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楚秀媛望着唐默安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的意思是,让你做唐清晏的左右手。”
“呵,他的想法倒是好。”
唐默安嗤笑着切着盘中的牛排。
“他那是嫌弃自己现在的地位了,被北边一个毛头小子压一筹,他怎么愿意。”
“所以,他考虑着多一个人也好。”
楚秀媛对唐栋楠的想法很是不屑一顾。
“而且,唐清晏虽然有能力,但性格却太温和,在权势上没有什么**…”
“说来说去,他只不过把我当成工具罢了。”唐默安打断了她的话。
楚秀媛皱眉问他:“那你的想法是?”
“当然是如他所愿了,这样,为我的计划推进省了不少时间。”
唐默安慢条斯理地嚼着叉子上的牛排,眼神却落在了反射白色灯光的森冷刀刃上。
唐家。
唐震南坐在大厅主位,一脸震怒地看着唐栋楠,用拐杖指着他怒骂:
“你这么做,考虑到自己家人的感受吗?”
“养在外面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现在还要把人往家里带,你让小晏他们怎么想?”
唐栋楠声音低沉地解释道:
“那毕竟是我亲儿子,我不能让他一直处于那种尴尬的地位。”
“哼,不要为你的野心找借口。”
唐震南一句话就拆穿了唐栋楠的真实目的。
张栋楠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爸,我不想一直被人压着。”
“你是不想被言小子压着吧。”唐震南黑着脸看着他。
见自己的想法在父亲面前一一被揭穿,唐栋楠咬牙回道:
“是,让我对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人以后在商场上伏低做小,我做不到。”
唐震南听了他的话,气愤地指责道:
“什么伏低做小,我看你是利欲熏心了!”
“不管您怎么看,小安我是一定要认回来的。”
唐栋楠说完,就起身鞠躬接着离开了。
他走后,管家唐岳走了进来。
“老爷,查清楚了,是楚秀媛让人干的。”
唐岳报告完,看了下唐震南的脸色,后者果然是浑身散发着寒气。
“看来他们是真当我不存在吗?”
一向沉默的狮子,在这刻,发出了吼声。
“去,找到伤她们的人,怎么做,不用我说。”
唐震南柱着拐杖,冷声吩咐道。
“那个女人呢?”
唐岳请示道。
唐震南思考了几秒,寒声道:“先盯着,若是再敢有其他的异常,一起处理了。”
得到命令的唐岳很快就去着手办了。
这晚夜半时分,楚秀媛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接通后,她疑惑地问道:“龙哥,怎么了?”
那边的龙哥气喘吁吁地回答:“夫人,我的人都被唐震南派的人废了,我也伤了一条腿,这阵子是不能来保护您了。”
“什么?”楚秀媛感觉内心受到了惊吓。
“你放心,安少已经安排好其他人保护您了。”
“好,那你先去养伤吧。”
“嗯。”
通话结束后,楚秀媛就下床走出去敲响了唐默安的卧室门。
“进。”
里面唐默安的声音很是阴冷。
楚秀媛走进去,就看见他还坐在说书桌前操纵着电脑。
“儿子?”
“龙哥已经跟我说了。”
“哦,那你怎么看的?”
“老爷子是在警告我们。”
楚秀媛担心地问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无碍。你先去休息。”
唐默安关了电脑,取出U盘,安抚道楚秀媛。
“你也早点休息。”
“嗯。”
楚秀媛见他依旧沉着脸,也没多问,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又给唐栋楠打了个电话。
打了四五个对面才接。
“这么晚了,什么事?”
“就…”楚秀媛简洁地概括了下龙哥的事。
唐栋楠回道:“以后你自己收敛着点,老爷子不是那么好惹的。”
楚秀媛不满地问他:“那我儿子怎么办?”
“放心,这件事,一定成。”
唐栋楠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我就放心了。”
楚秀媛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先不要联系我,等会儿准备好了,自然会跟你说的。”
唐栋楠嘱咐完这句,还没等楚秀媛说什么,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楚秀媛电话被挂断,很是气愤地对着电话骂了一句:“臭男人!”
第二天。
在盛大的唐清晏接到了唐震南的电话。
“爷爷。”
“小晏,你爸,想把那私生子认回来,你作何看法?”
唐清晏被这样一问,愣了愣,但他又很快回神了:“我没意见。”
“哼,你要是没意见,就不会愣神了,爷爷还不知道你吗,就是脾气太好了。”
唐震南对唐清晏的性格很是不悦。
“你要是再不回来,爷爷都要被他们气死了。”
唐震南收了生气,拿出慈祥的语调对着他抱怨。
“我明天就回去。”唐清晏说了自己的打算。
“嗯,还有,回来去医院看看你母亲和妹妹。”
唐震南又粗略地说了沈婷和唐若烟的事情。
唐清晏听完,才发现左手已经握紧了拳头:“是。”
他心头苦笑一声,原来他也会生那么大的气。
可是,她们是她的家人。
于是,他没等次日,而是当天就先去了沈婷她们所在的医院。
站在病房外,助理正要替他开门,他抬手打住了。
随后,他自己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微微向右拧,门开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皱得更凶了。
“怎么回事?”
一旁的助手把自己的知道的复述了一遍。
唐清晏听得合了合眼眸,又缓缓睁开。
“回家。”
他声音平淡地对助理说了两个字。
“是。”
唐家,唐岳高兴地敲响了唐震南的卧室门。
“老爷,晏少爷回来了。”
“是吗?他竟然提前回来了?”
“是。”
“哼,我躺会儿,就跟他说我病了。”
唐震南按住心里的激动,躺在了床上。
唐岳心下无奈,老爷子就喜欢跟晏少爷开玩笑。
“嗯。”他还是得配合表演。
过了大概一分钟,唐震南的卧室门传来了敲门声。
唐震南给唐岳使了个眼神。
后者对着门喊道:“请进。”
唐清晏开门走来进来,对着两人叫道:
“爷爷,岳爷爷。”
“咳咳咳…小晏回来了…”
唐震南佯装咳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唐岳赶忙对唐清晏说道:“晏少爷回来得正好,老爷病了几天了。”
唐清晏一听,迈步到唐震南床边打量了一下,得出结论:
“爷爷,你装的。”
唐震南在他这话说完后,从被窝里伸手曲起二指就在唐清晏的脑门上敲了敲。
“你真是不懂爷爷的心。”
他哼哼两声。
“爷爷,您每次都是这套。”唐清晏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
唐岳看到爷孙俩祥和的一幕,好心情也被带起了。
三人暂时忘记不快,一起出门去闲逛了一会儿。
晚饭时,他们正在谈笑风生,唐栋楠就走进了饭厅。
唐清晏先叫了一声:“父亲。”
唐栋楠点头后又跟唐震南和唐岳打招呼:“父亲,岳叔。”
“有什么事,饭后再说。”
唐震南带着几分冷脸对他说道。
“是。”
饭桌上,唐栋楠望着唐清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清晏:“才回来不久。”
唐栋楠嗯了一声,又说:“怎么不先跟我说,我还想跟亲自去接你的。”
他这话一出口,唐震南就对着他冷哼:
“亲自接?我都以为你有了其他儿子忘了还有小晏这个儿子了。”
唐栋楠讪笑道:“父亲您想多了,孰轻孰重我怎么可能分得不清,我是在忙其他事。”
“其他什么事有小晏重要?”
唐震南横了他一眼。
“是,这次是我忽略了。”唐栋楠急忙抱歉道。
唐清晏也没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吃着饭。
唐栋楠看着他那样,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那事了。
而在唐清晏吃完饭后,他先提了:“我同意父亲认回他的做法。”
“小晏,住口。”
唐震南第一次朝他这么大的火。
唐清晏却不顾他的愤怒,继续说道:
“只是,他们不能住在这里,宴会当天,他母亲不能来。”
唐栋楠刚想点头,唐震南就对着二人爆喝道:“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爷爷,我自从知道了那人的存在后,就一直是这样想的,要是我和他的身份互换,我也希望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
“人的出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唐清晏说道后面,声音中突然带着几分无力和沧桑。
唐震南见此,哼了一声,在唐岳的搀扶下站起来,对着唐栋楠命令:
“就按小晏说的办。”
唐栋楠点头了:“是。”
“小晏,过来扶我。”
唐震南还是选择不和自己的孙子质气。
三人走出饭厅后,唐栋楠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他在心头得意地自语着,等到唐家超过厉家,你们就会知道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于是,很快,唐家认回唐默安的宴会请帖就火速赶工出来,被送到了北市的名望之家。
厉言收到请帖时,只是冷笑着不语。
“你笑什么?”
叶纾白端着水果走到他身边坐下。
又用牙签挑起一块香蕉片喂到他嘴边。
“我笑唐清晏性格太软弱了,竟然会主动让私生子进门。”
他张嘴咬下香蕉片,轻蔑地看着请帖。
“你怎么知道是他主动的?”
叶纾白躺在厉言的大腿上,不解地望着他问道。
“你不知道,唐爷爷宠他可是北市世家都知道的事,要是唐清晏不同意,唐默安的身份绝对不会被认可。”
厉言用手取过一块苹果片,盖在了叶纾白的粉唇上。
叶纾白小嘴微张,苹果片就落入了口中。
吞下后,她抿唇笑道:“他也不怕被反咬一口?”
“阿纾,这你可想多了,唐清晏,可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弱。”
“嗯?”叶纾白对着他挑眉求解。
“世家子弟,都是从小斗争过来或者看着别人斗争过来的。”
厉言说这话,嗓音中带着自嘲。
叶纾白在他话落后,朝他伸直了双手。
厉言顺势把她扶起来贴紧自己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双瞳渐渐被**所渲染。
对她的渴望毫不掩饰地在他的行动中展露无余。
唇齿相接的瞬间,他那空虚的心才感觉逐渐被填满。
叶纾白环住他的脖颈,闭着双眸,对他,无限纵容着。
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力道啃咬,唇瓣被咬破,生疼得让她睫毛微颤。
鲜血的味道却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此刻在对她放肆的人是谁。
唇分之时,温热的气息却瞬间移到了他的后颈。
“厉言~”
忍受不了他对她颈部的索求,叶纾白嘤咛了一声。
厉言听到她的温软细语,瞬间停了动作,又把脑袋移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本来面若桃花的她,被他这一盯,有些迷离涣散的眼眸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
叶纾白发觉自己被他故意调笑,捏着小拳头就对着他的右胸轻锤了一下。
“哼~你今晚的睡前故事没了。”
她蹭地从他怀里起开,带着对他的怨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回到卧室,她就爬上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厉言进来看见被裹成毛毛虫的她,靠这门情不自禁轻笑道:
“阿纾,你也太禁不起我的取悦了。”
被子里的叶纾白哼哼唧唧地回道:“我生气了。”
她气自己,被他一勾就飘飘然了,好没定力和原则。
厉言闻言,走过来,坐在她床边开始扒拉她头顶的被子:
“阿纾,把头露出来,这样对身体不好。”
叶纾白却死死拉住被子,然后往他相反的地方滚了一圈。
厉言赶忙绕过床尾撑到了床沿,防止她滚到地上。
叶纾白蒙着被子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个热源挡住了去路。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正当她要恶作剧再往厉言所在的反方向滚时,整个身体和着被子陡然一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放我下来。”
她在被子里急切地喊道。
“你把头露出来我在放。”
厉言跟她唱起了反调。
“你的伤。”叶纾白急了,声音中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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