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柳瑜跟着走进了院子,就看见这一人一鸽聊的欢畅。
还是看看王府传来的消息吧,若非是有些情况,一般是用不上信鸽的。
担心耽误了正事,尹慕棠也只能恋恋不舍的取下了竹筒。
那小白鸽果然一丝都不带留恋的展翅离去。
跟男人一样,都是无情的家伙。
吐槽了一番,尹慕棠展开了书信,上面的字迹竟不是晏北寒的:
【王妃,卑职伺候王爷小解时,偶见一处伤口未愈,应是之前未曾处理过的死角,请王妃回府相助。】
死角?
不应该啊。
尹慕棠仔细的回忆着那晚,他的伤都在正面,背部几乎没有伤,自己检查的很仔细,不应该有遗漏才是。
等等。
重新读了一遍信件上边的字,尹慕棠突然注意到了‘小解’二字。
噗——
莫非是晏北寒的那话?
如果是那个东西的话,她确实是没有仔细的查验过
当时的情况紧急,她一心都扑在救人的事情上,真的没有留意过那里。不过现在想来,若是晏北寒真的因此被废了那话,恐怕比杀了他都要难受吧?
信上都说什么了?
柳瑜有些好奇的凑上前来。她本不是那种好奇重的人,可是看到尹慕棠脸色一会凝重,一会又似乎是在憋笑,实在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咳!咳!没事
尹慕棠连忙咳嗽了几声,将那张纸条给揉成了一团捏在手心里。
她的个乖乖!可不敢被柳瑜知道,不然晏北寒知道这事被她传了出去,一定会杀她泄愤。
而且这件事情别管是真是假,她都得回去一趟。
刚收了着穷酸王爷的一百两巨款,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太监。
咳,你立刻收拾着医用的工具,王爷的病情刻不容缓!
她故意扳起脸来,努力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好,我这就进去拿!
柳瑜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便信以为真,赶忙进屋收拾。
迷烟!迷烟多拿上点!
收拾好东西之后,尹慕棠坐上了恭王府的马车,一路上车夫的鞭子甩的飞快,根本不敢怠慢。
尹慕棠还是没有带上柳瑜。
一来她不好解释,二来带上柳瑜去了也是站在门外。
她才舍不得自己人受苦。
吁——
车夫刚刚叫停了车马,王府的院墙上就翻上来一个人影。
那人站在墙上向下远眺,王妃?
正是在此等候多时的流烽。
是我。
尹慕棠探出身子后,流烽立刻让人开门,而他也从高高的围墙上一跃而下,身手十分矫健,看得她一阵羡慕。
如果不是她已经过了习武的年纪,她真的想试试飞檐走壁的滋味。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真是要带人去云家抢人了。
若真实情况紧急,你大可以直接去找我。
两人边走边说,直到进了晏北寒的院子,却也不见钟大坚。
那大个子去哪了?
尹慕棠左右望望。
流烽挠了挠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王爷那个样子我不好让别人知道,所以把他支出去了,不然他这破锣嗓子一说,天下皆知王爷被
你想的周到,王爷若真的保不住那个东西,这事绝不可被人知道。
尹慕棠点头同意。
这件事情事关恭王府的颜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流烽脸色涨红,王妃说话也太大胆了些。
还欲再叮嘱些什么,屋内却传出一个爆裂的低吼:
流烽!你是不是活腻了?你们在本王背后嚼什么舌根?!
他的声音将窗户纸都震得嗡嗡作响,简直不像是个病人该有的力气。
糟糕!王爷醒了!
若是王妃早回来一个时辰,断不会遇到王爷清醒的!
流烽脖子一缩,尹慕棠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溜之大吉。
留下尹慕棠站在门口傻眼。
不是说好了少年英雄吗?会了点武功怎么这些只会脚底抹油?真是没义气!
流烽!你给我滚进来!
晏北寒还在里边叫嚣,完全不知道流烽早就走了。
可听着他在里边像是愤怒的狮子一般的怒吼声,尹慕棠却也有些怂了。
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掏出了一支迷烟点燃,这种迷烟是制作藏在发簪当中的那种迷烟的边角料,操作起来有些麻烦,但是药效一点也不差。
捅破了窗户纸,迷烟瞬间在房间中扩散开来。
想起上次在太后寝宫里,晏北寒中了迷烟却还能走路的那次,她立刻警觉,而后将带着的所有迷烟都点燃塞了进去,这才放心了。
尹慕棠足足等了一刻钟,这才开门放风。
见着屋内的烟雾已经变淡,遮着口鼻走了进去。
晏北寒应当是吸入了不少,悄悄走到床边,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将身上带着的小药箱放下,将里边的工具全都一一排开。
伸手抓住了他被子一角,刚要掀开,却突然觉得身后阴风阵阵。
尹慕棠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晏北寒,却发现本该闭上眼睛晕睡过去的他,此时双眼瞪圆,死死盯住自己。
他面色铁青,耳朵上却是涨红,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你怎么还醒着
按理说她迷烟的剂量,就算是一头大象在屋子里,此刻也该被放倒了。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晏北寒的话,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然是你的伤口,流烽说你那里
尹慕棠伸出手指,隔着被子指向了他的腹部。
看到她的动作,晏北寒的表情更加难看,脱口而出:他放屁!
这是尹慕棠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竟然还爆粗口了,不由得觉得有几分新奇。
仔细打量了他的表情,感受得到他如有实质的怒气,摇了摇头。
她知道古人对这些事很是忌讳,而且她与他又是男女有别。
也只能好心劝道:及时对大夫汇报伤情,不能隐瞒。不然,引发了其他炎症导致病情加重,会要命的。万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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