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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知晓真相

    但等他们跑了一半的时候,仓库中响起的几道痛苦男声,让二人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

    两人狐疑地走进仓库,就见那三个埋伏的大汉倒地哀嚎抽搐。

    而叶纾白一脚踩在一儒雅男子的胸口,弯腰夺过他手里的那张塑封纸,一脸认真地看着。

    “嗯,确实是我父亲的字。”

    张律师还想挣扎,叶纾白更加用力碾在他胸口。

    “你,你既然拿了,咱…咱俩…就两清了吧。”

    张律师痛得一脸扭曲,却还试图跟她讨价还价。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女生这么牛逼,几招就把埋伏的人打趴下了。

    “啧啧啧,你的想法可真好,两清?嗯?”

    叶纾白捡起脚边的棒球棍,碰了碰张律师的脸,后者被吓得脑袋使劲往旁边缩。

    “我…我跟你说,杀人是要犯法的,你…”

    她听了,狠狠地用棒球棍敲击着靠近张律师脖子周围的水泥地。

    阵阵“砰砰砰”的声音吓得张律师冷汗直流。

    之前跟踪叶纾白的俩人被她这一手也给惊住了。

    他们就这样站在门口,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张律师跳得飞快的心脏这才慢慢向正常的频率恢复,这女生不敢杀人的。

    可是下一刻,他的右手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十指连心的痛苦直达大脑皮层,使他张嘴大呼。

    躺地的三人和站着的两人看着叶纾白把张律师的右手敲得鲜血淋漓,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特别是躺地上那三人,开始悄咪咪地爬起来,想着赶紧远离这危险之地。

    “嗯?想去哪?”

    门口的两男子拦住了这打算逃跑的三人。

    “你…你们和她是一伙儿的?”

    三人以为这两男子是叶纾白请来的帮手,不禁哆嗦着后退。

    这面对那女魔头就够吓人了,现在还来俩帮手,难道他们今天要栽吗?

    叶纾白并没有管身后几人的动作,而是用棒球棍抵着张律师的下巴逼着他清醒。

    “既然管不住自己乱改的手,那这手要来何用?”

    她脸上带着随性的笑容,却让张律师更加恐慌。

    “饶命呐,我再也不敢了。”脑海中仅有的理智让他赶紧求饶。

    他想争取时间去医院,怕晚了这手真的就废了。

    叶纾白放下脚,扔掉棒球棍,阴狠地盯着他,“记住,这才是开始,你以后的日子,可会比我之前过的难受多了。”

    说完,她拿着遗嘱转身向着大门口走去。

    后面的五人见她来了,连忙往旁边挪动给他让路。

    走出大门后,跟踪她的两人叫住了她,“叶小姐。请等一下。”

    叶纾白脚步没有停下。

    那两人小跑着走到她前面,恭敬地对她讲:“叶小姐,我们先生想见你。”

    叶纾白没兴趣跟他们聊天,便绕过他们继续走。

    身后,一人的声音又响起,“叶小姐,我们是您亲生父亲派来的。”

    这下,叶纾白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转身,阴沉地看着他们。

    “你们,说话可要小心了。”她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

    “是,是这样的。”围巾男走上前解释,“您并不是叶松柏先生和骆舒女士的亲生女儿。”

    他刚说完,就被叶纾白一脚踢翻在侧。

    “闭嘴。”她的声线冷到了极致。

    眼镜男还想说什么,就被倒地的围巾男抬手阻止了。

    他一口气说出了真相,“您的亲生父亲是莫家莫守城先生,母亲叫姜宛。”

    叶纾白不语,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了。

    “你怎么就说了啊?”眼镜男望着叶纾白笔直的声影,不禁担忧。

    “她这样,我们能请得动她吗?”围巾男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眼镜男一想也是,又点头道:“我们去跟先生请罪吧。”

    “只能如此了。”

    叶纾白一下车,就见厉言正在她门前仰头望着带着点点繁星的天空。

    “有事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带着生硬。

    “只是几天不见你,想来看看。”

    厉言低下头,满是温情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

    看出她流露出的不悦情绪,他走到她跟前,关切地问她:“阿纾,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纾白隐去不悦的气息,显示出一脸的疲惫。

    她真的感觉很累,可是,这是不能向他诉说的累。

    “我回去休息了,再见。”说完,她抬手输密码。

    门开的瞬间,她已经被厉言拥进了怀里。

    “阿纾,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缱绻温柔,带着浓浓的糖味儿。

    但叶纾白却没有沉溺分毫,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厉言,我想休息了。”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转身进了别墅。

    身后,厉言的面色冷了冷。

    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他感受到了她的从心底散发的疲倦。

    他脸色一沉,掏出电话,“给我查清她今天去了哪?见过哪些人。”

    那头的人简单地回了一个字:“是。”

    厉言挂了电话,盯着大门良久,红唇紧闭。

    叶纾白回到卧室,在床上闭眼躺了一会儿。

    再睁眼时,她果断爬起来打开了电脑。

    手指搭在键盘上,看着屏幕,又没了动作。

    大概一分钟后,她还是输入了自己的刚才听见的内容。

    网上的痕迹确实被抹得一干二净,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是困难增加了点罢了。

    顺着蛛丝马迹,她敲击键盘的动作越来越快,眉头也越来越深。

    最终,看着和自己有八分像的女人,她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会?

    尽管她再不相信,可是遗传因子就摆在那。

    让她不得不信。

    脑海中有道声音在劝她停止动作,可心绪逐渐有些疯魔的她,根本停不下来。

    知道一个真相,就想再知道另一个,一连串下来。

    她只觉心在滴血。

    那个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的女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入幕之宾不计其数,裙下之臣多不胜数。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这里面,全部都是世家子弟。

    有莫倾辰的父亲,还有,厉言的…父亲。

    那么,那次…

    厉言带自己去他的生日会?

    叶纾白的记忆穿越到那时。

    那时,厉言的眼中带着报复。

    他在利用她报复他的父亲。

    因为,他知道了他的父亲喜欢的人是她的母亲吗?

    “厉言呐,厉言,你应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调查了吧,所以,有意靠近我…”

    叶纾白的心渐渐冷了。

    管家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晚了,只会伤己。”

    她此刻终于明白了何为伤己,的确,是伤己。

    那个人,或许,很享受她的心痛吧。

    他成功的报复了所有人。

    死去的,活着的,知情的,不知情的,上一辈的,这一辈的…

    他通通都没有算漏。

    她真想现在就剖开他的心看看,他是否也没有算漏她会难过。

    大概是了,那一声声“阿纾”就像一道无法擦去的印记。

    温柔又占有欲十足…

    猛地关闭电脑,叶纾白看着遗嘱,心里的恨意愈发地强烈。

    打开手机,拨通了号码。

    “你想通了?”对面的声音很悦耳,又带着早已如此的感觉。

    “三天后,走。”

    叶纾白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态度坚定又冷淡。

    “你在哭?”

    对面似乎听出了她的情绪。

    “也许。”叶纾白挂了电话,心中便做好了打算。

    “该出去走走了。”

    叶慕雪,就先放你们再享受一阵吧。

    享受下,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滋味儿。

    她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她需要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调整…

    此刻,厉言的卧室。

    听着对面的报告,他只觉得细胞里嗜血的因子在猛烈地跳动着。

    “那几个人,你们知道怎么做。”

    “是。”

    切断来人的声音,他满身阴冷地看着手机。

    美目微转,输入一串号码。

    “喂,你是?”对面问道。

    厉言冰冷的声音从红唇间流淌出来,“莫先生,你越界了。”

    “厉贤侄,此话,不该反过来?”对面的声音也带着不客气。“你是想把自己受过的一切算到她身上吗?”

    “那是你那软弱的父亲干的,与我女儿无关。”

    厉言听着他的话,嗤笑道:“您可真自以为是,她还没认呢,你倒是会自作主张。”

    “姜宛就我一个男人,叶纾白不是我女儿,难不成,还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姐姐、妹妹”四字,可直直戳中了厉言的痛处,他的瞳孔渐渐被黑暗所吞噬,冷冽的语调从喉咙中飘出来。

    “您怎么不说,我还有个哥哥呢?”

    手机突然静了一会儿。

    片刻后,对面终于出声了,“不愧是厉家下一任的家主,果然手段非凡,看来,北市的豪门秘辛你怕是都查了个遍吧。”

    “谬赞了,只是,选择女儿还是您现在的家庭,你可要考虑好。”

    对方终于掐断了电话。

    “阿纾,也许,我不该要求你去那次宴会的,可是,我就是想让你以后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

    厉言第一次尝到了丝丝后悔。

    接下来的两天,叶纾白已经为散心做好了准备。

    第三天,晚上八点,她联系了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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