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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上门议亲

    王婆子急的是团团转,一会给沈老夫人捶背,一会又给沈老夫人掐人中,可她愣是半丝反应都没有。

    ;王妈,你去把那些存票拿出来!;

    终于,沈老夫人开口了。

    王婆子先是一愣,而后‘哎’了一声,立马在一处小暗阁中找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全是一张张的钱庄存票。

    ;老夫人!;

    东西递上前。

    沈老夫人立马将那存票全数拿了出来,而后正要全数撕了,却是被王婆子给制止了,;老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如今那小贱蹄子是摆布不了了,这些存票她迟早是要拿去的,与其便宜了她,我还不如将这些东西全都毁了!;

    沈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

    一双眼睛里全是恨意。

    王婆子连忙将东西抢了下来,;老夫人,您何必跟这些东西过不去大小姐如今是摆布不了了,可若是大小姐往后不在了这东西还不是落到您的手上?;

    被王婆子这么一点,沈老夫人又找回了几丝希望。

    松了手。

    ;收起来吧!;

    王婆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将存票又重新锁进了盒子里,而后收入暗阁。

    正当沈老夫人心灰意冷之际,那安插在杏花院监视的奴才匆匆来报,;老夫人,杏花院来了个男人!;

    男人!

    这两个字立马让沈老夫人一双枯稿的眼睛里点燃了新的希望。

    她一拍扶手,‘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激动不已,;什么男人?说清楚!;

    那奴才喘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是个年轻的男人,二十上下,面生得很,眼下正在杏花院!;

    ;小贱蹄子,我便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还不让我老婆子抓住把柄,我瞧着她往后还如何做人?;

    沈老夫人正要动身前去,却又忽的想起了这么多次的教训。

    脚步又生生的定住了。

    ;老夫人!;王婆子不明所以。

    沈老夫人又退了回来,而后摇了摇头,;不妥,不妥,这小贱人诡计多端,这么贸然前去,怕是又要被她反将一军,你去杏花院守着,待那人出来之后,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只要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还怕往后没机会整治她?;

    王婆子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全!;

    那一头,杏花院。

    张义莫名其妙被人带到了沈将军府,来的时候,他带来了府中这些年的开支记录,以及自己认领工钱时候签的字迹。

    心中虽是惶惶不安,却又凭着一股子的正气挺直了腰背。

    ;大小姐,这个张义,老奴打听过了,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个老母亲,虽说在沈记酒庄做掌柜,但是十多年来,家中仍旧清贫,不像其他那些掌柜都盖了新房子,或娶了妻或纳了妾;

    沈初心一边往小花厅走,一边听刘管家打听回来的事。

    点头,示意他继续。

    ;此人倒也不笨,却是有些不懂变通,与其他三十间铺子的掌柜的关系不和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原本老夫人也不喜他,可奈何这张义管的铺子生意却是最红火的,因此也就没有换下来!;

    竟是如此!

    却也难得!

    两人的话刚谈完,小花厅便到了。

    张义一见东家,立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东家!;他喊了一声,而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双手奉上,一张脸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气的,涨的通红,;这是我在沈记酒庄做事时候,自己记下的出入帐,若是有一项与帐房先生所记不一要,我愿意双倍赔偿,还有这个;

    是他这些年所领的月钱字据。

    话还没说完,便听沈初心‘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她原以为,这京中的人,或像温益行那样的不可一世,又或像是谢文卿那样的老谋深算,却不想,这生意场上竟还有这号人物。

    稀奇。

    这边沈初心在打量着张义。

    那边,张义的一张脸已由原来的通红,涨成了猪肝色。

    竟是恼羞成怒了。

    ;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我,我张义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

    底气十足。

    沈初心这才收住笑意,而后示意张义坐下,他带来的那些帐目是一个字也没看,原封不动的塞回了他的手中。

    ;张义是吧?;

    张义点头,却也不敢真的坐下,挺挺直直的站在沈初心的面前。

    指了指手边堆放的一堆帐本,;你看看这些!;

    张义却也不多问,拿起那堆帐本就开始查看,一本一本的查,很是仔细,查到有问题的地方便用笔圈起来。

    足足查了三本,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他这干活态度,便是让沈初心都甘拜下风,喝了口茶,打了个哈欠,而后将那帐本一拍,;这些帐本有问题吗?;

    张义一抬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大小姐,这些帐本里全是不清不楚的地方,若是我管的铺子,我定然让这帐房先生走人太不像话了!;

    这块木头,正合她意!

    一拍桌面,‘啪’的一声,将那张义吓了一跳,沈初心是熬不住了,只想速战速决,;就依你,全走人,你来安排,可有信心?;

    张义一愣,而后意识到沈初心在说什么,吓的连退了好几步,;大小姐,这怎么行?;

    ;你怕不怕苦?;

    张义摇头,;不怕!;

    ;怕不怕累?;

    同摇头,;不怕!;

    他最怕的就是干不好事,给东家带来损失。

    ;这就结了,你既然不怕苦,不怕累,那么,你给你三天时间,将沈家的三十一间铺子好好整顿,这其间刘管家和小红会配合你做事,如果人手不够,你随时支会我一声,我立马给你调人过去!;

    沈初心的话说完。

    张义只觉得浑身热火沸腾,科举落榜之后,他便再没有了斗志,一心管理沈记酒庄,好好孝敬年迈的老母亲,别无他求。

    如今,沈初心的提议似乎给了他一条崭新的路,让张义那已经被消磨掉的斗志又重新拾了回来。

    ;好,东家既然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东家失望!;

    沈初心点头,也不客气,;三天后,我来验收成果!;

    这边的事情刚安排好,次日一早,沈家再度迎来了新的变数

    礼部尚书胡京年的夫人陆氏带着她的儿子胡梓杰上门求亲来了!

    虽说这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可那胡夫人却毫不含糊,浩浩荡荡的带了数十个下人,抬了数十件东西上门。

    这杖势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沈老夫人痛失了铺子、庄子,原本就气色不好,一听这事,口里那香甜的燕窝粥都像是利刺一样,如梗在喉,久久是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随我去瞧瞧!;

    立马放下碗筷,往前厅去了。

    一瞧胡家带来的东西,沈老夫人又是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

    沈初云出嫁的时候,傅家送来的聘礼也就十几件,箱子虽大,礼却单薄;沈初雪出嫁的时候就更寒酸了,人家随便装了些银子,如同打发叫花子

    而这沈初心,还没有议亲,这胡家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老夫人,近来身子骨可好?;胡夫人一双眼睛厉害得很,立马就迎了上来。

    沈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一双眼睛仍旧落在那些礼物上,有产自江南的绫罗绸缎,色泽鲜艳,成色极好。

    还有一些古书古画,便是外行都该知道价值不菲除去这些,还有几套金灿灿的头面,惹眼得很!

    ;好好!;

    她连说了两个‘好’字,目光又落在了那胡梓杰的身上。

    胡梓杰是个读书人,长的清清秀秀,一看便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沈老夫人是过来人,知道要嫁当嫁这种人。

    原本以为那温益行已经是极好了,如今再看这胡梓杰,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夫人好!;胡梓杰规规矩矩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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