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寒眸色藏刀,恶狠狠的道:与你无关!
哦?若是这么说,你真被伤了上面?上次我来你怎么不说?啧她紧锁眉心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只是能动动嘴皮子,于是胆子也大了些,嘲讽道:你是躺平了让人砍的?怎么角度如此刁钻?
住嘴!
晏北寒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吼声简直要掀了屋顶。
本王定要杀了你!
他的面色涨红,眼球也充血。
若不是被迷烟止住了手脚,就算是全身的伤口都崩开,他也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点颜色瞧瞧!
杀了我谁给你治病?别废话,我先瞧瞧有没有脓肿。
你瞧个屁!别碰我!
眼见着尹慕棠的手,又抓住了他的被角,晏北寒牙呲欲裂,拼尽全力使唤着自己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
尹慕棠扯了一下,没有扯动,不满地道:
啧,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滚!
治好就滚。
再次扯了他的被子,却依旧没有扯动。中了迷烟之后竟然还能有如此力气,这男人的意志力当真让人佩服。
他如此不配合,尹慕棠只能威胁道:
你可别逼着我再用迷烟,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东西用多了会便成傻子!
这话纯属是骗他,自己的迷烟刚才全都用尽了,不然直接给他开一个,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本王不用你救!本王宁死不屈!
听他如此说,尹慕棠却潇洒的放开了他的被脚,作势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嘴上轻描淡写的说道:
既然王爷要寻死,我现在就进宫找太后她老人家说明情况,免得耽误了病情,最后怪我害死了你。
你不准去找皇祖母!
那让我治。尹慕棠收拾的手一顿,手里正巧拿着自制的手术刀。
晏北寒看着那小巧的刀尖,更是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就算是死,本王也不会让你碰!
不让我找太后,那我去找皇上讨道圣旨来
奉旨治鸡。
晏北寒的脸色无比难看,已然黑成了锅底,妇道人家怎能这般没羞没臊?你可还有廉耻之心?!
听他这么说,尹慕棠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从药箱中把装好的东西就全拿了出来。
今天我非给你板板你这臭脾气!
抽出银针扎在他两侧的麻筋上,你若是脸皮薄,就把我当成男人得了。
晏北寒双手已经麻木不能动,双手也攥不成拳,此时已经身为鱼肉任人刀俎!
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想让她给个痛快。
尹慕棠却是猛地一掀被子,将他最后一道屏障也撕开了。
晏北寒羞愤交加,恨不能马上咬舌自尽。
不过被子的一角刚好被掀到了他的脸上,将他上半边脸给遮住,眼前顿时黑暗一片。
可能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本来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放松了些许。
尹慕棠见他突然乖顺,不由得撇了撇嘴。
搞得一副被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样子似的,当她乐意看?
戴上了自制的纱布口罩,尹慕棠低下头,冒着长针眼的风险开始研究那东西。
在那与大腿的连接处确实是有一道擦伤,有些发脓出血,但应该没有盔甲的碎片藏在深处。
不过看到伤口外边结的痂,有被撕裂的痕迹尹慕棠顿时嫌弃的剜了他一眼。
啧。
这人!
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有那个心思?
如果不是这地方有过那种膨胀变化的话,伤口是不会被撕裂的,更不会发炎脓肿。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真是活了大该啊!
不过
近日在这伺候的人,不是流烽就是钟大坚,钟大坚那憨傻魁梧的大老粗,好像不是晏北寒的菜,不过那流烽白白净净,倒真是不比女人差。
啧啧。
顿时,在她眼里流烽和晏北寒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暧昧起来。可她却忘了自己上次回来,掀开他被子时,他那通红的耳根
我开始了啊!
她说了话,却为得到晏北寒的任何回应。
他动不了,索性就装死好了!但是他也不能真的晕死过去,不然这个女人万一真的动了歪心怎么办?
尹慕棠拿起自己的手术刀,她需要把创口清理干净。
你千万别乱动,我这刀可快了,要是因为你自己乱动而割了重要的东西,我可不负责。
尹慕棠好心的叮嘱了一句,晏北寒却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一阵晕眩。
此刻他宁愿自己真的晕死过去,也好过在这里受这种煎熬。
看他安静的像个尸体,尹慕棠也放下心来。
用刀将结痂割下来,露出里边狰狞的伤口。
用软布覆盖上去,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擦拭,直到流出来的血液变得鲜红。
扔掉软布,立刻撒了些止血药上去,待伤口不再流血这才将自己特制的金创药给他涂上。
全程,两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片小天地诡异的宁静。
晏北寒因为眼睛处于黑暗,丧失了视觉之后,其他几种感知变得更为敏锐。
他能够感觉到刀尖的锋利,也能够感觉到软布的擦拭,但因为迷烟的效果,所以根本不会觉得疼。
可是当她温热的指尖带着清凉的药,涂抹在伤口处时,他却是蓦地有种被烈焰灼烧的感觉,直击心脏。
尹慕棠感受到他身上痉挛了一下,抬头问道:迷药劲儿过了?
没有!
晏北寒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来。
没有你抽抽什么?吓我一跳。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尹慕棠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告诉你,马上就要缝针了,你要是不想以后面对女人时被人看见针脚,就乖乖不要动。
不用缝!你那女红本事烂到家了!
这次晏北寒开始抗拒了起来。
他第二次清醒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上被缝的像是一件带着补丁的破衣裳,而且得知缝补自己的材料是羊的肠子,更让他觉得周身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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