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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离去

    张灵儿正在离去之时,便是掉落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在常人看来无异,可在君酒的眼中,看来这便是一枚定时炸弹。

    这是与宴栖一对儿的祥云羊脂玉佩,这当然不是学武的时候留下的,既然宴栖已经脱离了师门,那么师门的东西定然是丢弃的一干二净了。

    只是这一番的场景宴栖并没有瞧见,再着这位张灵儿姑娘在玉佩掉落的这一瞬间,显得很是慌张。

    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跷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她先前听说,这丹药的提供者便是这位灵儿姑娘。

    如今妄自猜测显然是不符合时机的,倘若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便尽管使出来好了,她君酒也不是吃素的。

    “宴栖,你这腰间的玉佩可还有另一个?”猛然转头,便是看见了今日宴栖佩戴的玉佩便是那一枚。

    “不曾。”宴栖虽然好奇君酒为何作此问,但是还是义不容辞的回答了。

    倘若那玉佩真与这是一对,张灵儿为何要这般见不得人?

    “那这玉佩可有什么寓意?”

    “忘记了,这玉佩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带在身上的,府中人说,也许是我娘给我留下的。”

    眼睛说到他娘亲的时候,神色虽无丝毫的变化,但是明显还是察觉到了有一丝低落。

    这些年来都是老佛爷抚养他长大,后来老侯爷去世了,他最后的亲人便只有太后了。

    “宴栖,往后也会有很爱很爱你的人,这个人你要不要猜上一猜?”

    君酒此番倒是很希望宴栖能顺着她的话下去,好久没有逗小侯爷了,不知道如今的小侯爷还能不能够承受得起她这一番的挑拨。

    “嗯。”宴栖应声,仿佛是默认了答案。

    君酒撇了撇嘴,真是无趣。

    不过宴栖怎样她都喜欢,即使他冷眼对此,那又何妨。

    总归是先前的自己不够努力罢了,而如今宴栖已经逐渐的向着她了,这便足够了。

    一想到这里君酒便笑开了颜,“宴栖,我府中新做了杏花酥饼,你可要来尝尝一番?”

    有好东西自然是要给宴栖分享的,不能总是她融入宴栖的生活,宴栖也要偶尔关注着她,这样才能够和睦。

    “好。”

    这般和睦融洽的关系,又一次在君府之中上演了,羡煞了旁人。

    只是如今她身子还尚未十分伶俐,倒是极其怀念玩与宴栖一起骑马兜风的日子。

    果然,受了伤就怀念未受伤前的模样,总是触景伤情。

    “宴栖,如今太子被废,你可要进宫去慰问一下太后,毕竟这是太后的嫡长孙,如今出了这等事,也是该尽一下孝道的。”

    “由不得你来担心。”太后的身子可硬朗着呢,哪里会被这些风言碎语给打倒。

    他的姑奶奶从前掌掴朝政的时候,这小姑娘还未出生呢,她哪里能想得到太后的羽翼是如此的坚硬。

    “我作为太后的准侄孙媳妇儿,关心一下当然是应该的。”

    宴栖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没看到她正在发挥着准媳妇的准则吗,竟这般的泼人冷水,真是不厚道。

    “嗯。”宴栖应声,不再反驳。

    罢了罢了,宴栖的性只能回答他一句实属已经破例了。

    大理寺如今的案子自然松懈下来了,在没了太子一案的干扰之下,白辞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果然是无事一身轻啊。”

    如今白辞料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正准备回府之时,但是听到了一句声音,异常的熟悉。

    “大人这话说的岂不是枉为人臣。”优美的女音带着一丝勾人的音儿。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大理寺的防卫竟然如此的弱鸡,区区一介女眷,尽可以随意出入,当他大理寺的人是吃素的不成。

    “我与他们说,我是你娘家的表妹。”

    阿沁厚着脸皮,丝毫的不畏惧。

    “京城谁人不知你是这花坊的花魁,他们怎会信你?”

    白辞自然是不信她的说辞,之前总是避而不见,如今正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到底是不能够无视了?

    “光凭我这副容貌,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与大人的容颜极其相衬呢。”

    阿沁笑嘻嘻地道,她就是特别喜欢挑逗这位义正言辞的大理寺卿,仿佛这是一件极其好玩的事情。

    瞧着这白辞每次不同的反应,真是赏心悦目呢。

    “不知廉耻。”白辞异常平淡诉说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白辞是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自然懂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也不曾随了她的意。

    “本姑娘若是知道廉耻的话,如何当上这花魁之位?”

    她倒也不害臊,何况这原本就是事实,也由不得她弄虚作假。

    这话倒是让白辞应对不成,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罢了,他该回府了,此人今天就当未曾见过吧。

    “哎哎哎,你怎么走了呀?莫不是被本姑娘吓怕了?”

    瞧着白辞日渐离去的身影,阿沁觉得很不是滋味,他竟然还未有半分的感触。

    追上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做事要循序渐进,这一下子的热情太甚怕是会把人给吓跑。

    白辞上了马车之后,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不少,听着这般聒噪的声音,当真是难为他了。

    还是自己一人呆着舒坦,不必与人逞口舌之快,也不必担忧脸皮不够厚。

    东宫之中,太子妃依旧养尊处优的,丝毫未因太子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谋反之人的白事,自然是草草了事。

    “太子妃,倘若这腹中的皇孙出来之后,皇上会不会下旨让太子妃给太子陪葬?”

    依照往常的惯例,这等场景也是经常发生的,所以不得不为此事的前程考虑。

    “怕是没有那个时候了。”

    满打满算,距离她肚子里的孩子落地之时还有整整九个多月,那时的场景与现在之比又是换了一副模样了。

    九月前的今天哪里会想到太子,已然伏法。

    世事难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如今这混乱的局势之中,定会有人借此而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