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清应从,抱着仪琳过来,定逸在仪琳身上点了几指,一点效用也不见有。
她一派之长,在门内众弟子面前先输一乘,现在连穴道都解不开,丢了大脸,神情不免有些尴尬。
便在这时,忽听一人说道,“我来解解看。”
是冯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定逸看是个小女娃,哼一声,不去理会,对仪清道,“抱你师妹回房休息,不多时穴道自解。”
“老师太,你是没听到我的话么?”
冯蓉已来到定逸师太身前,笑脸盈盈,“还是师太你怕我解了穴道,让你在弟子面前丢了脸面。”
“放…”定逸脾气火爆,就要骂出声,可这话有些碍口,在这么多徒弟面前怎么骂的出来。
气的急了,抬手就想打,可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辛辛忍住。冷声道,“你倒是解个让我瞧瞧。”
谢安见识过冯蓉点穴的手段,在看她神色,就知道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说破,全当看热闹。
“那你可瞧好啦!”冯蓉嬉笑一声,走到仪清面前。
她伸手在仪琳肩上打了几指,又在小腹上拍了三下,最后在咽喉处往上一推。
仪琳立时叫出声,“不是,不是,那恶人没点我小腹…”
她声音本就娇媚,羞急的喊出这句话,更是动听,谢安不由的多看几眼。
冯蓉解穴时都没注意她容貌,这时候听到声音,才抬头打量起来。
瞧了一阵,心里也是觉得可惜,这么美的一个人,怎么做了尼姑。
可见这美貌的小尼姑脸上有几分羞意,在看她慌急的样儿大敢不妙,又觉得她做了尼姑也不错。
“那狗贼点的哪里?”定逸问道。
仪琳道,“他先点了‘肩贞’‘大椎’两处穴道,又在我后劲拍了一下。”
她说的这几处穴道,可不是冯蓉解的那几处,这都能让她解开,在点穴的造诣上,可见非同一般。
定逸觉得脸上无光,斜了一眼冯蓉,说道,“倒是我看走眼了,小女娃,你点穴的功夫可厉害的很啊,佩服,佩服。”
“那点穴的人只是将真气打入体内,我也只是把真气散出来,算不得什么厉害的本事啦。”
她说自己算不得什么,言下之意就是你更不行啦。
定逸哪里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她技不如人,没有脸争辩。
沉着脸扫了一遍门下弟子,向仪清道,“时候不早了,去接了房钱,今天午时得赶到城里。”
“是。”仪清深知师父脾气,应一声,去找店主。
仪琳在店里丢了,她们早闹的人尽皆知,那掌柜看她们动了刀枪,那还敢收钱,直摇头道,“不要钱,不要钱,师父们快些赶路去吧。”
不等仪清说话,这边定逸喝道,“别管他,给他十两银子。”
“是。”仪清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掌柜面前,也不管人收不收下,径直站起,走回来。
她们本就没什么行李,也不用收拾。定逸不想多留片刻,一拂袖,走出客栈。
门内弟子也相继离开客栈,仪琳落在最后。
她扭头望了一眼已经走出客栈的师姐师妹,移步来到谢安身前,稽首道,“谢大哥,多谢你出手相助。”
“不用谢我,我最见不得淫贼,仪琳妹妹可要小心些,别再让坏人给劫了去。”
谢安对这世俗礼仪不大在意,又惯会顺杆上爬,听仪琳叫他大哥,他就顺口认了妹妹。
仪琳先是惊诧,而后就是大羞,素面粉红一片,那还敢在看谢安,垂头低声道,“是,我会小心的。谢大哥,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谢安拱手道。
这时,仪清回转过来,站在门口喊道,“师妹还不快走,师父一会要生气啦。”
“师姐,我来啦。”仪琳一听师父生气,不在停留,转身跑出。
谢安目送两人离开,一侧冯蓉道,“别看啦,人都走的没影了。”
“我哪有在看她们,是在想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去衡山了。”谢安说道。
冯蓉转身往后院走,嘟囔道,“天都没亮,走什么走,要走你走啦,我在睡一觉,吵吵闹闹,都没睡好。”
“那你睡醒了叫我,我去练会轻功。”
谢安说一声,转身走到客栈外的树林,取出天剑门的武学秘籍,翻到轻功一篇,阅看学习。
轻功没多少技巧可言,秘籍上的详解运气要理,真气运行的路线,依照练习,毫不费力就能做到。
这轻功名叫扶摇直上,修到极致,有踏雪无痕之效。
谢安不多一会,就练成了第一重,运功时,脚步轻盈,奔走之时健步如飞。
又翻到第二重心法,同样依照法门修炼,也是片刻就学会。
他内力雄厚,这轻功又主要是要高强的内力做基础,他练起来,一路自是畅通无阻。
练到第四重,已经能立在树梢,要做到一叶渡江,还是有些难度。
到了最后一层,他纵身一跃,能平地拔起七八丈高。
等他复练一遍,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回到客店,见冯蓉已经点好饭菜,稍许洗漱一番,就坐下吃饭。
饭后,叫车夫驾车,赶往衡山县。
他们离衡山县县城本就不远,中午就进了城,叫车夫一路打听,住进名为来客居的客栈,坐等青龙会的人上门。
谢安担心冯蓉安危,只要了一间上房,两床并列靠在一边,冯蓉亦未反对。
收拾停当,谢安下去结了车马钱,打发走车夫。
正叫店伴准备饭菜,就听客店门口传来一声熟耳的吆喝声,扭头看过去,却是令狐冲。
令狐冲也注意到谢安,面上欣喜之情掩盖不住,急靠过来。
两人简短说了几句,就到大堂角落里了寻了一空桌坐下,叫了一壶酒,两盘小菜。
谢安奇道,“令狐兄,你们不是回华山了么?怎么到衡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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