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参日伏在她的肩头笑“我身上有伤走不下山如果你不來我就只能在这山上等死了”他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所幸你來了”
“这是什么话”方静秋道“便是你不在这里便是你真的出了意外我也还是会找下去我是藩王妃你的妻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更不会让你埋骨他乡”
“是么”沾了血渍污泥的脸上有笑容干净动人参日与方静秋相互搀扶着站起“以后别再想皇城了沒回你说起那地方我都会觉得你像是要离开我一样”
雪山脚下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却坚持着说了许多话“为你一梳一至梳至一生纠缠不休静秋我爱你”
转瞬便是半年过去参日的身子也渐渐好转冬月大雪纷飞不止奈涅连下三道圣旨召藩王妃入宫觐见
这是大庆建国以來从未有过的大雪而这雪又偏偏落在向來暖湿的南方更是使得灾情变得不可捉摸方静秋心里颇为忐忑因着她想起奈涅与参日的决战日便是在落雪的冬天
事情回归到幻境初始的那一幕相爱相恨的三个人在阔别三年后为了国家子民此重逢金衣龙袍的君王躲在房外看贵妃榻上的美人酣睡
我觉得自己好像拿捏不准这一段感情因着我判断不了方静秋的心里参日和奈涅哪一个比较重要
他是她的心上人欲忘不能;他是她的夫君注定相伴一生
这一回的占星之途几乎算得上一帆风顺说是几乎乃是因为在这途中死了一个人闻笛奈涅亲自下的诏以欺君罔上的名义
闻笛从未对参日死心又自以为洞悉了自家主子的心意大着胆子将皇帝骗到了主子的住处并端上一杯杂了易多散的茶水上來若不是参日及时赶到只怕被药性逼出兽性的奈涅真会管不住自己闯进里屋去找方静秋做解药
事实上奈涅并沒管住自己他真有将方静秋压在身下他那一双狂热到发红的眼睛被方静秋牢牢的记在心间以至于多年后回忆起來还能记得清他滑落在眼边的汗珠
闻笛被定罪之后方静秋去天牢见过她一面她一身囚衣发丝凌乱本事缩在墙角见了方静秋便猛地扑过來隔着一扇铁栏她不住的磕头“是闻笛错了小姐闻笛知错了就小姐饶过闻笛这一次闻笛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冷冷看着她“你当时说你喜欢参日我便说过你喜欢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若能得偿所愿也是你的本事可是你如今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只为毁了我而非讨他欢心我若还留你在身边岂不养虎为患”
“小姐……”闻笛耷拉着脸大眼睛里包满了泪“请小姐念在闻笛是初犯的份儿上饶过闻笛这一次只这一次”
“第一次”她却是轻笑了一声“藩王宫里无故多出來的皇城玩物不是你摆出來的奈皇上从前送我的那些书不是你特特翻出來放在案上让王爷看的又或者藩王宫里那位换成口音的御厨不是你招來的他每日里在藩王宫说着我和当今皇上的童年事迹你听着可高兴”她看着她“闻笛你的这些招数太过低劣我一直不揭穿是等着有一天你能自行悔改”
她又叹了口气“这一回不是我原谅你实在是你把玩笑开得太大”她低下身隔着铁栏摸她的头“奶娘的嘱托我怕是要辜负了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底下待了三四年你也该去陪陪她了”言罢起身离去
“方静秋”却是闻笛先受不住在牢里大喊道“你就是自私你见不得我对王爷的深爱因为你霸占这王爷的喜欢自己却不愿喜欢王爷你怕王爷对我温柔你怕他有一天会看上我所以才下了决心要除掉我这一个后患是不是方静秋你只是贪心”
“深爱”方静秋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的深爱是在沒见着他的尸身之时便听信别人的传言断定他已经死了么你说的深爱是小心谨慎的算计自己的主子么若真是这样闻笛我为你感到悲哀”
末了斜眼看了看旁边的狱卒低声提醒到“留个全尸吧别让她走得太痛苦”
方静秋最终还是敛了闻笛的尸骨将她葬在了李陈氏的旁边闻笛下葬的时候方静秋一直守在一旁参日也一样只是一个是满脸怅惘一个是眉头深锁
等安葬完毕其他人被驱开参日拉住方静秋的手“出世那天你自己……有沒有想过要做些什么……我是指如果那天我沒能及时赶到你会怎么做”
方静秋许久不说话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参日打量了半晌神色平静地开口“沒有如果”
参日眸光一沉转到两座坟上李陈氏与闻笛的坟并立着一前一后倒也有些生死共归处的意思
方静秋回身唤他“走吧过几日便要回藩地了我们在皇城好好逛逛三年了也不知那些街巷还是不是从前的样子”
参日的眸光越发低沉面色阴阴猛地呼了一口气快步离开
便是这一趟看似沒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的占星之行改变了着整个藩地的面貌参日的行踪日益飘忽不定一个月里十天二十天的不在宫中百里外的四方城成了他待得最多的地方
甚至于他在四方城呆久了还待出了一出旷世奇缘这旷世奇缘在参日将面貌美艳的姑娘带回宫中时便传得远了经了悠悠众口落在方静秋的耳中却是一场不打不相识
那个姑娘不禁貌美更自幼习武使得一手好枪法因着自己向尝尝军营生涯便躲过爹娘跑來投奔自己的远亲蔡宗因为自恃武艺高强那姑娘从最低级的士兵开始挑战一路挑上去挑到了参日的大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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