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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谁知

    若是易末真是为了君酒好,便不会讲出这番话。

    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很明显,如果她参与皇后的事情,或者是这不知名的云恒太子之中,还不知道会牵连出多少人,甚至于她手中的势力。

    作为一国的公主,易末这个担当确实是有了,可是,她应该如何呢?为了这朝堂江山,弃之不顾之人之事。

    “君酒,你当真不肯帮这个忙?”易末有些心急,  她已经说出了这事情的始终,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可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以后的事情可怎么是好。

    “你现在最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他如今才是这庆朝江山的把持者,皇后又能够算的上了什么呢?”君酒微微摇头,这丫头虽然说心思敏锐,但终归还是棋差一步。

    易末一愣,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父皇,而是现在这般的场景,  她不确定父皇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我能相信你吗?”

    “言尽于此。”

    君酒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身子往后这么一摊,半倚着。

    她依旧是这杏花酒肆的掌门人,并没有过多的原因,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让她从这里摘录出去。

    一行一举,一行一动。皆是人心。

    易末坐了一会儿,也许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眸的色彩逐渐清明了许多,想必来时的迷茫已经焕然不覆!

    “谢谢你,君酒。”易末说完这句话,便是再次起身,往院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这一次也算她是作为一届公主的担当,有时候想亦或者是他看不起皇后那般作为,也可能是真心的想救父皇一命。

    但各种种种都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她已经踏上了这条道路,已经没有回去的办法了。

    君酒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易末的身影。并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不用客气呢。

    她是怎样到达这个地位的,她自己也清楚。很多事情只有亲力亲为,反而更清楚这条道路究竟正不正确,即便如此,亦不后悔。

    “姑娘,公主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茶都已经凉了半截了。”

    君酒微微晃神。

    也许是她思虑的太多了,看芝儿的眼眸中,无比的清明。

    “把嫁衣拿过来吧,我现在有空,再绣会儿。”转眼之间,红色的绸缎映入眼帘,金丝银线在旁,有秩的排列其中。

    “是。”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君酒揉了揉微酸的手腕,这次绣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留给明日再说吧。

    急躁不来。

    “迟暮,双倚公主的事情进行了的如何了?”

    瞧她那火急火燎的性子,想必会从一而终的才是。

    总归不能辜负她一番苦心的劝诫。

    “主子,双倚公主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顺利,她还没进宫就被皇后给召唤去了,如今还没有出来,不知是何原因。”

    迟暮颇有微词,这件事情主子帮的太多了,皇后会因此发现主子的事情。

    原本云恒太子和皇后联手起来对主子也造不成威胁,毕竟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虽然他只是一介影卫,但是很多事情他都参与其中,实在是想不到主子为何会这般作为。

    “皇后终归是按耐不住了。”甚至于现在而言,略微显的有些兴奋,好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了呢。

    大型的宫斗现场,还是连同梁国一起。这梁国太子收的好处可不少啊,哪里值得他趟这趟浑水呢?

    “派去打听梁国动静之人,也快要回来了。”迟暮点头,他也觉得这件事情略微有些不妥,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交易的存在。

    “很快就有好戏看了呢。”

    君正微微侧头,望着窗外信北侯府的方向。宴栖对当时宴会上云恒的事情避而不谈,他出去的那段时间,好像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一个劲的跟她说,不用担心。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宴栖是知道的。

    这就说明了并不是她的原因,只是宴栖究竟知道什么?她总有种感觉,皇帝晕之前肯定是跟宴栖见过面。

    以宴栖的心气品性,若是给陛下出了个法子,便能够让皇帝的处境好上一倍。

    如今可不就是这么一部场景么。

    “主子,二皇子府如今的动静也不少。”迟暮一一禀告。

    是啊,如今太子地位不保,二皇子可不就是要趁机而上了吗?

    德妃此举虽说是与与皇后合作,把皇后拉下水,再把诡计全部牵涉到皇后身上,让她顺势下去,再自己趁势而上。

    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呢。

    “宫墙柳,人人得逐之。”

    君酒微微晃了晃脑袋,像是沉思一般。她在模仿宫中人的斗志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了,要是不往上爬也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亡。

    她如今的处境可不比这里好多少。怕就怕在宴栖与她不是同一条道上之人,这时若是出现了什么嫌隙,便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一个帮皇上,一个忠于自己。

    谁让宴栖有着皇室那边的一丝血脉,就连皇上都要叫他一声侄儿,众位皇子都要称兄道弟一番。

    “主子,可要关注一下沈府的动作?”毕竟信北侯府与沈哲是一个道上之人,有什么事情他们定然有些牵连。

    “不必了,动作做的太过,反而会反道而驰。”君酒摆摆手,表示这件事情的不可行度。

    “那主子便能安然度日了吗?”这般的无所作为,可不是以前主子的作风。

    “是不能。”可她有什么法子呢,总不能明面着对宴栖吧。

    君酒摆了摆把手,让迟暮先下去了,他再好好想想究竟还有什么折中的法子,能够挽救一下这段关系。

    好不容易才坑蒙拐骗过来的,这段婚事哪里能够这般就推让出去。

    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贵胄女子在等着她下位,宴栖连同西北侯府,都是个香饽饽。

    她怎么能让这些女子得逞呢?既然是要把宴栖牢牢的把握在心上才好。

    只是这个折中的法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