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在浴桶边缘,另外一只手将她牢牢的进步在自己身前,用自己的身子阻挡住她所有的出路,将她困在水面与自己之间。
浓厚的荷尔蒙气息瞬间笼罩住这一方小天地,尹慕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陡然被这么霸道的拉近距离,也有些慌神。
你若是不躲我,就证明给我看。
他的眸色暗沉,一双燃着火焰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可以
本王可以。
他压的更近,整个人也沉了下来,与她平齐。
尹慕棠的脊背贴在浴桶的内壁上,身后微凉,可面前这男人的身体很热,呼吸之间交融的气息都透着令人迷醉的裕望,似是要将她点燃。
她想逃开!
可是身上似乎还有原主残存的意识,身体渐渐升温,也下意识的想要去迎合他。
该死!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原主已死,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继承了她的记忆,却也在无形当中承受了她对晏北寒那近乎疯狂的爱。
之前她都是将这一点异样给压制在心里的,可是现在男色当前,她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
她拧眉,有些恼怒的与自己心里那残存的意识作斗争!
晏北寒却是以为她这么抗拒自己的靠近。不由眼底染上一层薄怒,本来按在浴桶边缘的那只手,也放了下来,两人没有支撑点,顿时双双沉入水面。
唔
尹慕棠有些慌乱,她不会水,对于水里之类的地方,有着天生的抗拒。
正想要从水里站起来,晏北寒的手却是叩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压向了自己,在水中,两人唇齿相接
他的索取使得尹慕棠在慌乱中逐渐平静下来,特别是他渡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脑袋逐渐昏沉,也渐渐在这深吻中迷失了自己。
可是,水中的一双大手却变得不甚安分,开始四处点火,直到来到心口处时,尹慕棠顿时浑身一抖,陡然睁眼,奋力地挣扎起身!
哗啦一声,她从水里站起了身子,看着同样浮出水面的晏北寒,以及水下的欲念,竟气恼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晏北寒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叫停,他刚才明明能够感受得到她亦是动情的。
既然两人对互相都有情动,为何
尹慕棠用力翻身出来,身上衣服浸湿带出了大量的水,所有的头发都贴在身上和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又退后了两步,这才问道:王爷,我只问您一句话,你心里可还装着梵羽浓?
晏北寒的表情顿时变了一变,却并未开口。
尹慕棠却是冷笑一声,既然这话,王爷答不出来,那就恕妾身做不到在身下承欢。既然王爷一心只爱一人,就别胡乱招惹别人娘,惹乱心弦!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也请王爷自重!
说罢,面带寒霜的扯过他搭在屏风上边的外袍,披在身上开门走了出去。
脚步有些踉跄,人也很是狼狈,几乎是仓皇而逃。
王妃?你
流烽和钟大坚蹲在院墙外面,看见王妃浑身湿透,正想开口询问一番,却被尹慕棠的眼神止住。
进去服侍你家王爷。
说罢,径直离开。
流烽,俺怎么感觉王妃是生王爷的气了?
废话!憨子,一会儿进去不该说的事情别说,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待二人走进院里,就看见王爷的房门大敞四开,居于浴桶之中的王爷神色一片冰冷。
王爷,卑职扶您出来。
晏北寒没有答话,任由着二人将自己抬出。心中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自己都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刚才她质问自己心里是否还有着梵羽浓时的表情,就如同擂鼓一般敲在自己的心上,他想要回答,可是却很难开口。
在他心中,羽浓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他自是习惯了对她好。而且心中也从来没有给任何女人留位置。
可是今日,她的这一句话,却是一下敲进他的心门。
或许,他的心里,也该流淌新的血液了
院外。
柳瑜等在院门外,不知王妃是否还会回来,但是不论她回来与否,她都会在门口等她,为她留一盏灯。
远处传来脚步声,柳瑜问道:王妃?
嗯
尹慕棠一走一个水脚印,身子也在夜晚的风中瑟瑟发抖,不停的打着摆子。
柳瑜听闻是她,立刻向前边迎来,举起手中的灯盏,却是发现尹慕棠披着王爷的外袍,整个人的头发都贴在脸上。
呀!你这是怎么了!
柳瑜上前几步,来在了尹慕棠身前,伸出手,搀扶了她,却发现她整个人身上都是湿的。
我没事,回去换衣服吧。
尹慕棠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想多说,特别是一想起来刚才自己的意乱情迷,就有些难以启齿。
她承认刚才那么冷硬的拒绝,其实是自己有些心虚了
这么轻易就被晏北寒撩拨到,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两人搀扶着走进屋内。
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进到被子里躺着,我来给你找干爽的衣服。
不用了,你把衣服放在床头,就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
柳瑜很是担心,可是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得尊重她。
默默出门,将门关好,柳瑜没有打扰她,但是在离开之前却还是贴心的将干爽的帕子放在了她的身旁。
望着月亮透过门窗头落下来的影子,尹慕棠久久无言。
今晚的事情着实是有些荒唐。
早些睡吧,之后还有硬仗要打。
翌日,换上早早去了同修堂,处理了几个病人之后便是又匆匆赶回王府,不过好消息是之前同修堂回家省亲的大夫,马上回来了。
恭喜了掌柜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回来,要与晏北寒商议对策,因为明日便是那游湖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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