把面纱蹭掉了,樱红的唇微微嘟起,是个娇嗔的模样。
仿佛受了诱惑一般,萧衍的呼吸平白地急促了几分,最终还是抵不过那着魔一般的蛊惑,低头想要吻上去。
然而他才刚俯下身,车外便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下个马车还磨蹭什么,小爷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君玲珑被这大嗓门一下子惊醒,抬起头来时,恰是撞上了某人等待已久的唇!
几乎是与此同时,车帘也被人掀开了。
一个白衣青年看到里面的情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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