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来话长。”
令狐冲道,“我们祭完汪老帮主后,就随同师门返回华山,中途刘师叔突然派人来请,说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请我们五岳剑派的同门兄弟做个见证,便到衡山来了。”
“金盆洗手?”
谢安心中一凝,难怪会遇到恒山派,原来是刘正风要金盆洗手。
见岳灵珊不在,难不成去了福州,问他道,“你小师妹呢?怎么不见她。”
“小师妹在刘师叔府上。”
话一说完,令狐冲嘿笑道,“谢兄,要遇到小师妹,可千万别说在客店遇到的我。”
“喔?她在让你戒酒是吗?”一听这话,谢安猜出缘由。
令狐冲苦笑道,“谢兄猜的不错,小师妹现在不准我喝酒,一月只得喝两三次,每次不过一两酒,这怎么忍得了,我是偷偷出来的,要她问起,谢兄可千万别说,不然,她要发老大的气。”
便在这时,谢安瞧着一个人轻脚轻手的潜了过来,不是岳灵珊是谁。
一看岳灵珊的神情,就知她听到令狐冲说的话,是要过来听他还说些什么。
岳灵珊看到谢安发现了她,忙把手指竖到唇边,意思是别说出来。
要是别的地方,令狐冲定能发现有人靠过来。可这会在客栈中,他又有酒喝,如何注意到这点。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让她管的烦了是吗?”
眼看令狐冲要遭殃,谢安想到办法,问道。
令狐冲一听,立时摇头,“不,她管我是为了我好,她要不管我,那才难受。我也知道这般好酒不好,误事不说,对身体也不好。可我除了小师妹之外,就好这一口酒,要不喝,那活的可太没趣了。”
谢安看岳灵珊像是给定住一般,脸颊晕红一片,又问令狐冲,“那要是喝酒就没有小师妹,要小师妹就不能喝酒,你怎么选?”
岳灵珊听这话,神情顿时紧张,支起耳朵听。
“我,我选小师妹。”令狐冲回道。
谢安哈笑一声,“令狐兄,你刚才还说没有酒喝,活的没趣,怎么现在改主意了,你拿我作乐子是不是?”
“不是,要没有小师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令狐冲摇头道
谢安看岳灵珊左手押着自己心口,脸上神情幸福无比,心里酸溜溜,暗想,“我在这成人之美,自己的事,反倒是一团糟,也不见有人帮我。”
对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回头看,看后面站着是谁?”
“谁?”令狐冲复问一声,转过头去看。
见岳灵珊站在自己背后,登时一惊,慌得站起,急急摆手道,“我没喝酒,我没喝酒。”
“噗..”
不只是岳灵珊,就是谢安都笑的捧腹,这令狐冲也太滑稽了。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啦,坐下,今天谢大哥在,我就不和你计较啦。”
听岳灵珊这话,令狐冲才慎慎坐下,桌上的酒杯是不敢碰了。
岳灵珊没好气白他一眼,“喝都喝啦,你装个什么。喝吧,今天喝了,后面几天不许喝了。”
“真的?”令狐冲惊喜的望向岳灵珊。
岳灵珊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令狐冲才拿过酒杯,一口饮尽。
“厉害,厉害!”谢安给岳灵珊竖起大拇指,打趣道。
岳灵珊不免有些害羞,更多是窃喜,红着脸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谢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铁姐姐和冯姐姐呢?”
“哎,你铁姐姐....”
谢安叹口气,把近况说给他二人听。
“谢兄,你也别多想,迟早能寻到的,过几天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来许多天南地北的朋友,谢兄可以去问问,兴许能打听到她的消息。”令狐冲道。
岳灵珊听后道,“谢大哥,要我遇到那般情况,肯定要刺上几剑。”
她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瞄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这傻蛋难得灵光一回,立时道,“小师妹,除了你之外,我都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你是不多看一眼,是看七八九十眼。”岳灵珊哼声道。
令狐冲道,“不,我一眼都不多看,要我看了..我就..我就..”
“你就变成傻蛋,她逗你,你都不知道,哎,我说岳小妹,你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谢安道,“要不是我,你两现在八成还相敬如宾,一个是小师妹,一个是大师哥,现在倒好,在大媒人眼前上眼药,蜜里调油,故意气我,是不是?”
“人家哪有。”
岳灵珊瞧给人看破心思,便待不住了,问道,“谢大哥,冯姐姐在那屋,我去找她说话。”
“上楼左拐第一间就是,快走快走。”谢安赶人道。
岳灵珊离坐,走不到两步,又回转过来,叮嘱令狐冲,“不许多喝,喝多了,我可和你急。”
“是,是。”令狐冲哪敢反驳,接忙点头。
谢安看岳灵珊上到二楼,撇头看向令狐冲,“令狐兄,你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其实小师妹就嘴上说的厉害,心里还是很好的。”令狐冲帮腔道。
谢安一笑,“我又没说她不好,瞧你急的。”
“嘿..”令狐冲登时有些尴尬,抓耳挠腮,很不自在。
谢安叫他喝酒吃菜,又让店拌在准备一桌精美菜肴,打算到房内小聚。
菜肴备好,两人就移坐上楼,刚走到楼口,听到背后有人叫一声,“令狐冲。”
这嗓音煞的好听,谢安不住转头回望,就见门口立着个长衫女子。
年龄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清丽秀雅,容色极美。
这般美貌的女子,谢安仅见过三个。
铁心兰,王语嫣,还有门口站着的哪位。
面对如此美人,令狐冲还真如最初给岳灵珊说的那般,不多看一眼。
不对,是一眼都不看,仿佛没听见一样,踏步前走,继续上楼。
那女子见令狐冲上到二楼,也追上来,径直从谢安面前越过,看令狐冲进到房间,立在楼梯口,进退两难。
难得这女人是任盈盈?
不对,不对,要是任盈盈,这会已经踢门冲了进去。
而且一个日月神教杀人不眨眼的圣女,哪是这恬静温婉的样子。
令狐冲这木头疙瘩还有这般艳福?谢安不住好奇,上前搭话道,“姑娘,你找我令狐兄弟,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