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候府。
温益行一回府,便立马将全家人都叫了过来。
;父亲、母亲,你们一定要为我作主!;
温益行极少在家中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何况,他今天还是拽着楚随洲一块回府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伯楚没好气。
;父亲,楚随洲他和沈初心暖昧不清,今儿个被儿子抓个正着,他明知道我和沈初心曾有婚约,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
话说到这里,却是被楚随洲打断了,他说,;师傅、师母,随洲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温家的事,随洲只是帮过沈小姐几回,沈小姐感激,为随洲做了几身衣裳而已!;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温益行更是气炸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场面,一手就揪起楚随洲的前襟,眼看着拳头就要挥在楚随洲的脸上。
若是放在从前,楚随洲一定不会还手,可是他今天忍不了。
因为,温益行的话,不仅仅是污辱了他,还污辱了沈初心。
拳头还未落在楚随洲的脸上,便被他抬臂挡住,而后利落出手,将温益行的手反剪身后,使得他整个人呈一个狼狈的姿势向前倾,动弹不得。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
‘啪’的一声,曾氏眉心一拧,手掌猛的拍向桌面,而后‘腾’的一下就立了起来,上前,手指直指楚随洲的眉心,;反了天了你,益行不过是和你讲道理,你居然动手打他,我们温府到度有哪里对不住你?;
楚随洲一向沉默,也不屑与曾氏争辨什么。
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说,;师母,说我可以,但是请不要牵扯到沈小姐!;
这话,更是说的曾氏火冒三丈,扬手‘啪’的一巴掌便赏在了楚随洲的脸上。
;一个姑娘家,给男人送衣裳,这像话吗?益行说的一点也没错,沈初心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她重重的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楚随洲的脸色骤变,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曾氏,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眼神看的曾氏心头一悚,;楚随洲,你这什么眼神?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这个师母?;
;不是!;
手一松,温益行顺势跌坐在地,曾氏立马上前将其扶起,满脸的心疼,正要向温伯楚哭诉一番,却瞧见温伯楚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去沈家做什么?;这话是对着温益行说的。
是的,他去沈家做什么?
温益行被问的一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曾氏立马替他说道,;去沈家又怎么了?益行称沈将军一声伯父,便是去;看望伯父,不行么?
话没说完,便被温伯楚暴怒的嗓音给打断了,;住口!;
而后大手往前一伸,直接将温益行给揪了起来,如同拎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你去沈家做什么?;
重复了一遍。
温益行心中畏惧,却又想到沈初心和楚随洲在杏花院中的暖昧场景,心中一恼,便脱口而出,;我去找沈初心,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去找她难道不对吗?她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就是水性扬花,不守妇德,而楚随洲勾搭我的未婚妻,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一个‘人’字还未出口,温伯楚已经忍无可忍,抬脚,猛的踹入温益行的腹部。
直将人踹出了两米开外。
温益行受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这场面,吓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便是曾氏都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双手颤抖的去扶温益行。
正当温伯楚要踹第二脚的时候,楚随洲上前将其拦住,;师傅,冷静!;
温伯楚这才强行压下了一口怒气,指着温益行,;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自己做了错事退了亲,还屡次三番的纠缠别人,这事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沈初心的错?;
温益行被打的不轻,却仍旧不知悔改,;可我已经向她认错了,这还不够吗?;
在他的意识里,退婚不过是沈初心的一时意气,只要他认错了,沈初心便仍旧是他的未婚妻,跑不掉。
;沈初心不嫁你就对了,你瞧瞧你如今这副不长进的样子,你若是有随洲一半的出色,我也不会整日心烦你往后的前程!;
这话,直戳温益行的心窝子。
自小到大,温伯楚都爱拿他和楚随洲比。
楚随洲的功课比他好,楚随洲的武功比他好,楚随洲比他聪明,比他沉稳
这些话他听的多了,耳朵都要起茧了。
;够了,老爷,我真不知道到底益行是您的儿子,还是楚随洲是您的儿子,若是您真是如此嫌弃他,您何不与他断绝了关系,将您的家业全给楚随洲,我们母子绝无怨言!;
又是这些话。
温伯楚懒的理她。
而温益行,也因为温伯楚的一席话,而心口起伏,因为不仅仅是温伯楚,今天沈初心也说了类似的话。
她说,‘这些年来他建功立业,早就可自立门户’
双重的指责反反复复在温益行的耳边响起,他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他如何不知道楚随洲优秀?
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拂开曾氏扶他的手,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温伯楚,这还是他头一回敢直视这位战神父亲的双眼,他说,;父亲,是不是我也建功立功了,您就能为我而骄傲?;
这话,说的温伯楚一愣,却是下意识的点头,;自然!;
顿了顿,温益行继续说道,;倘若我建功立业了,沈初心可否嫁我为正妻?;
竟是这般的执拗。
曾氏连忙上前拉扯,只道她这个儿子是中了邪了,早前憎恶沈初心到了极点,近来却是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她的身上。
定然是沈初心对他施了什么邪术。
;益行,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益行立马说道,;我知道,我说我娶沈初心为正妻,我今生非她不娶,除了她,我不会再与任何世家小姐议亲!;
这话说的重了。
曾氏如遭雷劈。
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静。
而温伯楚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居然能因为一个沈初心燃起这样的熊心壮志。
他原本想回绝他,但对着他那坚定的眼神,竟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自然!;
温益行像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一般,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温伯楚的面前,;父亲,我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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