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亭子,两人互相帮对方擦拭了一下脸和头发上的雨珠。
十月的天气加上雨,就带着一股闷热的气息。
庭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两人站在亭下,欣赏着雨中的风景区。
雨色中,那郁郁葱葱的美景似乎笼上了一层素色面纱。
让人看不真切,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在这种环境中,叶纾白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也许就这是特定的环境能够让人产生特定的情绪吧。
感受着十指紧扣传来的温度,叶纾白侧脸去看站在她右边的少年。
“你在看什么?”
厉言挺翘的睫毛上下快速扑腾了一下,转头纳闷地问她。
“厉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叶纾白一脸严肃地问着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感觉自己其实离他很远。
就算他站在自己身边,她都觉得不真实。
“当然。难道阿纾还会喜欢上别人?”
厉言微微弯腰,眼含笑意对上她的脸。
叶纾白抬起左手抚上他的脸,哑然失笑。
“不会。”她回答得异常笃定。
收回手,她不由自主地扑进他的怀中,柔声呢喃:
“言哥哥。”
厉言被她的软萌声叫得感觉骨头都酥了。
“阿纾。”
他用力地箍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身,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被他搂着,叶纾白才觉得心里的空掉的一部分似乎正在被填满。
雨过天晴,两人牵着手接着逛。
第二天,天气很好。
叶纾白打算带上画架去画画。
出门,就碰见姜萦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
“你准备画什么人?”
姜萦歪着脑袋瓜眯着眸子问她。
“没想好。”
叶纾白很惆怅啊。
这时,厉言和云初弦不约而同打开各自的房门走了出来。
“你们是要去,写生?”
云初弦指着她俩的“装备”问道。
“对啊,作业,画人物。”
姜萦说着,眸光就转到了云初弦的身上。
“打住你的想法吧,敢画我,哼…”云初弦傲娇地仰着下巴。
“反正也不需要都写实,又不怕被人认出来。”
姜萦满怀期待地解释了一句。
“那也不行。”云初弦睨了姜萦一眼,就是不松口。
“唉,好吧。”
姜萦短叹一口气,摊着双手,摇摇头。
不过叶纾白倒是很有感觉地在厉言身上打量。
要是自己画他,会不会直接就“艳压群芳”呀。
厉言似乎看穿了的想法,很是配和地走到她面前,玩笑道:
“你要是回来能给我捏下肩膀,我就让你画。”
“这可是你说的。”叶纾白一副“你不准反悔”的模样。
“就这么定了,先画你了。”末了她又加一句。
厉言恨不得马上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来。
一旁的云初弦开始反思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厉言的高情商啊,失误了。
扭头见姜萦表情带着哀怨,他立马改变了想法: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坐个把小时。”
姜萦哀怨的表情终于被这句话给驱散,转而重新带上了灿烂的微笑。
当天,他们四人是分开走的。
叶纾白和厉言找了个无人打扰的森林开始摆起姿态作画。
厉言端着胳膊斜靠着高大的树,修长的右腿膝盖微弯,脚尖点地,眼神忧郁地望着前方。
叶纾白坐在他的左边,画起他的身姿来。
画着画着,她的思想变得邪恶了。
她在画好的少年脖子上,加上了一条黑色的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握在一只白净的右手中。
“这也太适合了,一匹带着獠牙的狼,变成忠犬,绝美。”
叶纾白低语着,回神才发现画中的主角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阿纾,没想到你对我还有这种期待吗?”
厉言低笑着,在她身边单膝下跪,抬手,大拇指在她嘴唇上摩挲着。
“你觉着好看吗?”叶纾白此时的眼眸带着妖艳的火花。
“好看。”
厉言的红唇贴近她耳畔,似恶魔般低语:“只是,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想一直,把你拴在我身边。”
叶纾白心下悸动,他们,果然是一样的人。
隐藏下这种心思,她一秒带上了甜蜜蜜的笑脸。
“言哥哥,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可要把你腿打断。”
悦耳的嗓音,吐露最强烈的占有欲。
下一秒,厉言的唇又擦着了她颈部的肌肤,“阿纾,你是我的。”
“当然,我也是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柔情似水。
叶纾白低低应了一声。
她在等待,等待可以真正宣誓主权的那一天。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叶纾白却收到了一个让她郁闷了好久的消息。
厉言说:他以后来学校的时间会变少,因为,他要回去工作了。
“惆怅,才18岁,搞什么工作嘛。”
叶纾白坐在教室的座位上,轻叹一口气。
“没办法啦,他们那种,都是从小培养的,正常。”
“云初弦还不是一样差不多就不来学校了。”
姜萦拿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对了,听说明天有个剧组要来学校表演系挑选什么女二号,要不要去看看?”
叶纾白一说起这个,就把不快给抛诸脑后了。
“去,我最喜欢看这种了。”
两人都是那种看热闹的心思。
“好了,同学们的作业我都看了,很是花了心思。”
老师对大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她话音一转,又夸道:“秦姗姗同学这次画的人很是好看啊。”
老师话音刚落,好些同学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他们又起哄道:
“老师,让我们看看秦同学的作品呗。”
“是啊是啊,我们也想学习下。”
老师无奈,便把秦姗姗的作品放在了投影仪下。
才刚放上,好多同学都说道:“这不是新生代表吗?”
“是啊,秦同学竟然请到他做模特,太有排面了吧。”
但一些人有反应过来,“我怎么记得着这新生代表是有主的人哪?”
“哎哟,可能分了吧,不然秦姗姗哪里敢画呢?”
顺着声音,叶纾白两人看到,投射在大屏幕的,是厉言的一张肖像画。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左手肘,左手拿着一朵玫瑰花。
一脸深情的看着绘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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