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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都有傅平生的身影,但他每次见面的人却是不同的。

    徐州盯着这老狐狸也有段时间,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狡猾。

    不过跟傅平生背后的脏手相比,也就无足轻重了。

    徐州放松着脖颈,他随意把照片丢掉,倒了两杯酒走回来。

    ;这么久还没进展,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他们之所以会盯上傅平生,是因为几年前傅易安个人账户有一笔不小数目的钱汇到了海外。

    虽然当时傅易安的确从国外运回了一辆车,却让男人警觉地抓到了蛛丝马迹。

    徐州顺藤摸瓜,也确实有发现。

    傅易安买车的钱根本不是从那个账户出的,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六个月前,傅北辞暗中操作抢了傅平生的两个重要的项目,导致集团出现资金链断裂。

    岌岌可危的时候,傅平生出差一趟,回来就力挽狂澜,扭转败局。

    至此,傅北辞才确定他背后有出谋划策的人。

    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曾提醒过他的父亲,傅平生野心勃勃。

    但他从来都是伏低做小,更是伪装的太好,骗过了父亲,也让傅北辞一度对他放松警惕。

    这么一个人,步步为营,将傅家掌控在手中。

    徐州碰了傅北辞肩膀一下,他才回过神。

    ;关于那场大火我也查到点东西,不过有些奇怪。;

    徐州等傅北辞接过酒杯后,他进了房间拿出档案袋,抽出一份资料。

    ;你出事后,在傅家工作过的不少佣人先后离开,我一位位找过去,最后找到了她。;

    傅北辞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没有印象。

    ;据她所说,大火之前傅羽雨去过现场。;

    男人捏着资料的一角,指节泛白。

    不知沉默了多久,傅北辞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

    徐州没从他脸上发现丝毫端倪,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就一点都不怀疑?;

    当初发生大火的时候,傅北辞所在的房间被锁住,而他不知何时被算计浑身无力,逃不出。

    之所以能留一条命,是机缘巧合,遇到几个特殊的人。

    ;你继续查。;

    徐州有时候看不懂傅北辞,其实以他的本事早就可以把傅家拿回来,让一切回归正途。

    至于那些欠揍的家伙,不过是动动手指的简单事。

    可这么久以来,他没有丝毫的动静。

    好奇归好奇,徐州拿钱办事,可以装聋作哑。

    他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刚好二十点整。

    ;走吧,谈完那笔生意,我们的傅大少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傅北辞避开徐州伸过来的手臂,冷冷的看了他眼抬脚离开。

    早已习惯被某人嫌弃,徐州气定神闲的吹了声口哨,;反正你一时半会离不开我呦。;

    在这一点上,他相当骄傲。

    谈生意的地点就在隔壁,徐州看着傅北辞坐在屏风后,才吩咐人把合作伙伴邀请过来。

    徐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直到——

    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酒红色职业装的女人,利索的短发,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妖艳,步步生风。

    他慢慢坐直了身子,侧目看了眼把人带进来的手下。

    就这?

    徐州摸了下鼻子,目光追着女人,她坐下后,下场的凤眼潋滟着微光,缓缓开口,;徐先生。;

    ;你是负责人?;

    月红姿态娴雅,颔首,露出笑容,;徐先生瞧不起女人?;

    答应这次见面之前,徐州派人调查过,对方公司的代表是位年过古稀的老头。

    至于眼前人

    ;那位老先生跟徐先生一样,不过是虚有其表。;

    徐州移开了视线,抚唇轻笑。

    还真是伶牙俐齿,来者不善呀。

    月红的视线越过徐州落在后面的屏风上,她拨弄着袖扣,;我是诚意满满,就是不知道徐先生身后那位,可否让我见到庐山真面目呢?;

    原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但徐州一点都不担心。

    眼前的女人或许是只狡猾的红狐狸,可傅北辞可是狼,一匹可怕的狼。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墙上的表针滴答走过三圈,月红叹了口气,;看来你们并不想谈成这笔生意。;

    说完,她拨了拨短发起身,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月红在赌,玩心理战术。

    可她已经一只脚迈出包厢门口,屏风后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停下脚步,月红耸了耸肩膀,走回来无奈妥协,;你们赢了。;

    徐州从旁边拿过拟定的合同扔到桌上,抬了抬下巴,;签吧,看你赶时间。;

    并非如此,月红在得知这两年她的合作伙伴另有其人后,特意把今天的的时间抽出来安排这次见面。

    可惜啊,只是她对人家感兴趣。

    月红拿过合同简单的扫了眼,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笔迅速的签好。

    ;合作愉快。;

    她话音刚落,徐州扬手把桌上的好酒扫到了地上。

    碎片一地,有几滴酒沾到了月红的裤脚。

    ;别做不自量力的事情,如果你学不会按规矩办事,海城,便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这是威胁,更是事实。

    说这番话的时候,徐州学足了傅北辞七分的样子。

    那种蔑视、目空一切的霸气,如此行事,感觉还挺爽的。

    月红滞了滞,她从包里拿出卫生纸弯腰把裤脚擦了擦,轻笑,;徐先生,东施效颦了。;

    包厢的门关了后,徐州朝空中挥了挥拳头,起身走到屏风后找傅北辞评理。

    话还没说两句,他注意到男人噙满寒意的眸子,唏嘘的闭上嘴。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次是我失误。;徐州小声嘟囔着。

    在傅北辞脸色稍缓后,他讨好的开了一瓶新酒,;傅爷,我觉得那娘们就是冲你来的。你仔细想想,过去是不是在人家面前露脸了;

    要知道,以傅北辞的容貌,是很容易让小姑娘动心的。

    傅北辞眼角瞥了徐州眼。

    半个小时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在傅北辞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匆匆走进来。

    ;徐哥,警察来了。;

    徐州下意识的看向傅北辞,喉结滚动,;半亭违法乱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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