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那个阿布达真的说张哥被人救走了?”
“错不了,那天晚上死了很多乌拉国的武士,这些武士是护送商队过来的,完全听命于阿布达,容老板,你应该可以放心,张老板应该还活着,说不定在某处养伤,伤好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拓拔公子……不,世子,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你一下,帮我留意一下张哥的下落。”
“这点请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只要发现张老板的踪迹,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容知画稍微的安心了一些,“世子还没有吃饭吧?要不就在寒舍吃顿便饭?”
“今天我就不打扰了,如果张老板回来以后,我一定会再次登门拜访的。”
“世子大老远的跑这一趟,总不能茶都不喝一口吧,那就请进来喝杯茶,家里还有一些好茶叶,应该入得了世子的口。”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把容老板当朋友,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拓拔濬往院子里走去,里面树影婆娑,花木繁茂,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微风徐徐吹来,令人神清气爽。
天空的晚霞渐渐的消退,暮色笼罩着庭院,假山亭台都透着一种静谧的气息,漫步在庭院之中,人的内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容老板这宅邸选得真好。”
“初来盛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过是随意选了个落脚的地方。让世子见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在这里住着应该很惬意,其实房屋不需要多大,要的是温馨的感觉。”
“这一点我倒是赞同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世子也会有这种想法,世子出生高贵,是站在云之巅的人,志向堪比鸿鹄……”
“这一点容老板就说错了,我不过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平凡人,所谓的富贵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世人喜欢追求,但是对于我来说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所以没有什么吸引力……”
“这倒是的,人总是因为得不到而烦恼,一旦得到,往往就觉得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珍贵,世子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可见活的明白。”
两个人谈笑间就来到了厅堂,百灵奉上香茗,茶香袅袅,宁静的气息蔓延的厅堂。
两个人随意的聊了几句,天黑之前,拓拔濬才离开。
西北王所住的别院。
花厅里。
跪着十几个乌拉人,他们都是乌拉商队的商人,现在一个个苦着脸,其中一个失声痛哭道,“王爷,我店铺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货全部都被充公了,我们又不是大宛国的子民,皇帝老儿凭什么动我的货物?
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商队来盛京城是为了发财的,而不是为了被朝廷欺压的……”
旁边的瘦长商人也开始诉苦,“皇帝老儿太不给王爷面子了,明明知道我们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盛京城的,居然如此对我们,我的那小儿子不过是看中了一个卖唱的姑娘,想带他回家而已,那些狗官居然把他抓起来了,这么点的事情都跟我们大动干戈,根本就是没有把我们当友邦……”
“我觉得也是,皇帝老儿的态度似乎变了,王爷,他欺负的不是我们乌拉国,我看就是打脸王爷,这些威风就是耍给王爷看的,王爷心里要有数啊!”
“啪!”西北王猛得一拍茶几,茶几上的茶杯一震,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那张脸铁青铁青的,瞳仁一瞪,大声吼道:“你们现在居然有脸到本王面前来诉苦?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是商人,商人做生意不是以和为贵吗?你们还真把盛京城当成自己的家了?”
“你那一百万两的货物为什么会被充公?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你卖的那些都是违禁品,你当大腕国的朝廷是吃素的吗?”
“还有,你那小儿子强抢民女,难道不该抓吗?你们打的本王的名声,在盛京城横行无忌,专横跋扈,你们可曾想过本王的立场?本王如果一直维护你们,那不就是跟陛下作对吗?”
“你们不要忘了,乌拉国只是弹丸之地,大宛国土地辽阔,你们乌拉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你们也不知道收敛,还耀武扬威的,你们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特别是阿布达,居然连康王都敢动,他这就是找事,如果陛下连这口气都能忍下,他还配做大宛国的君主吗?”
西北王气得浑身抽搐,带着商队过来,本来是幌子,没想到全部都是不生气的东西。
他们把头埋的低低的,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其实这也不能怪阿不达,谁能想到那个瞎子居然是康王!这好好的一个王爷不做,他干嘛要装瞎子?王爷就不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吗?”
“对,说不定就是康王和陛下联合起来,故意做套,让阿布达上钩,然后陛下可以斥责王爷!王爷,您可要想清楚啊,王爷把陛下当兄弟,陛下未必把王爷当兄弟!”
“你们都给我闭嘴!”西北王又是猛的一拍桌子。
冷飕飕的目光像要杀人一样,“你们都给我回去,这件事情如何处理本王心里有数,以后休要来烦我!”
那些乌拉人再也不敢多言半句,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了。
拓跋瑞峰还是不解气,又随手砸了两个茶杯,凶器剧烈的起伏着,花厅里的丫头瑟瑟发抖,谁也不敢过来收拾地面。
“世子。”门口的婢女赶紧跪下。
“父王,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又是为了那些乌拉人吗?儿臣觉得早就该锉锉他们的锐气了,不过是一些蛮夷,却如此目中无人。”
拓跋瑞峰看着儿子,眉头紧紧一皱,“那些乌拉人我会放在眼里吗?我早就知道他们他们在盛京城无法无天,故意纵容他们,就想知道陛下是何种态度,之前,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有想到阿布达这个蠢货,居然会捅下这么大一个篓子,陛下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忍了。”
“陛下传召父王了?责备父王了吗?”拓跋濬那双美眸一眯,寒光划破瞳仁。
拓跋瑞峰嘴角微抽,目光幽冷,狠厉,“那倒是没有,看来陛下还是留有几分情面的,对了,濬儿,你在清凉城时就认识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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