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梁记过来结算三小姐的帐单,小的都没敢给结!;
刘忠擦了一把冷汗,连忙补充道。
这下,沈老夫人简直要气爆炸了,指着刘忠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那梁记来结帐的伙计跑哪里去了?;
刘忠刚想说他让去定远候府了,却又立马打住,想到了什么,改口,;小的不知,小的只听那小伙计问是不是要去定远候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答才好,他就走了!;
这么一说,那么事情就怪不到他的头上了。
沈老夫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而后立马吩咐道,;还不赶紧把人追回来,我给他结,这么一点小事,还要跑到定远候府去闹,初雪才嫁过去,你让定远候府的人怎么想她?;
刘忠连忙应了一声,‘是’便左右开溜,跑出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一出院子,刘忠却撇了撇嘴,嘀咕道,;不过是商户之女,却在沈家大吃大喝,我替你们守着那库房,一年也没多发我几个钱,我才不去追!;
说罢,他干脆懒洋洋的出了沈府,而后在街头游荡、吃喝。
与此同时,梁计的小伙计马不停蹄的去了定远候府。
;大哥,我是梁记成衣铺的,我过来结算沈小姐的帐单!;
定远候的护院一脸懵逼,;哪个沈小姐?;
加一名护院蹭了蹭他的肩膀,;指的是刚进门的沈姨娘吧!;
梁记小伙计:;;
居然是个姨娘,并且进门连护院都不知道,这地位是有多低?他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是是是,劳烦大哥带我进去找管事结算一下!;
护院摆了摆手,;我们可没这个权力,管事结算要经过夫人批准,小兄弟还是先递了帐单给夫人,我家夫人批了之后,帐房管事才敢为你结算!;
;啊?;
小伙计挠了挠头,;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结算吧,这都一个月的帐单了,而且数目也不小啊,我今儿个若是空手而归的话,只怕我家掌柜的要骂我了!;
温家又岂比沈家?
护院也学了温伯楚的铁面无私,任凭小伙计怎么求,都死活不改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而后当家主母曾氏下车,;出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
温府门前显少有吵闹,因为温伯楚德高望众,因此,无人敢在此喧哗。
曾氏老远就听到了争吵的声时,下了马车,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哥在与护院争辨着什么。
;夫人,是这样的,这位小哥是梁记衣铺的伙计,他说过来结帐的,是那位沈姨娘的帐;
府里只有一位姓沈的主子,因此,只有沈初雪了。
小伙计一瞧见曾氏,立马就低下头去。
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气场自然不是一般的强大,望人的眼神似乎都带了一把刀子,她皱着眉头打量着小伙计,伸手,;我瞧瞧!;
小伙计连忙递上帐单,乔妈妈接过,交到曾氏的手里。
曾氏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是倒抽了一口气。
短短一个月,居然下了十几个订单,每一次都订做了好几身衣裳,每身衣裳都价值不菲,这手笔,比她这个当家主母还要阔气。
;这些东西不是温家订的,谁订的,你找谁去!;
单子一甩,曾氏大步就进了温府。
乔妈妈跟在曾氏的身后,忍不住吐槽,;夫人,这位沈姨娘还真是大手笔,真以为她嫁到咱们温家就嫁进了金银窝了么?以她这样的花销,便是金银窝,只怕也被搬空了!;
曾氏冷哼了一声,;往后她那个院子每月只许报十两银子的开支,多了一律不结!;
乔妈妈道了声,;是;,急忙派人去通知帐房。
此时的沈府,沈初心穿了新买的衣裳去找沈清江。
还没进院子的大门,就被刘管家给拦了下来,;大小姐,老爷今儿个不舒服,睡下了!;
这才什么时辰就睡下了?
不用多说,沈清江定然是不想去邹家,找的借口。
;不舒服?那我更应该去看看父亲才是!;
刘管家又急忙拦住她,;大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老爷是什么毛病,大小姐还不清楚吗?;
如今的沈初心,精的跟狐狸似的,沈家上上下下,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的双眼?
;刘叔,你告诉我,父亲和外祖父家到底有什么矛盾?;
那天邹善战说过,每年都会过来请,可沈清江就是众多推托,这便说明,至少邹家是没有矛盾的,问题就出在沈清江这里了。
;这估摸着应该是怕触景伤情吧!;
;触什么景,伤什么情?;
刘管家吱吱唔唔,;大概怕瞧见沈家的人又想起夫人来,大小姐也是知道的,将军是好人,这一辈子都只忠情于夫人,夫人死后,大小姐就是将军最重要的人,将军如今虽懦弱了一些但起码活的舒服,小姐就不要逼他了!;
刘管家的事,让沈初心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沈清江起码还活着,若是再逼他,指不定他还真会想不开
思绪到这里,沈初心急忙打住,;算了算了,我去一趟邹府,刘叔代我照顾好父亲,若是真有不舒服,便让人唤唐未过来!;
刘管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是,大小姐!;
待到沈初心走后,沈清江立马从屋子里探着个头来,;走了?;
刘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今的大小姐,气场是越来越强大了,甚至比夫人当年还要威武
他如今与沈初心说话,都像是与人打架似的。
累啊!
;走了,老爷到底是因何事而不与邹家来往?;刘管家派人沏了壶茶上来,和平常一样,陪着沈清江下棋,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嘴。
沈清江低头研究棋般,;无事无事,就是看着心里堵得慌!;
刘管家摇了摇头,知道他不想再提,干脆也就不问了。
沈初心出了沈府,先是去了一趟金银玉器铺子,刚想进去,却瞧见那铺子抬头上的字眼,居然是‘沈记宝铺’!
这沈记宝铺下头还有当今恒亲王的题字。
铺子里的生意好极了,都是些富家子弟,有些是冲着东西来的,可有些,应该也是冲着名气来的。
;小姐,巧了,这家铺子的东家定然也是姓沈的!;
;京城中除了咱们将军府,还有哪家也姓沈啊?我倒是想不出来;画眉打趣道。
沈初心笑了笑,也没作多想,进到铺子里去选礼物。
外祖父今年六十了,定是不喜那些花花哨哨的东西。
;小姐,这个扳指好看,送些金银怕是不实用,这个扳指,老将军还能时常戴着!;喜鹊指着一个翠绿翠绿的扳指建议道。
不得不说,喜鹊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沈初心一眼瞧见,就觉得是它了。
;伙计,那个扳指,我要了!;
她招手。
伙计立马将那扳指放在托盘上,呈给沈初心看,并热心介绍道,;小姐,你真有眼光,这个玉扳指质地上乘,颜色是玉中少有的无杂色,送给家中的长辈是最合适不过了!;
顿了顿,小伙计又说道,;只不过,这个玉扳指价钱可不低!;
说到价钱,小伙计比了三个手指出来。
画眉不解道,;三十两银子?;
小伙计摇头,;是三百两!;
我那个去!
这价钱何止是不低,是很高了。
喜鹊和画眉一听,两小丫头立即缩了缩脑袋,她们在沈府里过惯了节衣缩食的生活,杏花院每个月的开支才十两银子,要买这个玉扳指,得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攒齐。
两丫头默契的一再吭声了。
却不想,沈初心‘啪’的一下,就将三张百两的银票甩了出去,;就它了!;
豪气!
这劲头立即吸引了不少在沈记宝铺消费的客人。
;那位是哪家小姐?这么豪?;
;我看着像是沈将军府家的大小姐;
;就是前些日子和温家退婚的那位?;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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