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看着皇上那意味不明的神色,硬着头皮解释道:“皇上,娘娘每次喝多了酒就会这样。”陈渠逸目光一凌:“哦,每次喝多了就这样?”熙春被陈渠逸的看得心里一颤,这皇上的醋意太大了吧,要是让皇上知道薛采珊经常喝醉和薛采璃互相调戏,说不定连二公子都得恨上呢,于是忙道:“小姐平时都是很节制的,只是今天没能去宴会,心情有些不好,奴婢们也劝不住,便多喝了几杯。”
陈渠逸听了熙春的解释后,脸色缓下来了,薛采珊依旧搂着陈渠逸的腰“美人,美人。”的叫,陈渠逸伸手将薛采珊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她耳后,摸了摸她因为喝酒而红扑扑的脸,心下几分怜爱涌上心头,一个人呆在月夕居,见别人都去宴会了,这小傻子心里难过了吧,这才喝这么酒。
陈渠逸余光见几个丫头还呆呆的站着,眼神不满的一扫:“你们还在这干嘛。”
几个丫头一听连忙退下,拂冬有些担心自家娘娘,不断的频频回望,陈渠逸目光一扫,熙春和念夏忙一左一右的将她拉着走了。
薛采珊才没管身边是不是有人呢,一心想着怎么把这个美人弄回自己的山寨当压寨夫人呢。别看薛采珊平时正儿八经的样子,以前没少跟着薛采璃混青楼,这混多了,青楼里**的手段倒是看会了不少,这一醉酒之后完全的无师自通啊。
薛采珊将搂在陈渠逸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改为抱着陈渠逸的脖子,踮起脚凑到陈渠逸的耳边,轻轻的呼吸,淡淡的热气扑撒到陈渠逸的耳畔,带起令人战栗的痒,薛采珊在陈渠逸的耳边慢慢的道:“美人,跟我回山寨好不好。”说完还轻轻的衔住了陈渠逸的耳垂,陈渠逸不由得浑身一颤。
薛采珊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颤栗,扭过头来笑靥如花的着对陈渠逸道:“美人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言语间带着酒香,陈渠逸觉得自己仿佛是醉了,醉在了一种名叫薛采珊的酒里。
不过醉是醉了,可我们皇上该有的理智却还是有的,一听薛采珊的话,脸色穆的一沉:“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薛采珊嘻嘻一笑:“我都是无师自通的。怎么样,我聪明吧。”嘿,果然是个小傻子,没醉之前就傻,喝醉了这更傻了。看不清脸色也就罢了。这还讨赏呢,也不怕把皇上气死。
果然皇上被气的心头一梗,都想给她两下子了,一看面前这笑的跟一朵喇叭花似的小傻子,心头一软。手高高的举起,落到薛采珊脸上却是轻轻的,陈渠逸对自己老是心软也很是无奈,恼恨的在薛采珊脸上捏了两把。
薛采珊可是不知道皇上这七曲八拐的心思的,见陈渠逸捏了自己的脸,还以为这美人是在和自己**呢。心里乐开了花,这美人有回应,看来这美人也是蛮喜欢自己的,看来弄回山寨有戏!
薛采珊再接再厉:“美人,我那山寨很好的,你去了就是我的正牌夫人,本寨主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说着在陈渠逸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哎呦,我的小美人皮肤真好,脸这个嫩的哦。”说着在陈渠逸脸上摸啊摸的。
陈渠逸看着薛采珊暗喜的样子,明明醉糊涂了却以为自己精明的样子,想着把自己算计回她那山寨,边摸自己的脸还边暗自窃喜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这真要是路上劫道的美人会让她随便摸,这山贼当得太不专业了。不过难得见薛采珊醉一次,这傻子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想成了一个山贼,自己正好逗逗她。
于是清了清嗓子,软着声音道:“大王,你可是真喜欢我?”说着还故作恼怒的别开了脸。
薛采珊一听这声音,身子都酥了半边,哪还管得什么真情假意啊,先把美人哄好才是正理,忙道:“当然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美人你了。”
“可是别人娶亲都是三媒六聘,拜了天地的,我这无媒无聘,连天地都没拜过,大王就这么娶了我,可是轻贱我?”
这话一出薛采珊有些着急,这美人都在跟前了,难道要让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把美人先骗到手再说,等这生米煮成了熟饭,嘿嘿,这美人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别说,这小傻子傻是傻,不过还真有点小聪明,不然怎么说着傻精傻精的呢。
当时对着月亮跪下了,举着刚刚用来喝酒酒盅,朗声道:“月为媒,天为聘,我薛大今日娶了小美人,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说完,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叩首:“此证。”薛采珊沉浸在自己山贼的身份里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叫薛大,不得不说这小傻子还想得挺全的。
陈渠逸却有些愣,没想到薛采珊整了这么一出,想起薛采珊嫁给自己,既无媒也无聘,更没有拜天地之说。三媒六聘那是皇后才有的待遇,可若是薛采珊没被召入宫,以薛家的门邸薛采珊定是为正妻的。听见薛采珊的一席话,忽然有些心疼,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薛采珊拉到怀中,搂住了她,下巴轻轻的放在薛采珊的头顶。
“这些话是该我说的。”揉了揉薛采珊的发,声音轻轻却暗含承诺:“月为媒,天为聘,陈渠逸娶了薛采珊,会让她喜乐一生的。”说着搂紧了薛采珊。
薛采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呢,哪里管陈渠逸说了什么,只知道小美人到手了,从陈渠逸怀中挣扎着抬起头:“美人,你搂我搂得有些紧。”说罢又怕陈渠逸生气了,赶紧笑笑:“不过没什么,我欢喜着呢。”
顿了一下,又腆笑着道:“美人咱们都拜了天地了,这接着是不是要……。”说着指了指房门,嘿,这小傻子还好色呢。
陈渠逸看了薛采珊一眼,不由得笑了,像是春风拂过似的,薛采珊想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长得就是好看,可得赶快着点了,要是被别人见着了,自己可不一定抢得赢呢,于是赶紧示意陈渠逸进房去。
陈渠逸还能怎么说,这天地拜了,自然就是入洞房了,薛采珊都这么主动了,陈渠逸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于是便用了他最喜欢的姿势,将薛采珊打横抱进了屋。
薛采珊醒的时候陈渠逸已经走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政事繁忙还是心中有愧。薛采珊一醒就觉得自己身子有些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光溜溜也就不说了,腿上,肚子上全是印子,而且一动就浑身酸疼,这一夜薛采珊解锁了多少个姿势她是不知道的,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是腰和腿疼的厉害。
薛采珊也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了,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了,心中暗暗的把陈渠逸骂了一千遍,等气消了一点之后这才唤了念夏进来伺候更衣梳洗,还好自己还在“养病”,不然这一身出去遮都遮不住。
念夏一进来见着薛采珊的样子惊得手上捧着的衣衫都掉到地上了,等恍惚觉得手上少了些什么,这才反应过来,阻止了外面梳洗丫头进来,又赶忙拾起衣衫放到几案上,看着薛采珊身上的印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的说:“这皇上也不节制了,看把娘娘折腾的。”
薛采珊被说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被子遮了遮,想起自己还没吃药呢,便对念夏道:“把我的妆匣子拿过来。”
念夏走到梳妆台子上将妆匣拿给薛采珊,薛采珊从夹层里拿出那瓶避子的药丸,念夏适时的将温水递了过去,薛采珊接过后一口吞下,这才放了心,又将瓶子小心的放回妆匣子里,让念夏放回原处,这才起身更衣。
这夏日衣衫本就单薄,薛采珊身上的印子多且深,根本遮不住,念夏拿粉扑了好几层都盖不住,索性算了。反正也在月夕居里,也不出去见人,就这样吧,正好等皇上来了,让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薛采珊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自己在和四个丫头喝酒,喝着喝着然后……,哎,然后怎么样了?薛采珊知道自己有醉酒后爱调戏人的毛病,难道是昨晚把皇上调戏了?
可是以前自己就语言上调戏调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动真格的了?这念头一出薛采珊吓得浑身一颤,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本性里还是个良家妇女的,还是个良家妇女的。
薛采珊在凸自沉思着,念夏见主子半天不说话,只盯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子看,知道自己主子是在想昨晚的事,有些不忍的道:“娘娘,昨晚您……。”说着顿了顿,似不忍心说出事实。
“嗯,昨晚我怎么了?”薛采珊问道
念夏犹豫了一下:“您昨晚把自己当山贼了,说要把皇上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