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宜,”不远处,灿灿在向她招手,小跑着来到她身边,只见她兴高采烈地说:
“刚刚蹇政慈善捐助了1000万,很多大企业家都对他交手称赞哦!”
秦灿灿满眼星光,一副崇拜的模样,看得荆尔宜不禁揉了揉她的脸,说:“那大小姐,你捐了多少呢?”
“我啊,我就随大流,像我这样的企业千金,大都捐助500万,我自然是一样。”秦灿灿云淡风轻地说。
末了,秦灿灿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尔宜,你的名字不再邀请名单上,可以不用捐款,反正不会有人知道。”
她朝荆尔宜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是多么机智!
可荆尔宜一听,嘴巴嘟了嘟,无比哀怨地说:“你说得太迟了,灿灿,我已经捐了。”
“什么?”秦灿大叫一声,发现有人看过来,立马小声道:“你捐了多少?”
“我还苦恼着呢,不知道捐80万会不会让人笑话。”她扁着嘴。
“啊?八十万!”秦灿灿又叫起来,她掐着嗓子,说:“这可是你所有卖陶艺品得到的钱啊!”
荆尔宜点点头,看她一脸愧疚的表情,倒是安慰起她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这些钱可是要替那些没钱治病的人买药,花得很值!”
看她如此开怀的模样,秦灿灿知道好友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便说:“等下捐助环节结束,就是自助餐会。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包厢,等会蹇政会过来陪你。”
秦灿灿说着,拉了拉荆尔宜身上披着的外套,然后就要走,荆尔宜立马拉住她。
“你又要去哪里?”
“顾致那个家伙,喝多了酒,在洗手间里吐得厉害,我可不能放任他错过捐助这么重要的环节。”顿了一下,又说:“晚上我要送顾致回家,就不能送你了,蹇政会送你回去。”
秦灿灿冲她眨了眨眼,立刻跑开了。
荆尔宜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走了。
可是,依厉仲寒的脾性,她不可能让蹇政送她回去,就算是冒险也不行。她转身,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回到包厢内,思索着应该怎么办。
身后本该掩上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荆尔宜本能地认为是蹇政回来,忙转身说道:“蹇政,我可能有事要…………”
‘先回去了’几个字硬生生咽进了肚子,荆尔宜不由自主地抓紧西装外套,缩着身子,眸光惊恐地盯着一脸阴沉,满身寒气的厉仲寒。
“仲寒……”
她的心从没有这么慌过,好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她别开眼,无法直视他盛怒的眼眸。
看得出来,厉仲寒刚刚在宴会厅外压制的怒火,此刻一齐迸发出来了。
厉仲寒压着心底的火气,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扯掉了披在她单薄肩膀的西装外套,手一扬,扔出好远。
“仲寒,那是……”
“那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厉仲寒大吼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瑟缩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范围,“荆尔宜,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和蹇政只是恰巧碰上,之所以在一起,只是晚宴的要求不是吗,”荆尔宜不适地挣扎着,仰头眸光看向他,“照你的逻辑,那你和顾漾,不也一样是迫不及待地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