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凉凉的说完,嘴角泛起森寒的冷笑。
当初她打着赎罪的名义来到他身边,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让自己放过她,原本他认为她可能真就想求一条生路。
镜山开发项目的表现,本来还让他眼前一亮,感觉她很有才华,或许在严氏有她施展的空间。
如果她能真心诚意知道自己错了,事隔八年,他们彼此都付出了椎心惨痛的代价。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她。
可是,从初见到现在,她有没有半点真诚?不但丝毫没有悔意。反而还暗藏了心机。
很不凑巧,会议室边的休息区正好装的是有声监控,而他瞧着她和项琛说话的笑容太碍眼,就顺便听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拼命接近项琛。
原来是想拿母亲的遗物,她甚至不知道吴美柚有没有物品留在公司,为什么还会一心惦记着?
这样的心思。分明是在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
当年铁证如山,她以为她的律师男友可以帮她从2年牢狱减刑至8年,就可以颠倒黑白,企图翻案吗?
严瑾他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上面打开的是百科,内容正是姜云泽的资料。
而百科里的相片,也正是出现在吴同心镜山视频里的男子。
看着相片上男子儒雅俊俏的样子,他幽冷的目光渐渐透着一丝寒光。
项琛听到严瑾说完,又看到他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他不由暴汗。
还以为吴同心在镜山上立下大功,少爷能对她宽宏大量呢,果然是他想多了!
少爷是谁?他可是都城巨头严瑾啊。
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从低迷的旅游业杀出一条血路,靠的不仅仅是他的才华,更是他狠辣和原则。
其中一条原则就是恩怨分明!
吴同心毁掉的可是少爷的至爱,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项琛最懂严瑾的脾气,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替吴同心说话。
但是不说他亏心啊,良心不安。抓心挠肝。
他纠结半天,忍不住道:少爷,话是没错,但吴同心肯定完不成设计实景图的。
严瑾冷哼一声:当初你批假给她进入镜山的时候,也肯定认为她完不成计划书的吧?
项琛默然,少爷说的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唉!
重重叹息一声,项琛摇头:许晗墨可比镜山危险多了,吴同心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
他故意神色凝重的喃喃自语。
严瑾没看他,自然也没理他,就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但项琛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他听到都是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项琛表示自己真的尽力了,吴同心,你自求多福吧。
密云区,耿家湖别墅!
远离都城市区的喧嚣,这里的空气都飘着一股子安宁。眼前一排排欧式建筑风格的花园洋房,无疑是最舒适的居所。
吴同心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许晗墨住的别墅。
那是位于湖边的独栋小楼,很漂亮,也很安静。
楼前的小花园种了不少花,五颜六色。争相怒放,扑面而来芬芳让人心情大好。
吴同心走过去伸手按着门铃,不大一会,她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
厚重的防盗门拉开了一条宽缝,但里面还有一条用铁链卡上的保险栓没有打开。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她显然也没有打算要打开保险栓,只是拧眉奇怪的看着吴同心,仿佛没想到会有人会来拜访。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许晗墨先生在吗?
中年妇女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不悦的道:你是谁?
噢!吴同心忙将名片和工作牌全都拿出来道:我是严氏集团的员工,有事想找许先生。我打了很多个电话他都没接,不知他方便会客吗?
抱歉,不方便!中年妇女冷着脸说完。反手就要关上防盗门。
等一下。
吴同心忙一脚伸过去,小腿卡在门缝中间急声道:这位姐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许先生,我们严总说了,如果我办不好这件事情,我可能会被开除的,拜托拜托!
严总?
对对对,严瑾!吴同心搬出他的大名,想来他们要是有点交情,总会给个几分薄面吧?
不想那中年妇女眉头一皱道:三年前他来过一趟,把画卷全都买走了,还想要怎样?
啊?吴同心一头雾水。
中年妇女语气不悦的道:回去告诉你们严总。晗墨已经很久不画画了,让他也别在打孩子的主意了!
一边说着,中年妇女一边不客气的推开吴同心的腿,使劲想把门关上。
嗳,这位姐姐等啊
吴同心下意识的伸手想阻止她关门,却不想力度不如那姐姐大。五个手指被狠狠的夹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传来,十指连心,眼睛霎时浮起了泪水,心脏都抖着揪成了一团。
噢!吴同心低哼,颤着手慢慢蹲下来,努力平复这种痛楚。
防盗门又打开了一条细缝,中年妇女忧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呵呵不要紧的。吴同心笑着晃晃手,眼眶还噙着泪水。
中年妇女目光柔和了许多,她略一犹豫,伸手打开了保险栓,拉开防盗门说:进来吧,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应该不能,我皮粗肉厚,没那么脆!
中年妇女眉头一皱,声音重了几分道:你到底要不要进来?你不是找许晗墨吗?不进来算了。
说着又要关门。
汗,这大姐脾气可真够火暴的!
吴同心忙站起来,急急的道:我进,我进!
中年妇女手一顿,又将门拉开,侧身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谢谢姐姐。吴同心好脾气的笑笑,赶紧进屋。
叫我刘姐吧,我是许晗墨的妈妈。
呃!吴同心顿时有些凌乱,看这刘姐的样子应该不到四十,许晗墨不应该是一个人到中年的艺术大叔吗?
她心里很奇怪,当然这种不礼貌的话还是不能问的,她忙顺从的叫了句: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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