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只要我不去看他,他就看不到我!
谭秋千鸵鸟式的自我解救**,正原地给自己洗脑中。
“你看不到我?”
耳边一个低音响起,谭秋千吓了一跳,循声看去之时,陈拓就站在她身后。
这一问。
简直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能听到她心里念的咒!
谭秋千马上调整好微笑,“现在看到了。”
“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做过亏心事就是不一样,“鬼”敲门的时候格外热心。
也因为这份诡异的热心,陈拓多看了她一眼,接着端了一杯新酒在手,浅酌了一口之后问道:
“刚刚跟媒体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谭秋千故作镇定,“就……家常,对,就聊点家长里短,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题。”
也不过就是说你花心渣男不是个好东西。
谭秋千硬生生扯了扯嘴角。
陈拓看在眼中,不苟言笑的脸上流露着半信半疑的神色。
“那……”
谭秋千正要往下说,却见Lisa急急忙忙小跑过来。
虽然是直冲着她的老板去的,但开口之前,Lisa先是目光复杂地扫了谭秋千一眼,接着就掩口在陈拓耳边低语着什么。
谭秋千预感不妙,脚底一滑,直接滑出两步去,保持安全距离。
也正是有这段距离,谭秋千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点由黑转白,再转黑,直至目光一瞬不瞬地锁死在她脸上。
谭秋千主动移开视线去欣赏酒会的布景。
想都不用想,现世报的时候要到了。
“……所以新闻发布之前,想跟您确认一下。”
最后这句Lisa没用掩饰,同时也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往boss身前递了递。
陈拓却没急着接电话,仍是看着谭秋千,逼视的眼神简直要吃人,话却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谭秋千心头一跳,不得已地对上他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着,“嗯……如果我说,我刚才脑溢血了,你信不?”她眨巴着眼睛。
回应她的是一个死亡凝视。
谭秋千硬着头皮,“那我就是喝多了。”
这回没有死亡凝视了,陈拓接过手机转身走人。
“……”
= =
夜色未央,酒会仍在继续。
陈拓迟迟不见人,谭秋千独在原地打蔫儿。
参照他刚才难看的脸色……
放过周佳起的事,大概率是没戏了。
透过酒杯的反光,谭秋千感觉自己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你脸色怎么有点不好呢?是不舒服吗?”
一句女声传来,谭秋千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偏过脸去,发现是两个打扮华丽的妹子在闲聊。
A话音刚落。
“哦?是吗?”身边的B就接话,有些苦恼地抚过面颊,“可能是刚跟老公出海回来,累的吧。”
A不咸不淡,“出海?呵,你老公好兴致啊,好羡慕哦,不像我家那位,总怕我吹到海风又要感冒的。”
B叹气,“唉,谁说不是呢,其实我也是不想去的,可他非要去加利西亚海岸,带我去吃什么狗爪螺的,依我看啊,口感也就一般般吧,搞不懂它为什么比黄金还贵。”
最后又以一声真·凡尔赛叹息收尾。
谭秋千默默喝下一口香槟,感觉学到了。
没想到B还没完,叹息过后,又兰花指一抬,“咦,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你这脸色怎么也不好呢?我看着有点发黄诶。”
怼回去了。
谭秋千开始为挑起话题的A捏了把汗。
没成想,凡尔赛起来,A同样优秀。
“黄吗?黄就对了。”A不紧不慢,“我呢,也刚从迪拜飞回来,本来只是度度假,结果偶遇了一位皇室王储,邀请我一连吃了几天的黄金料理。”
“我想脸色发黄应该就是副作用吧,唉,没办法,我天生皮肤就薄,又白,真的很羡慕你这种角质层厚的,肌肤屏障就是比我的好。”
同样以一声叹息结尾。
谭秋千转身向二位凡尔赛姐妹投去了敬服的目光。
以前她只觉得高露说话阴阳怪气,已经够膈应人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高露这个渣渣。
“ 啊,陈太太!”
B本来是要继续杠的,触及到谭秋千的目光,立即止住,叫了她一声。
A闻声也马上转过脸来。
看着两人同时投过来的注目礼,闲散的站姿眼下同时端端站定,丝毫不怠慢的样子,谭秋千反倒有点尴尬,笑道:“你们聊,我拿杯酒就走,打扰了。”
说着就捞起一杯香槟,象征性喝了一口。
“不打扰,怎么会呢?”只听B笑着开口了, “我们也不过是随便闲聊而已,陈太太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啊。”
A也马上说话:“是啊是啊,陈太太平时很忙吧?我们那个太太群里,还从没见你说过话呢,听说你家刚花了八亿在故宫边上买了个四合院?”
谭秋千:“??”
B:“你们在佛罗里达买的心形岛屿也快开发好了吧?听说还是陈总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谭秋千:“???”
“快别低调了,跟我们分享一下嘛,你现在一般都在哪里活动啊?”
顶着二位充满期待的目光,顶着一脑门子问号,谭秋千干笑着发声:
“我在电视台活动。”
A:“电视台?费托集团现在已经开始收购电视台,进军影视业了吗?哇!”
B:“想不到陈太太还是事业型啊,现在做媒体是不是收入很高啊?”
谭秋千:“不高,我没收入。”
A:“没……”
B:“害!也对也对,都是自家生意还谈什么收入呢,看财务报表就行了啊!”
A:“是哦,陈太太,那你们家电视台还缺人吗?整天买买买我都无聊死了。”
谭秋千微笑退出群聊。
就在这时,视线所及之处,一行人围簇之下的陈拓又重新落入视野,依然是举止得体的社交应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中的差别只有谭秋千知道。
因为自始至终,就算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刻都没离开过,两人的视线却再没有过一次交集。
目光最终收回,谭秋千扁了扁嘴。
唉,自作自受。
正想着——
“……她来做什么?”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种场合,哪儿轮得到她来了。”
身边的凡尔赛姐妹口中的八卦就没停过,有一句没一句的漏到谭秋千耳朵里。
保不齐是吐槽另一位凡尔赛塑料姐妹花吧,谭秋千听烦了,也没在意。
“看吧,一会儿高露肯定会翻脸的,人家可是正宫!”
高露?
“妈呀,我的心跳都加速了,你猜一会儿宫大斌是护着老婆,还是那个小三?”
老婆?
看着俩人一脸的吃瓜相,谭秋千怀着满心的疑惑加入群聊,“谁是老婆?他们不是离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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