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也没睡多久,连翻出这些事故,让他心感疲惫。
看铁心兰的腿有了痛感,也没心思在占她便宜,回到凳子前坐下。
铁心兰初逢大起大落,身心也是疲惫,两人谁都没说话,不到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你倒是睡的舒服。”谢安听到铁心兰平稳的呼吸声,闷哼一声,把凳子移到墙边,坐下靠着墙壁假寐休息。
半睡半醒熬到第二天早上,谢安将铁心兰叫醒,带她去医馆诊治。
睡了一觉,她双腿的酸麻感已经减轻了不少,倒不用谢安在抱着了,搀扶着就能走。
到了医馆,那郎中先是把了把铁心兰的脉搏,又拿捏她的肩膀,然后说道,“这姑娘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肩上的伤有些严重,需要养段日子。”
“要多久?”谢安问道。
郎中答道,“她这是伤了筋骨,我怎么说的准。遇到身强体健的武人,配上我祖上的药膏,一两月就能痊愈,要是一般人,怎么也得半年左右,你要不要药膏?”
“要。”谢安点头。
郎中起身走进里屋,应该是拿药膏去了。
铁心兰听自己的伤要那么久才能好,心里大恨,斜睨过来。
谢安心里老大过意不去,歉然道,“是我出手没个轻重,真是对不住了。不过你放心,你这伤是我打的,你伤没好之前,我会照顾你的。”
铁心兰心里本气的很,可见谢安都这么诚恳的道歉,她想骂几句,又骂不出口,闷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过不一会,郎中拿来药膏,又交代如何应用。
谢安听明白后,把银子结了,又搀扶铁心兰回到马车上,自己也坐进来。
没叫车夫赶马快走,而是先对铁心兰说道,“我要去苏州办事,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现在都这样了,不跟着你还能怎么办。”
铁心兰本就是要去苏州,参加丐帮新帮主的继位的大典,只是她这时候心里还在生气,自然没个好言语。
谢安心里有些火气,就想骂人,可看她无力垂着的右臂,生生给忍了下来,吩咐车夫驾车。
看对方都不顺眼,两人一路无话。
临近苏州,路上行人多了不少,沿途走不多久还能遇到歇脚的小店。
丐帮新帮主继位,引来不少江湖豪客,三教九流者更多,沿途斗殴不断。
谢安为了避免麻烦,也没下车到店内吃饭,买了些熟食打包,上车去吃。
铁心兰右手动弹不得,又不是左撇子,筷子都拿不稳。
一块牛肉还没送到嘴里,就从筷子上掉了下去,反复几次,她气闷的一扔筷子,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谢安看在眼里,有心要让她吃苦头,便不管不问,自个吃自个的。
料想她一会就要服软,谁会和肚子过意不去。
左等右等,也没见她开口服软,谢安偷偷看了一眼,见她泪水一滴滴从脸上流下来,心里一软,暗道,“我和个小丫头较个什么劲,她出于好心。我伤她在先,她闹闹脾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就用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送到铁心兰口边,“张嘴,我喂你。”
铁心兰睁开眼,狠狠瞪了一眼,不张嘴不说,闭的更紧。
“我错了,我不该和你闹脾气,吃点把,他家的酱牛肉味儿可好了。”谢安哄着小孩。
铁心兰动都不动。
“铁女侠....铁美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女人不和好汉斗。来,乖,张嘴,吃一点,就一点..”
谢安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嫌丢人,乱叫乱喊。
“你才是小女人!”铁心兰大叫。
谢安随后应声,“是,是,我是小女人,你是好汉,这总行了吧,快,张嘴....”
说话间,酱牛肉已经蹭到铁心兰的嘴皮。
“你..你怎么这..”铁心兰话没说完,就让酱牛肉堵住口。
谢安趁她开口说话之际把酱牛肉塞了进去,问,“你说我怎么?”
铁心兰本想把酱牛肉吐出来,心底又不敢这么做,含泪吃下,说道,“你连翻欺辱我,现在又来讨好我,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天地良心,谢安虽然贪花好色,可这会真没打什么主意。
深知和女人讲道理是江湖大忌,而且还是个受了伤,心有怨气的小女人。
讲道理讲得通才有个鬼了,应声道,“是,你慧眼如炬,我这么点小心思都让你猜到了。我贪图你的美貌,打你的主意,你要饿的瘦了,难看了,我...来,张嘴。“
说着话,又喂了一口。
“你什么?”铁心兰问。
她规规矩矩的吃东西,谢安心情好转,微笑道,“你要难看了,吃亏的还是我。”
“胡说八道。”
铁心兰横了谢安一眼,她独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真话假话还是听的出的。
谢安笑了笑,不接她的话茬。
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谢安能说会道,再加之这时代落后,他在这绝对算得上的见多识广,信手拈来的小故事,见闻,经过他一番加工,就让铁心兰沉醉其中。
铁心兰看谢安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心想,“他年龄也不大,怎么知道那么多趣事,他去过那么多地方,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就是不知道有听过我父亲的下落没有。”
谢安见铁心兰眉目间有忧色,便问,“怎么了?”
“我,我想问你....”她话未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不待谢安问马夫是什么情况,就听得车外一个男人大声喝道,“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来人气势汹汹,不是善类。
两人不由得对望一眼,谢安给铁心兰投以安心的眼神,探身出去。
见马车前面站着七八个人,身上全是灰不说,还有斑斑血迹,看来是经过一场恶斗。
人团中间,有两个汉子小心抬着一人,那人身受重伤,身上绑着用以止血的布衣都染的通红。
车夫看强人拦路,一个个都手持利器,早吓得从马车上跳下,颤颤抖抖躲在一旁。
“下来!”其中一人不由分说的抢到马车前,抬手去抓谢安的脚裸,想将人扯下来。
行走江湖,与人结善最好,要好好说话,看那人伤重的份上让给他们也无妨。
明抢,他怎么都不会让。
抬腿便是一脚,正中那人面门。
来人看谢安打扮,以为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出游,全然没个防备,一脚就给踹了跟头,登时眼泪,鼻血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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