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泽拧眉,好话他都说尽了,这女人还满头是火,嚣张狂妄个不停,让一向好脾气的他,心头也隐隐有些不悦。
心里郁闷,脚下更是一动未动。
不让是吧?南希等了半天没动静,冷冷看他。
姜云泽坚持道:别去打扰她,否则
否则?南希挑眉。真心动气了。
否则怎样啊姜先生?我是看在你喜欢我闺蜜的份上不骂你,但你别以为我不发火就是没脾气,你长着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难道我也要把自己的脑袋削成和你一毛一样的木疙瘩,陪着你在这玩有脑壳没脑桨,有皮囊没内黄,长着舌头派不上用场,长着心肠用不对地方的我爱她,我就得尊重她。远离她,凝望她,畅想她的呼啦圈游戏是不是?脑残!
呼憋死她了,丫的!
姜云泽似乎被她又拗又长的一段话给弄懵了,反射弧足足停滞了一分钟,才憋出一个字:你
第二个字还没来的及憋出来,又遭到南希的一顿抢白。
你什么你?说的不对吗?你就非得给我杠上是吧?行那就别怪我放大招秒你!
南希话音落下的同时,姜云泽脖子上的领带就已经拽到了她的手上。
姜云泽一时不察,差点被她勒背过气去。
给我上楼,给你个机会直面自己的情商残疾,好好学学什么叫爱一个人,省的以后媳妇被别人抢了你才想起来哭天抢地,晚了,世上可没什么后悔药,连懂她这点小事都不及格,你还提爱?脸呢?皮厚就神经末梢迟钝是吧?你就算脸感觉不到羞臊,心里也会不好意思的吧?你倒是心安理得的可以啊!
南希话虽说的长,脚步也当仁不让。拽着个人也没拖慢她的速度。
两人的拉拉扯扯,很快引的路人驻足围观。
姜云泽太阳穴隐隐作疼,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他的脸皮不厚,因为现在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简直是热气腾腾!
他甚至反应不过来,看似开朗爽快的南希,怎么一翻脸就变成了自动骂人生成机器,还是过滤脏字的机关枪连发扫射的那种。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
姜云泽铁青着脸,极力稳住情绪道:放手,我自己跟你上楼。
南希不相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腿这么长。跑了怎么办啊?我又追不上你!
你姜云泽感觉浑身的修养,像被点着的烟一样,即将要化作一缕青烟!
如果不是碍于人多
他真的很想像拔萝卜一样的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将她从电梯里拔出来,扔到车里去削成葫芦一样形状的萝卜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她进行这种幼稚的拉锯战。
姜云泽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道:放手,我已经跟你进电梯了,你还想怎样?
南希拧眉,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道:急什么啊?不是还有几层才到房间吗?你放心等可以松手的时候。我自然会松开,谢谢,不劳您操心!
姜云泽的脸色,可谓是变化莫测,青白交加了。
电梯里其他人的目光,烧灼的让他感觉都要被盯出洞来了。胸腔奔窜的愤怒让他差点原地爆炸,可偏偏从小到大的修养,使他怎么也无法对一个女人耍狠动粗。
不得已,他只能死瞪着南希,任她这么拽着。
几层的电梯,最多不过十几秒。但对于姜云泽来说,却无比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楼层,电梯一开,他几乎是奔逃而出。
南希被他的力道拽了个踉跄。领带也脱手而出。
几乎是与此同时
姜云泽用最快的时间将领带从脖子上解下来,愤怒的解开了衬衫的几颗钮扣,企图驱散汹涌的怒火。
南希一向认为自己的笑点很奇葩。
当她看到姜云泽涨红着一张脸。向来优雅的表情从他脸上呼啸着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公猫。
她戏称那是一只披着黑风衣的白猫,那猫长着琉璃珠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呆萌可爱。
正因为那猫又呆又萌。常常被家里人包括她自己给撩的呜呜咽咽,这个时候那猫就会反抗。
反抗时就像姜云泽这样,怒目圆睁,张牙舞爪。
甚至会做出狠狠咬你一口的霸姿来,但实际上也就是牙齿一沾你的身,在你吓一跳的时候,它先行逃窜了。
姜云泽现在怒目圆睁张牙舞爪的样子,可不就是和她家公猫一模一样?
南希瞬间就乐了。
她丝毫不介意姜云泽愤怒的表情,坏笑着哼起了小曲,掏出钥匙开门。
房门被推开的同时,南希也嚎着嗓子吆喝开了。
哈喽,我回来了心心。买了不少啤酒,你要不要一醉方休?
姜云泽急瞪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南希你疯了?这个时候让她喝酒,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南希瞟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又吆喝道:心心,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的泽哥哥竟然是头披着人皮的狼,他现在正对着我呲牙咧嘴呢,你快来看看呀。
南希!姜云泽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南希则回敬他一个白眼。
吴同心听到争执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出来,就看到平时相处很愉快的两人,如今正剑拔弩张、各不相让!
那紧张的气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硝烟。
吴同心被这意外的状况给惊到了。
她急忙上前道:刚刚不还好好的吗?你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南希伸手将她一拽道:你别管,你放开,我今天要是不和他比比大小眼,他还以为我真怕了他。
哎呀!吴同心急急冲到姜云泽面前。
她连连将他推了好几步,这才小声道:泽哥哥你别生气,南希除了说话冲一点之外,其它都挺好的,人家是女孩儿,你别跟他计较!
哼!听到没?南希扬眉,傲娇的道:我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的,和我计较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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