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君夫人,这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也已经燃尽了,你看你们是否让君酒顺利的下葬,好去享受极乐呢。”
原本瞧着宴栖还想反驳什么,但是当时人家母亲的面,他的伤心着实算不了台面。
“去吧,好孩子。”
这一身素衣的小侯爷,随着队伍行走在这街道之上,还有些恍惚,这当真是宴小侯爷吗?
即便是这般的模样,依旧抵挡不住他的容颜倾城,不带丝毫的点缀,却如同白玉一般在这里。
晶莹剔透,不受这世间任何的亵渎。
“这信北侯府的小侯爷当真回来了。”
“是啊,瞧见他的人再也不会忘却他的容貌。”
听着这些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丝毫没有为这场葬礼感受到什么悲哀。
是了,他怎么会阻挠得了旁人的言语,不过是在这其中,参差这一件事情罢了,不过也是人们口中的说谈。
“加快些步伐吧。”
“宴小侯爷,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害怕自己的身影在这些街道上被人瞧见了吗?”
这白事本来就是在夜间进行着,而如今的天才蒙蒙亮,晨曦的微光也才照耀进来,这般的着急着离去是为了什么呢?
“若是真当害怕被瞧见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踏入在君府里面,你若是想挑拨离间吗?但可以冲我来,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现在哪样?阴阳怪气吗?他就是怎么了。
还是觉得有些许的搞笑,毕竟现在这般的时刻,再也得不到什么该有的解决办法了。
这人呐,生前就如同那黄莺,这莺莺雀雀,能够在人的心底留下一抹清甜。
这死后,却又如同一缕的清泉,浇灌在这大地上,消散着无影无踪。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别人,君酒身上那个青檀木手钏不见了。”
“这件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毕竟又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可是在宴栖看来,这却是不同寻常的,君酒很多次假死都是因为那青檀木的原因。
先前便是入定过,可这次会不会也有些转机。
仿佛是找到了希望的源头,猛的就冲过去了。
可是这棺木已经盖上了,再也敲打不开了。
“就算这世间有鬼神之说,你也不至于把这丝毫渺茫的希望,都放在君酒的身上,若她真的变成了鬼,也定当会回来找你的,而不必像现在这样还打扰她生前最后的平静。”
仿佛是被白辞的话给说动了一样,宴栖忽然就静止了,再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一晃神的功夫过去了,他还想要找宴栖的时候,确是找不见人了。
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似的,明明在这要紧的关头,如今却是变得这般的模样,究竟是想要再做点什么呢?
可如今这般的场面,他要是不在的话要怎么交代呢?难不成只是象征性的看一下罢了?
“这宴栖又干什么去了?”
不会是真的要去那个寻找那渺茫的线索吧,青檀木的线索哪里是这么好容易能够寻找得到的。
君夫人虽说是在君府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可她也未必知晓君酒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是这几年才与白辞熟络起来看看。
白知晓了一小段的东西,君酒的身上那些秘密仿佛跟随着她一起到了这地底里面。
不知道她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秘密,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对她来说是好的。
有些东西确实对她有很大的影响的,不然她为什么要费尽苦心的做这些计划呢?
不过如今她人都已经不在了。
可是不知道宴栖有些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她还想要在这其中做些什么吗?
不过他倒是希望宴栖真的能做出什么能够要君酒复活的事情,所以说现在虽然是没有什么结果,但是也不枉费君酒对他的一番心意。
如今也能够很好的感受得到,宴栖好像是真的对君酒上心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朦朦胧胧中,好像他跟随队伍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阿沁姑娘。
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极为的高尚的,如今还再没见过她了。
仿佛这几天都在忙着君酒的事情,都没有机会再去了解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一晃神的功夫,那位姑娘好像又不见了,不过是他太过于贪婪,好像是自己太过于了思念才导致的,那姑娘对他的心思未必如此。
罢了,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情爱也有些恍惚迷茫了,瞧着君酒这个模样,他也不想要那位姑娘在,最后这般的场景过得太过于憋屈。
“白辞大人如今地点已经到了,可要现在下葬,还是等到时辰到了的时候?”
“先等等吧,一定站在最合适的时辰,不能委屈了她。”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风水算过的,是能够对君酒好的东西,基本上是用不着改变的了。
“大人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吧,是否是宴小侯爷呢?”
“你又知道?不若你去把他寻回来如何?”
如今这位小厮倒是看起来极为的悠闲,莫不是想要拖慢进度,还是想要在这个机会出些风头?
让他们记住他这么一个人,如果要是在君酒这里出现什么差错,他定当饶不不了他。
“白大人说笑了,小的哪里能知道,小侯爷去做些什么呢?”
这位白大人当真是如传言那般软硬不吃,即便是现在这般的时刻,也丝毫不可能做些什么?
如今这些人啊,当真是想出风头,想破了脑袋,什么事都赶着上去做呢。
岂不知他们如今这个状态是最容易出事的呢。
来到这里又如何,不过是身为棋子,还终究是死路一条。
“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件事情不容出现任何的差错,你们觉得大理寺的牢房舒不舒坦?需不需要去尝试一下?”
这裸的威胁,竟然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
毕竟大理寺卿的这个位置就已经能够让人十分的忌惮了。
若是他想要做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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