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年从双肩包中抽出一张单子，直接放到蒋群芳跟前。
蒋群芳疑惑得不行，但心神还是缓缓的集中到顾余年手中那张传单上面。
“在蒋阿姨的餐厅消费五桌，集齐五朵小红花，可将卡片交给服务员，随即会赠送价值五块钱的餐食。”
“在蒋阿姨的餐厅消费十桌，集齐十朵小红花，可赠送价值十块钱的餐食。”
蒋阿姨虽然没怎么念书，但那年头扫盲，有读过两年书，普通的字能认识。
其他服务员也好奇，把传单拿起来，也忍不住念道。
“朋友助力，在消费当天邀请一个朋友来见证用餐，可减少5的用餐费用。”
“或让朋友进行抽签，可获得减少1到全面当天餐饮的费用。”
“每天限三十桌！”
“这……”
蒋群芳和服务员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眼瞪小眼。
这能行嘛？
“要是大伙儿全都免费了，咱们餐厅还挣什么钱哦~~”
周小妹忧心忡忡。
蒋群芳也是一样。
“总比现在没有客人来吃饭好！”顾余年说道。
此时，蒋群芳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促销手段到底有多厉害。
好，干！
餐厅里的服务员，全都拿着传单在百货大楼每一层楼里发放。
这样的传单，当然也流落到李总手里。
李总看到传单上写的促销手段，嗤之以鼻。
这可不是急得太过，只能用这种办法。
这种玩意，那不是更加快隔壁餐厅的灭亡。
蒋群芳忐忑不安。
周小妹忐忑不安。
蒋阿姨餐厅里的服务员们，也全都忐忑不已。
青源大酒楼的李总却丝毫不在意。
从一开始，蒋阿姨的餐厅，就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
而此时，离高考也只有19天。
时间紧迫。
顾余年又把一摞全新的习题发到五班的学生手里。
每一门学科，只有一本新的练习册。
文静，班长，以及其他班干部，每人都认领了一科抄题的工作，拿到题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在上课期间把习题全都抄到黑板上。
当然，赵博文也蹭了一次。
在五班学生全都把题目抄完之后，薛兴德把题目给了赵博文，嫌弃的说道“你怎么就运气那么好，竟然跟我年姐有些关系。”
“我做主，把这些题也给你一份。我跟你讲，你可不能背叛年姐。这些题，一个都不能泄露。”
赵博文拍着胸脯说道“那肯定，年姐给的东西，能让我鲤鱼跃龙门。”
“一班的那些学生，不配。”
赵博文也都跟着薛兴德一起叫顾余年年姐。
一班的那些学生，没有一个没说过顾余年的坏话，没有一个传过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
所以，那些学生，不配。
顾余年在双肩包里塞满了模型零件。
五班学生们努力刷题的时候，她拼模型。
老师们讲课的时候，她拼模型。
现在已经到最后的紧要关头。
老师们也没多少心思讲课，但看到顾余年到这样紧要关头，都还吊儿郎当，甚至还把玩具拿到课堂上来玩。
顾余年双手灵巧，很快的就拼出一个部分。
文静有时候好奇的往顾余年那边看过去。
看到顾余年把东西拼出来，就直接塞进书包里，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拼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顾余年那么厉害，做这样的模型玩具，肯定有道理。
文静就是顾余年的头号迷妹，反正顾余年做什么都是对的。
没有人知道，顾余年手中的模型价值几何。
甚至那些特工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在全世界都算得上先进的航母模型，竟然在一个瘸子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手中。
他们渗透了不少特工到华夏。
每一个省，每一个科研所，都有他们的特工。
但是，那个航母模型，仿佛突然的消失了一般。
……
蒋阿姨的餐厅。
昨天他们发了一天的传单，依旧没有人来餐厅吃饭。
大家都已经绝望了。
然而，今天突然来了不少人。
手里拿着传单。
当然，这些人，多数都是六十岁以上的大妈，都是退休的人。
“你们这儿，吃一桌，能盖上一朵小红花，凑齐五朵，会送一桌价值五块钱的餐食，是不？！”
周小妹点头。
“你们这，吃饭。让朋友来见证，一个朋友就减少5的消费，是不。”
周小妹又点点头。
但，大妈每问一句，周小妹的心底就沉一分。
这，就是赔钱的买卖。
大妈却在每确定一条之后，就欣喜一分。
那我们这，十个人，就算十个人一起来吃饭。那是不是，也算是会减少十个5的消费。
周小妹窒息的。
是的，是的。
是这样的。
周小妹想发疯。
这就是送钱出去啊。
他们这些人虽然是餐厅的员工，但她，王梅，赵大民，三个人，跟着老店那边一起成长起来，早就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
餐厅亏钱，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大妈们可高兴了。
看来传单说的是真的。
十个人去吃饭，一个人能减少5拿，那可不是，一桌吃下来，能打五折。
一群大妈一窝蜂的进了餐厅。
十个人。
餐厅里的大桌并不多。
只有五个包房。
大妈们，是今天第一桌客人，占据了最好的包厢。
然后，有一对情侣也来了。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
然后……几个年轻人也来了。
他们都拿着传单。
传单上，还附着一张盖小红花的纸片。
又是一个人减5的餐饮费，还要在集齐小红花后免费赠送一桌餐食。
这……能赚钱吗？
肯定亏本吧！
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周小妹还是定了定心神，面带微笑的为客人们服务。她现在是领班，需要起带头作用。
培训手册里有写面对客人，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持微笑。
越来越多的人，来蒋阿姨的餐厅吃饭。
但，就算如此，整个餐厅里第一轮桌都没翻完。
今天加上包厢那边，中午和晚上，总共也才二十五桌。
所有人的心里压力都好大。甚至劳累了一天觉得很累，却又觉得好像这天其实没干什么。
作为领班，周小妹把今天的账全都整理了一遍。
然后，周小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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